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而九收、丰收之年、不必运米。但取银于蓟州。而籴米三万于永平。本处则脚价亦自不用。即以减存脚价。亦作籴米本银。六千两银。可得米万四五千石。若十岁丰收。则米当至十四五万石。即以此脚价所积之米。贱则籴。贵则粜。收其羡利。还充脚价而本米常在。则十年之后。所谓岁增脚价出于户部者。亦不必用矣。此亦富边之一策也。则是 国家所损至小。所利甚大。特在立法之初。户部择一有心计司官经画之而巳。
  ○条陈蓟镇练兵事宜疏【蓟镇练兵】
  臣窃惟兵之精不精、系蓟边甸安危、蓟边安危、有关利害、非可容易、且夫蓟镇犹之家也、以兵为墙垣、而以属夷为藩篱、犹之身也、以兵为爪牙、而以属夷为耳目、故以夷情附练兵之后、伏惟 圣明裁择、
  一定区帅以分练、夫官以久任成功、而疆圉之臣、尤更不可数易、臣至蓟镇问某参将、则曰到任纔数日也问某游击、则曰到任纔一月也、是时巳逼防秋、窃以为将官朝来暮去若此。万一虏入。得无偾事。难矣况欲练兵为长久计乎。请以防秋之后、督抚诸臣遍阅参游等官、区别具奏、其不才者而黜之、其宜于内地者、调而徙之、悉取各边将官、结发惯与虏战、有威名而识阵势者、一缺具三四人以闻、而内地选愞、未尝见虏之辈、与游猾钻刺之人、一不得与其间、 陛下下之兵部、而每区各定参游一人、以为区帅、是谓以边将练镇兵。纵不得边兵。仅得边将。庶几练镇兵为边兵也。其人既定。约以三年为率。不许升调弗有大罪。不得辄易。小罪则戴罪供职。大罪则即于本处立功。不得复还原卫。三年大计其功罪而赏罚之。下至提调关寨等官。亦准此为例。如此则将官自知责无所诿。而不敢不尽心于练士。其士卒亦知将有当属。而不敢不督率鼓舞以从其令矣。其与朝来而暮去者功相百也。
  一杂边兵以同技、臣惟练镇兵以代边兵也。将以代边兵而不教之以边兵之法。是织而不问婢者也。今诸边之兵。后虽以渐减调。延兵视各镇至今犹强闻贼中徤者皆延兵也而延绥游兵则势未能遽罢虏人所惮惟绥兵耳。宜及绥兵之未罢。杂之蓟兵间而教之。每蓟兵百人。杂绥兵二三十人。授之以绥兵之长技。而试之以绥兵下营走阵遇虏鏖战之□至于号衣语言。无一人不效之。而与之同。又以其暇时。使绥兵谈说虏人之情状。与对敌胜败之故事。以熟习蓟人之心。而使之不慑。则异时边兵虽去。镇兵犹边兵也。且夫虏人惮绥兵。而易蓟兵也久矣。蓟兵长技。号衣语言无一不与绥兵同。使布满蓟边者。皆为绥兵。一旦夺其所易。而詟之以其所惮。此亦攻心之一奇也。
  一练火器虏所最畏干 中国者、火器也、 火器至今日而精极矣然不闻以此胜虏何也国初止有神机火枪一种、天助 圣明、除凶灭虏、而佛郎机子母炮快枪鸟嘴铳、皆出嘉靖间、鸟嘴铳最后出、而最猛利、以铜铁为管、木橐承之中贮铅弹、所击人马洞穿、其点放之法、一如弩牙发机、两手握管、手不动而药线巳燃、其管背施雌雄二臬、以目对臬、以臬对所欲击之人、三相直而后发、拟人眉鼻、无不著者、捷于神鎗、而准于快枪、火技至此而极、是倭夷用以肆机巧于 中国、而 中国习之者也、往年京师亦尝造数百管、其练铸既苦恶、而又无能用之者、是以遂为虚器、请令东南军门、取其精者数十管、而与善点放者数人至京师、 陛下令大臣阅试之、使知有此器而不用、以保全虏人之腰领、其亦可惜也、
  一申阅法、臣窃观 高皇帝以武功定天下、深虑承平之后武备寖弛、以启戎心、而定为 御前阅试之法、千万里外、亦分番迭上、躬自校阅、而严赏罚之、载于会典者可考也、蓟镇近在 辇毂下耳、请于塞垣无事之时、抽调镇兵一枝两枝至京师、 令大臣于教场阅视、其果练与否、而 明诏严赏罚之。其机发于堂陛之间。而风震于塞垣之外。其帅臣常如 天威临之。而不敢不尽力于教练。其士卒常如 天威临之。而不敢不尽力于演习。无有敢肆欺于 圣鉴。之所不及。而虚应故事者矣。此所谓执一实以御百虚之道也。
  一调戍边以试练、夫以边将莅之、以边兵杂而教之、其亦可以为边兵矣、虽然、犹未尝见虏也、见虏安知其不怯而却也。宣辽二镇。与蓟本相唇齿。蓟镇有事。则宣辽自宜戍蓟。异日蓟镇无事。而宣辽有事。请抽调滦东兵一枝两枝戍辽。滦西兵一枝两枝戍宣。居常则以经阻险而耐辛苦。猝有虏患。亦杂之战兵之间。而与为犄角。既尝搏虎。不畏负嵎。后与虏遇。自然习惯。且夫昔以边兵戍蓟。今以蓟兵戍边。是练兵之成也。
  一蓟镇夷情、照得三卫夷人、与诸边异、诸边之夷。必鬪之贼也。三卫之关系畿甸苟在有识皆知之近乃坐视其役于奴而毫无收拾之者何也三卫夷人则不然。窃观 文皇帝出塞。皆用三卫为前锋。所谓以夷攻夷。则是以所向如意。而 文皇帝亦丰金帛厚犒之。至于 累朝。亦尽为不侵不叛之臣。每盗北虏之马以献。而时时为 中国阴诇北虏。 累朝亦丰金帛厚犒之、后来边臣与之力争一马一纻之利、以失其心、是以寇盗窃发。至于攻城堡、杀参将、而边臣又不分逆顺、往往扑杀诱杀之、是以激而导北虏残 中国、皆边臣不知大计、不识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