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十七年值丙午、丁未者二。亦各举时事实之,如望书之例,均不著姓名。考阳九、百六、元二之说,自汉以来即有之,丙丁之说则倡於望。元人续录序引阴阳家之言曰,丙丁属火,遇午未而盛,故阴极必战,亢而有悔也。又曰,丙禄在巳,午为刃煞,丁禄居午,未为刃煞,其术纯用术数家言,不出经典。
夫王者敬天勤民,无时可懈,岂待六十年一逢厄会,始议修省!且史传所书,乱多治少,亦不必尽系於丙丁。望徒见靖康之变,适在是二年中,故附会其文,冀以悚听,实则所列事迹,多涉牵就,宜其言之不行也。且论涉禨祥,易荧民听。
《辍耕录》所载龙蛇跨马之妖言,岂非至正二十七年适当丙午,遂借是说以惑众欤?后世重其节义,又立言出於忠爱之诚,故论虽不经,至今传录,实则不可以为训也。
△《黄帝奇门遁甲图》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所载惟阴阳十八局及入门凡例,而馀法皆不详。前有序一篇,末题景祐己亥七月,兵部尚书杨惟德。案陈氏《书录解题》,景祐间修《遁甲玉函符应经》,为司天春官正杨惟德撰,而仁宗御制序文。今此序又称惟德自撰,其官阶既不相合,而文辞鄙拙,亦不类宋人。殆好事者依托为之也。
△《太乙统宗宝鉴》二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旧题元晓山老人撰,不知其姓名。前有大德七年自序。钱曾《读书敏求记》,称其家藏旧钞《统宗宝鉴》有二本;其一后附《起例》、《真数》、《淘金歌》三书各一卷,其一后附《数林》、《筹数》、《专征集略》、《神机三镜》四书各一卷。今检此本,并无所附,或为传录者所删削也。其书以太乙周行统运六十四卦,与夫五福三基之贵神,八门十精之星使,经纬错综,标类成编。凡分二百馀目,大约本王希明《金镜式经》而推扩之,颇为赅备。案王肯堂《郁冈斋笔麈》云,太乙之术,世所宗尚者惟《统宗宝鉴》。其求积年术,置演上元甲子,距元大德七年癸卯岁,积一千零一十五万五千二百一十九年以为七曜齐元之法。然用此积算逆推至上元甲子,得气应三十四万七千八百七十五分,乃戊戌日酉正三刻,非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也。其非七曜齐元明矣。作太乙书者不精算法,故讹舛如此。行之数百年,莫为是正,可叹也云云。是其於演记寻元之术,殊未足据矣。
△《太乙成书》八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是书以太乙五将奇偶二算演七十二局,视岁神吉凶。其法以上元甲子岁太乙起乾行八宫,每三年一徙。计神起寅,逆行十二辰,天目起甲,顺行十六神。又以计神加艮求天目所在,为始击将,而天目、始击又各以其算立大将、参将,故必七十六局而五将游行变动之格始周。凡五周为三百六十局,而甲子之太乙始复归於乾。其每月者为月局,阴阳顺逆,略如遁甲法。复约之为日局,而太乙之用乃具。书中所列诸局,杂引《淘金歌》、《金镜》、《福应》、《紫庭诸经》及《乐产》、《王佐秘珠》诸说以证之。不为诠次,往往冗杂无绪。
又其论兵家主客先后以算之和长者胜,若关囚掩迫,宜固守而算少者,不利深入,亦为牵於成局。殆《新唐书方技传序》所谓迂而入诸拘碍,泥而弗通大方者也。
△《禽总法》(无卷数,浙江巡抚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言八门休旺及二十八宿降伏、厌禳之法。其论禽宿,多援引古人以自神。至谓周公制礼时,遇房日兔。夫子在陈绝粮,遇昴日鸡以救。术者之荒诞无稽,大率类此。末载遁甲符咒诸图,尤鄙俚不足据。
△《黄帝演禽七元三传心法》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其书乃以七元之翻禽倒将论战阵主客之用者。其略以兵气在内,利为主,兵气在外,利为客。而比和则利招安,不交则利退保。值时之壬癸,为截路与旬空时,皆在所避。其文颇亦简明。然所列条目,有倒将而无翻禽。且标题称七元三传,而此书仅有一元三传。为壬家言,或本参用壬术,而卷中并未之及,非完书也。
△《七元六甲天书》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杂取星禽衰旺,论藏兵立寨及出行之吉凶,而参以六甲青龙之图及掌中门,似又旁采遁甲之术。其论每月值日星、咸池、月厌、往亡之类,又与近世选择家相同。大都剽窃成书,夸诞无取。末附以观云日月图及占旗步风之说。至谓敌用青旗则我用白旗必胜,风从南来为缓风,阵不宜动,从北来为胜风,我军不战大胜,此尤术士悠谬无稽之说矣。
△《奇门要略》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大都摭拾《奇门五总龟》之说,略加诠次,於得奇、得门、得使毫无所发明。即超神、接气亦未之及,而以为得宋平章赵公之传。书末复援刘基、徐达以自神其术。此术家诞妄之习,不足究诘也。
△《太乙遁甲专征赋》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考焦竑《经籍志》有明员卓《遁甲专征赋》,其名与此相合,或即卓书,或后人所拟作,莫能详也。其书以遁甲论行军趋避之用,不外《烟波钓叟歌》中之意,别无所发明。且以太乙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