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之本意云云。其持论颇精核,所疑各条,亦皆中理。卷末附记称,窃窥朱子之意,同时学者固有疑《图说》非周子之书。而朱子主张甚力,遂以《图说》为主,而以《通书》为发明《图说》而作云云,尤深得当时有激而立言之故。然二书分而解之,固各有义理;合而解之,於本意亦无所害。既非宏旨所关,又何必字句之间徒滋聚讼耶。
△《太极绎义》一卷、《通书绎义》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舒芬撰。芬有《周易笺》,已著录。此其所著《梓溪内集》之二种也。其说太极,大抵以《太极图》不本於《易》而本於《河图》。谓秋冬非肃杀,乃百物之所胎。土之寄王,惟夏秋之交。火烈金刚,水缓土柔,性之所以相近。火散金遒,木上水下,习之所以相远。皆与先儒之说不同,亦往往有难通之处。《通书》则不过随文解义而已。其释颜子章,谓陋巷,陋俗之巷也。其人习不善而能忧颜子之贫,乃颜子之德所化。其说亦殊怪异也。
△《正蒙释》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明高攀龙集注,徐必达发明。攀龙有《周易易简说》,必达有《南京都察院志》,均已著录。叶向高序,称《正蒙》精深浩渺,朱子训释未尽,锡山高云从缘其指,广为集注。槜李徐德夫笃好此书,尝条其所见,谓之发明。以质云从之说,同者去之,异者存之,异而此失彼得者去之,短长互见者存之云云。
则此书为必达所自定,非攀龙之本矣。
△《周张全书》二十二卷(内府藏本)
明徐必达编。周子书自《太极图说》、《通书》而外,仅得诗文,尺牍数首,附以年谱、传志及诸儒之论为七卷。张子书《正蒙》、《理窟》、《易说》而外,兼载语录、文集,其散见於《性理》、《近思录》、《二程书》者,蒐辑薈粹,别为拾遗附录,通十五卷。
△《太极解拾遗》一卷,《通书解拾遗》一卷、《后录》一卷,《西铭解拾遗》一卷、《后录》一卷(湖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李文炤撰。文炤有《周易本义拾遗》,已著录。是书以《太极图说》、《通书》、《西铭》朱子只解其大义,因於原注下别加案语,发挥其说,故名曰《拾遗》。
△《正蒙集解》九卷(湖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李文炤撰。是编解张子《正蒙》,粗具训释,无所发明。其乾称篇以朱子取《西铭》自为一书,故删除不载。此与陈澔注《礼记》,删除《大学》、《中庸》亦何异乎?至其解,参两篇七政交食之理,皆据黄瑞节旧文,尤为疏略。
△《周子疏解》四卷(陕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明弼撰。明弼有《易象》,已著录。是书成於康熙癸巳。凡解《太极图说》一卷,解《通书》三卷,皆列朱子之注於前,而以己意敷衍之。大意取便初学而已。
△《濂关三书》(无卷数,直隶总督采进本)
国朝王植撰。植有《四书参注》,已著录。是书取《太极图说》、《通书》、《西铭》三书,以朱子之注列於前,采诸家之说附於后,亦时时参以己意。植於宋五子书皆有注,然《皇极经世》、《正蒙》,其书注者差稀,故颇有所考订。
此三书则人人熟读,无可发挥,亦如宋以来注孝经者随文演义而已。
△《伊川粹言》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宋张栻编。考宋濂《潜溪集》有此书跋,谓前序不著姓氏,相传为张南轩栻撰。则明初此书尚不著栻之名,此本当为后人据濂语补题也。其序题乾道丙戌正月十有八日,然栻《南轩集》但载二程遗书跋,而无此序。使果栻作,不应讳而削之也。盖亻并编次之说,皆在影响之间矣。
△《二程节录》四卷、《文集钞》一卷、《附录》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高攀龙编。取《二程语录》,择其精粹,先辨性,次论学,次治事,次释经,每类各为一卷。末载《文集抄》及《附录》各一卷。前有康熙癸未陆楣序,称攀龙官行人时为是书。其手抄本藏同邑秦松龄家,顾鏊欲刻之未果。鏊子栋高,乃踵其父志刊行云。
△《程子详本》二十卷(浙江朱彝尊家曝书亭藏本)
明陈龙正编。龙正有《救荒策会》,已著录。龙正以《二程遗书》虽朱子所手编,而其记载之重复,字句之同异,以至议论之出入,均未暇是正。乃排比刊削,分类编次,定为此本。其经说之别行者,亦并载入。又益以元谭《善心之传闻续记》。自序,视全书颇约,而实不敢不加详,故不曰约本而曰《详本》。其间於二子之说多所辨驳,不出明末讲学家诟争之习。
△《二程语录》十八卷(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张伯行编。伯行有《道统录》,已著录。初,朱子辑《程氏遗书》二十五篇,皆程子门人记其所见闻答问之词。又取诸集录为《程氏外书》十二篇,又附录一卷为行状墓志之类,凡八篇。是书篇目次第,悉依朱子原本,而稍加删订,合为遗书十五卷,外书二卷,附录一卷,其少日所闻诸师友说一卷。己巳冬,所闻一卷悉删不录,外书亦删冯氏本拾遗一卷。又附录一卷内以明道先生行状一篇,墓志一篇,门人朋友叙述序一篇,皆伊川所作,已入《二程文集》,故不复载。
而邢恕一篇,谓其自绝於程门,亦不录焉。其遗书第六卷中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