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取诸内官厂之积石取诸道路桥梁之废且圯者、夫取诸通州之卫卒及商、若民之饶于赀者、工既举而财不时集、阶具以闻诏光禄寺出膳羞之余金三万两贷之、于是诸臣咸悦以奋、而廵按御史董君尧封王君用桢程督加严、越三月遂以成告、周九百五丈有奇。厚一丈一尺。张湾之城巳巳为虏所破葢城实卑薄也增之为当高视厚加一丈。内外皆甃以砖。东南滨潞河。阻水为险西北环以濠。为门四。各冠以楼。又为便门一。水关三。而城之制悉备。中建屋若干楹。遇警则以贮运舟之粟。且以为避兵者之所舍。设守备一员。督军五百守之。而湾之人南北之缙绅。中国四夷朝贡之使。岁漕之将士。下逮商贾贩佣。胥恃以无恐。至于京师。亦隐然有犄角之助矣。仰惟 国家建都燕蓟。百六十年于兹。乃湾之有城。实自 世宗遣戍之诏始。葢 世宗雄才大略、出于天纵、而吁谟睿算、又得于夙夜计安天下之心、非偶然者、其功在社稷、庙称为世、虽未易以名言、然此固其一也、夫覩河洛而思禹、情也、亦义也、今而后登兹城者、于 世宗能无思乎、诚使文武吏士体保固郊圻之意、而殚谋以殿封疆。兵之守者。怀据依之便。居处之安。而竭力以奋武卫。其在宾旅。遡周防曲护之恩。而各修厥职以供朝廷之事。则庶几为能思世宗矣。阶不敏敢因纪成以规焉、
  ○漕运新渠记【漕运新渠】
  先皇帝之四十四年秋七月、河决而东注、自华山出飞云桥、截沛以入昭阳湖、于是沛之北、水逆流历湖陵孟阳至谷亭若干里、其南溢于徐、渺然成巨浸、运道阻焉、事闻、诏吏部举大臣之有才识者督河道、都御史直隶河南山东之抚臣、洪闸之司属暨诸藩臬有司治之、得今万安朱公衡、爰自南京刑部尚书改工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奉 玺书总理其事、公至、驾轻舠、凌风雨、周视河流、规复沛渠之旧、而时潴者为泽、淤者为沮洳、疏与塞俱不得施。公喟然言曰、夫水之性下而兹地下甚、不独今不可治也、即能治之。他岁河水至。且复沦没若运事何。召诸吏士及父老而问计、或曰道南阳折而南、东至于夏村、又东南至于留城、其地高、河水不能及、昔中丞盛公应期尝议凿渠于此而不果、就其迹尚存可续也、公率僚属视之果然、驰疏以请、 先皇帝从之、工既举而民之规利、与士大夫之泥于故常者、争以为复旧渠便、 先皇帝若曰兹国之大事、谋之不可不审也、敕工科右给事中何君起鸣勘议焉、何君具言旧渠之难复者五、急宜治新渠、而增其所未备、以济漕运、诏工部集廷臣议、佥又以为然诏报可、公乃庐于夏村、昼夜督诸属程役以工、授匠以式、测水之平、铲高而实下、导鲇鱼诸泉薛沙诸河会其中坝三河口。以杜浮沙之壅。堤马家桥。遏河之出飞云者。尽入于秦沟。涤泥沙使不得积。凡凿新渠起南阳迄留城百四十一里有奇。疏旧渠起留城迄境山五十三里。建闸九。减水闸一。为月河于闸之旁者六。为土若石之坝十有二。为土堤于渠之两涯。以丈计者三万五千二百八十有奇。以里计者五十三。为石堤三十里。而运道复通。巳又遡薛河之上流。凿王家口。导其水入于赤山湖。凿薛城之左右。导玉花泉。赶牛沟之水会于赤山。经微山吕孟诸湖达于徐。遡沙河之上流。凿黄浦。导其水入于独山湖。沿渠之东西。建减水闸十有三独山溢则泄而归诸昭阳。凿翟家等口。导其水入于尹家湖及印马池。凡为枝河八。夹以堤六千三百四十六丈。旱足以济而潦不能为灾。于是新渠之工备矣。阶惟 国家建都燕蓟、百官六军之食、咸仰给于东南、漕运者、葢国之大计也、自海运罢而舟之转漕独兹一线之渠、其通与塞、又国之所谓大利大害也河势悍而流浊、塞之则复决、浚之则辄淤、事在往代及先朝者姑弗论、即嘉靖间疏筑之役屡矣、而卒未有数岁之宁、则今徙渠而避焉。诚计之所必出也。然当议之初上也、或以为方命、或以为厉民、哗之以众口、挠之以贵势、诬之以重谤、胁之以危言、于其时公之身且不能自保、况敢冀渠之成哉、赖 先皇帝明圣、不怒不疑、徐以公论付之谏臣、择两端之中、而因得夫远犹之所在、由是公始得竭智毕力以竟其初志、而质其谋之非迂、然则兹渠之成、固公之功、实 先皇帝成之也、昔禹受治水之命于舜、尽舍其前人堙塞之图。而创为疏导之说。彼其骤闻焉者。岂无或骇且谤乎。惟舜信之深任之笃。至八年而不二。禹是以得建万世永赖之绩奉玄圭以告厥成则洪水底平。虽谓舜之功可也。而虞夏之史臣。与后世之文人学士、咸知称禹而莫知颂舜。其得为探本之论哉洪惟 先皇帝力持国是以就兹渠、功德之隆、较之帝舜、可谓协矣、阶曩备员内阁、尝屡奉治河之谕、迩谢政南归、复得亲至新渠、观其水土、而考论其事之始末、追感往昔、不自知涕泗之交颐也、遂因公请僣为之记、且以告夫修实录者、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四十五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四十六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李雯舒章选辑
  陆庆曾子玄参阅
  胡庄肃公奏议(奏)
  胡松
  ◆奏
  为请专敕严经畧疏
  为请设江防守备以重上流疏
  陈愚忠効末议以保万世治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