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南折、非孟君之乡矣、君居家好义、岁捐赀以为民兴利、至是大旱、又捐赀尽浚诸水之在其乡者、当此时邑民告饥、而全吴半乡独丰熟、其父老感君之义、请记其事夫三吴江海之介、而羣山之水、又犇注于其间为大浸、所谓太湖也。太湖分迸而出以入于海若以人力沟防疏导、则无不治之田而水旱不能为患害。葢湖水自西而下。而海之潮。自东而上。清流不能胜浊泥之滓。故水不可一日不浚也。嘉靖初朝廷尝遣大吏来治、今四十年矣、不治、古之三江、其二不可考、今惟吴淞一江、仰接太湖之水、古者江狭处犹广二里、今自夏驾以来、仅仅如线、而茭蒲葮菼生其中、下流入海之跄口、不复通矣、千墩新洋黄浦皆乱流也。水道何由而顺乎。故江左右之浦、在东者、但见止水蕴藻、而姑苏以东、秀州以北百里间、其田皆不耕。吾恐又数年江日涸而西。而湖水益横流。东南之民、将不食也、葢君居一乡、能兴其乡之水利。则夫受司牧之寄者。独可以辞其责耶。君名绍曾、字守约、以太学上馆为大官丞最、浚河二十有四、二万七千六百九十四丈、为工四万九千六百、用谷十有三万九千斤、是用勒石以告来者、
  ◆序
  送阳曲王公参政陕西序
  ○送阳曲王公参政陕西序【陕西佐藩】
  陕西省治故长安周秦汉隋唐之所都、昔人称建都之形胜、无逾关中者、太祖高皇帝初定天下、尝幸汴幸洛、将幸关陕、时以扩廓帖木儿李思齐张恩道之乱、戎马蹂践、所过皆空城、千里无行迹、而金陵庙祏巳定、遂为帝都、亦其时与势不得不然也。永乐北迁、而万世之业定矣、然以长安为大省、建布政司、则前代行省之官、司有使、其贰为参政、即前代之参知政事、宰相之任也、拊循教化、数千里之地、非独汉京兆冯翊扶风之任也、今天子哀悯元元、作兴吏治、未及三载考绩之期、特行黜陟之典、于是阳曲王公以按察副使分司江南、遂晋是官、葢王者以六合为家、其根本在生民、非必其行在所所当轸念也长安浩穰称为陆海、河山土地、无改于昔、今之蹙耗甚矣、岂非任岳牧者之责乎、昔郑国渠白渠两渠之饶、衣食京师亿万之口。至唐杜佑以为大历初所溉田、比于汉减三万八千顷是时长安尚为京师。而佑言巳如此。诚如杜氏计。复此两渠。劝农置官。严修障塞。积谷缮兵。以收漠南之地。汉唐之盛。岂不庶几哉。昔宋庆历初、是时天下全盛、范文正公请城东京、议者以为迂其后乃思其言、先朝丘文庄公亦以幽燕迫近胡虏而漕河易噎。欲重山后之守。寻元海运之法。今以关中百二之险、诚使膏壤千里、百姓殷富、而汉唐河渭之漕故在。于以为国家之陪京。此万世之虑也。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九十五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九十六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顾开雍伟南选辑
  娄东许国米灬纯估参阅
  沈□□公奏疏(疏) 王□□公奏疏(疏)
  沈□□公奏疏(疏)
  沈炼
  ◆疏
  早正奸臣误国以决征虏大策疏
  ○早正奸臣误国以决征虏大策疏【奸相】
  臣观昨岁逆虏犯顺、得利而止帚、迩又阳言入贡、阴怀故智、致廑 皇上宵旰之忧、奋扬神武、张皇六师、必欲乘时以兴北伐、此固天地神人之所共愤、文武羣臣之所愿戮力者也、然用兵之机、必先庙筭、方今庙算。必先为天下除奸邪而激忠义。则虏贼不足平矣。伏读 圣谕、有能大破逆贼虏寇者、人人尽言、钦此、臣至今思割肝胆竭股肱以效其至愚、臣诚愤懑、誓不与此贼俱生、切见辅臣严嵩、受国重任、视如鸿毛。贪婪之性、疾如膏盲、愚鄙之心、顽于铁石、当此之时、不闻其劳心焦思。延访贤豪。咨诹方略。以为治国安边之策。惟与伊子世蕃、日夜图惟、不过为自全之计、人有欲为忠谋奇计者。恐其胜我也。多方以阻之。人有欲贡谀言谄色者。乐其亲我也。则曲意以交之。揣摩之术。利于锥刀。而不用之以经国。狐媚之态。病于夏畦。而不用之以亲贤。纳贿以鬻官吏也。巳成常例。则心知其过而不能回。开筵以结士夫也。用市虚文。则外惧其显而不能止。原其所以纳贿者。以为既得其财。而又可以制其心。既得其心。又可以资其力。此其为身谋善矣。其如国家之事何哉。当时边备废弛吏治日隳颇由朝臣之通赂也边将非多用黄金不可以得官彼曷肯奋身却敌以钱而买死守臣非累通书币不可以致誉彼曷肯忘巳爱民以私而为公乃今考察之时。又其父子获利之日矣。 朝廷赏一人。则曰由我而赏之也。罚一人则曰由我而罚之也于是人人皆思所以计嵩父子之爱憎。而不复知有 朝廷之恩威矣。臣非不能指其细。姑举其罪之大者有十。纳将官之贿以开边陲之衅。罪之一也。受诸王馈遗。令宗藩失职、罪之二也。揽吏部之权。奸赃狼籍、至于驲丞小吏。亦无所遗。官常不立。风纪大坏罪之三也。索抚按之常例。奔走书使。络绎其门。以致有司科敛。而百姓之财日削。教化不行。罪之四也阴制科道官。俾不敢言。罪之五也。蠹贤嫉能。中伤善类。一忤其意。必挤之死地而后巳。使人为国之心。顿然消沮。罪之六也。纵其子受财以敛怨天下。罪之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