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虑别岛闻风而至。虽有原与王直所定矢见约、不肯听依挥谕、则谦导宋素卿之事、不能必其无也、但市之有讼、虽周礼亦有之、苟无大祸、患庸何泥耶。 二曰古今异宜、从卫必因时多寡、永乐初定日本贡、人毋过二百、至宣德九年、复定人毋过三百、刀剑毋过三千把、其商船在海重货所挟、必有坚锐之随、洪武十五年、备倭指挥林贤、令陈得中邀刼入贡归廷用资装、致生大衅、人心滋伪、此等事不能料其必无、况虞托始之际、尤骇见闻、只始畧之、可以济事。 三曰海中货市、各有行商地面、浙中开市广省方物、或皆利其径便、相涌而至、或彼此不相容、或庞杂不善处、致有门庭之扰、但世无无争之地、又开集列港、不为我民害可矣、 四曰、自来下海船、造于广福阳山默林港等处、事无泛出、其船冬泊南纪山奥宫前山奥上马溪曲溪口等处、居有定所、旧时通倭、商有林同泉王万山、陈大公曾老陈恩泮六七起伙有定数行之既久、射利日增、居流不一、致添地方警备、不追咎始事乎、然事局日换、法立弊生、亦是常情常理虽大智不能先必、 五曰王直行商海上、结合内地居民、始最亲信、其于海上诸商伴、亦各推服、嘉靖三十年、申白官府、自愿除贼、陈思泮被其擒杀有功、然是时不肯身亲出见、其深藏三窟、实非笼中之鸟、及当防禁愈严、内地人因生骗、赖其数不下几万兹于旧恩怨不肯忘情相构相伤、虑亦有之、但情真难昧法在有归亦无不可处者、 却其请有四利、 一曰、不轨者杀无赦、王直之为首恶、情迹未明、必待勘议的当虽难即定、但遥据鸣冤、不行投缚、似亦有要、以国家全盛之力行擒可也弃置可也、是为国体之正但事几无定局、圣人无弃人得失相较、不识孰多孰少 二曰海溟浩荡、自古不能常靖、前代孙恩裘甫杨震龙辅公佑袁晁方国珍张郁邵清等、气焰昌斥、只皆内地人自为宋元倭夷进寇之盛、及 本朝洪武二年、十六年二十六年二十七年三十四年、永乐二年十年十五年十七年二十年、正统四年十一年、景泰六年、剧于犯顺、只皆倭人独举、今则内外通连、公私扰甚、处以穷诘以示将来、深为本法、只事机未值、姑徐图之、或亦施行之序耳、 三曰自贼起事迄今、前后共得首级数千、见今松江等处巢穴所留、总不上一千之数、诸司奋厉、比前精神益倍、若渐次相机追剿。不日或可全效扫涤妖氛。共舒神人之忿。乃合名义、但思事根不究、虽一时暂安、而嗜利之徒、复生、日后之患、此非集众思、一人聪明有限不能独决耳、 四曰今日贼势猖獗、凡敌王所忾、各知所奋、中间不无怠弱相参然大义布昭、各巳明白、今为不得巳之计、恐混乱见闻、致多论议、功未成而责巳先归、反不若一意绝之、且据中策 却其请有四虑、 一曰、海上商情安肯自巳、今浙市有禁、姑且迂道广福、舍近易而从远且难、□怀不便、如其绝望、必大肆奸猾、鼓动诸岛、增益松江等诸巢、 二曰、王直妻子在系、又内险外餙、驱其立功、许其自全、以至仁待之、其肯自效、乃理势所必有、失此机会、或直恶贯而毙、则在系者不为奇货。承应者无此才力。虽欲为此。又不可得。 三曰本朝自天顺以后海上无事、内外人各无犯者、及至嘉靖元年、偶有谦导宋素卿之变然止自相争杀、非所以犯中国、葢本朝海防、经始于洪武二十一年、信国公汤和、继葺于永乐间都指挥谷祥张翥、正统间又特命侍郎焦宏复为整理、严密货道不通、天顺以后、市舶权重、市者私行、虽公法荡然、而海上晏然百年、此乃通商明验。今之议者、若谓王直不当宥、则可。若以市法永不当开。则恐非细思而详考也。 四日、去年贼势猖獗、进兵不收全效、督察赵侍郎、延访羣情、故有蒋洲陈可愿之计、二人远涉纡谋、畧有次第、却之是弃二人而罔小丑、非所示信矣、
  ○上督府开市事宜
  一收税则例悉准广东夷货事理、定额、 一夷商泊船列港内地、人往彼处交易事毕各散、毋得久居本处 一内地人赍货出海、先于定海关开逓报单验过取、照随赴提举司起票起收税衙门纳税、纔往列港成交、其买回夷货亦先于定海关开逓报单验过取照复赴提举司赴票赴收税衙门纳税 一收税专设布政司官一员、往札定海关税物随送定海县贮解、 一赍货往来、定限、定海港一路、不得别由他道违者即同私自通番、 一列港设立房屋、常令哨军若干名居住、每月更番、若有客船到彼即回报知以凭出示招商、 一开市之后、沿海卫所廵司、各举修武备、益严防哨、查于旧额官军缺乏者调发处补一开市之后必修设战船如例、四时廵哨、不得有拘秋冬停歇、 一兵备海道、各衙门不动卫所廵司额设、别令募养客兵演练有警率剿、 一客兵工食造船料价、火药军器之类俱于岁收税数支用、
  ○复潘笠江姜蒙泉守廵二公
  一练兵、夫谓练兵者将豫习而使之战也、故必□可战之具、而后练之道尽、东南之寇、秘谲百出、而我独驱其民习技击、纵令尽技击之术、不足以当巧诡、而今之所练之兵鎗不识十八法、刀不明子午、弓弩不中的、火器见敌、不能引燎乌在其为习技击乎。练不成练。知其不能取胜于敌也。今之兵既云练矣。然设阵而行伍不明。见敌而辄北走。节制无以律之。虽有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