除民本外。其余一应章奏。俱 发内阁看详。庶事体归一。而奸弊亦无所迯矣。伏乞 圣鉴
  一凡官民本辞、其有理者自当行、其无理者自当止、其有姧欺情弊者、自当惩治、未有 留中不出之理。且本既 留中。莫可稽考。则不知果经 御览而留之乎抑亦未经 御览而有留之者乎是示人以疑也又或事系紧急密切。而有 留中者及至再陈。岂不有误今后伏望 皇上于凡一切本辞。尽行 发下。倘有未下者。容原具本之人。仍具原本。 请乞 明旨。其通政司 封进外来一应本辞。每当日将 封进数目。开送该科备照倘有未下者科官 奏讨。明白如此庶事无关隔。而亦可以远内臣之嫌。释外臣之惑。其于治理所关非细。伏乞 圣裁
  ○正国是顺民心以尊 朝廷疏【处置叛卒】
  臣惟 国家所以强盛尊安、虽有不逞之徒、卒莫敢犯者、以纪纲振而民之爱戴深也、若纪纲废而神气弛、神气弛则人无畏惮、祸乱四起、若民心失、则元气索、元气索则支离涣散、邦本不固、自昔嘉靖初年。连有大同叛卒之变。不能正法。尔后遂有辽东之变。又不能正法。遂有山西之变。又不能正法遂有振武之变、又不能正法。而今安庆之变作矣。纲纪不振后来必至效尤向使前此一次处置得宜则 国威有在人知所惩安得复有今日事乎然所谓不能正法者。非不行法也。委曲迁就虽有正法之名而无其实此奸人所以不悛也彼时亦有叛卒受戮者矣顾真正巨恶。莫敢谁何。而徒毛取一二龌龊之流。苟且塞责。其委曲于叛卒。而迁就以图了事之意非惟叛卒知之而天下之人皆知之也至于官司则每加以激变之罪此论甚快然官司亦实有激变者葢叛卒难处而官司易治易治者之加严。正欲见难处者之当宽耳。其委罪于官司而遮饰以图了事之意非惟官司知之而天下之人皆知之也凡若此者。皆是当时主计之臣。暗懦规避。不肯为国任事。而徒依违苟且于目前。遂使六七十年间。 朝廷之法大坏而不可收拾。良可恨也故在今日者正当先正叛乱之罪。而不必连及于官司若连及官司。即有轻重不伦。则为叛卒者必将曰。吾辈虽有人抵罪。而知府亦已不利。则吾之利亦巳得矣将使有卫所地方有司。何以行法。军卒有不利有司之行法者。必将曰吾只闭城吶喊何愁有司之不得罪乎若此者是率天下而乱也。而何以为 朝廷之纪纲哉夫即使知府诚有罪此论为平亦不当此时并论而况查志隆者、本无激变之情、甚有循良之政、先是南京兵部尚书王之诰、操江都御史张卤、廵按御史刘曰睿、见今廵抚都御史张嘉胤、皆奏称本官善政宜民、地方利赖、于叛卒事毫无干涉。不宜加罪。臣又访得本官被逮时安庆百姓数千人、追随号哭、声闻百里、今又有百余人随至京师上本乞留、臣昨过长安街见百余人、长跪路旁、号哭称冤、臣惊问之则乃安庆军民保留知府者、夫民心如此。可重拂而不之恤乎。况本官巳经法司问明。例当复职今安庆府虽巳推有知府吴孔性、然使查志隆他补则彼叛卒利其去任。亦为得计。而百姓乃大失望。非所以戡乱而安民也。文襄实有担当故臣以为宁使吴孔性他移而查志隆必不可动如此庶奸宄之志慑。而 国势强。闾閰之情通而 国恩洽一查志隆固不足言也。臣展转思惟、不能自巳、辄敢尘渎 圣听、伏望 皇上勑下吏部、仍令查志隆还任、安庆府知府吴孔性另处他地、使天下皆知我 皇上威有必伸。非一毫之所可挠。 明有必照。非一毫之所可眩。不惟可以振一时之纪纲。而万世之纪纲。由此以振。不惟可以安一郡之民心。而天下之民心。由此以安。其于治理所关非细。
  ○议处本兵及边方督抚兵备之臣以禆安攘大计疏【储养中枢边抚】
  臣惟兵部尚书、即古大司马之职、所以统六师、平邦国、安危所系任至重也、况二三十年来、边关多事、调度为难、则其任尤重、所宜多需其才、用之不竭、然后可以济事、而乃遇有员缺、皇皇求索、不得其人、岂果世之乏才欤良由养之不豫、是以不能卒得于临时也文襄留心戎务如此真勘定之才也臣观兵部侍郎止如别部额设二员葢边关无事之时则然也。近年既称边关多事。而官则如旧。或闲添一员恊理戎政。然又时用宪臣侍郎亦非定员今虽设添注官而亦苦缓急乏人则所谓定员者止二人而巳而二人者皆协理部事。不得随时出入。或欲廵阅边务。未免假借于他官。或遇边方总督员缺。未免那移于他处。假借他官。则非其本职。不便行事。那移他处。则补于东。又缺于西。且彼此候代。道途遥远。动经岁时。不得履任。门庭紧急之事。无人为御。臣不意 国家如此大事而乃苟且以处至此也臣愚诚中夜以思、谓宜于兵部添设侍郎二员。同额设侍郎协理部事。平日则练习本兵政务。或欲廵阅边务。即以一人往。既便行事。又不烦于假借。或遇边方总督员缺。即以一人往既可朝发夕至又不费于那移迨其出入中外。阅历既深凡本兵政务。与夫边关险隘。虏情缓急。将领贤否。士马强弱。皆巳晓畅谙熟。方畧素定。遇有尚书员缺。即以其尤深者补之。如此而犹称乏用。必不然也。然兵乃专门之学非人人皆可能者若用非其才。固不能济。若养之不素虽有其才。犹无济也。此论经久可行臣愚谓储养本兵大臣即当自兵部司属始葢兵部司属。皆与闻军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