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有神力”之语,亦涉不经。乃诏国史馆恭检实录红本,重为改撰。前《表》后《传》,体例如旧。立传人数亦如旧,而事必具其始末,语必求其徵信,则视旧详且核焉。考古者同姓分封,惟周为盛。然文昭武穆,惟鲁公伯禽有淮徐之功耳。
诸史《列传》,载从龙战伐虽不乏懿亲,亦从无多至四五十人,并奋起鹰扬,铭勋竹帛,共襄万世之鸿基者。盖我国家,世德作求,克承天眷。贞元会合,光岳气锺。太元浑灏之精,既挺生乎列圣;扶舆清淑之气,遂并萃於宗盟。记所谓天降时雨,山川出云,乘时佐命,非偶然也。至我皇上,笃念周亲,不忘旧绩。俾效命风云之会者,得以表章,并使席荣珪组之班者,知所观感。用以本支百世,带砺万年,所为垂训而示劝者,圣意尤深远矣。参稽详慎,必再易稿而始成书者,岂徒然哉。
△《钦定蒙古王公功绩表传》十二卷乾隆四十四年奉敕撰。
体例与《宗室王公功绩表传》同。考今蒙古诸部,其人率元之部族,其地则辽之故疆。自辽初上溯於汉初,攻伐之事未尝绝。自元末下讫於明末,攻伐之事亦未尝绝。固由风气刚劲,习於战斗,恒不肯服属於人,亦由威德不足以摄之,故不为用,而反为患也。我国家龙兴东土,七德昭宣,叛盟者芟锄,归命者绥辑。自察哈尔林丹汗恃其顽梗,卒就灭亡外。天命四年,科尔沁首先内附,郭尔多斯、杜尔伯忒、札赖特随之。天聪元年,敖汉、柰曼来归。
二年,巴林、札鲁特来归。三年,土默特来归。六年,阿禄科尔沁、归化城土默特来归。七年,四子部落、吴喇忒、翁牛特、喀喇沁来归。八年,蒿齐忒、乌朱穆秦、克西克腾、毛明安来归。九年,阿霸垓、苏尼特、鄂尔多斯来归。崇德初,阿霸哈纳尔亦来归。莫不际会风云,攀龙附凤,执殳效命,拔帜先登。虽彭、濮、卢、髳景从周武,亦蔑以加於是焉。故折冲御侮之力,名列乎旂常;分茅胙土之荣,庆延於孙子。迄今检阅新编,披寻旧迹。仰见我列圣提挈乾纲,驱策群力,长驾远驭之略,能使柳城松漠,中外一家,咸稽首而效心膂。其炳然可传者,章章如是,诚为前史所未闻。不但诸王公勋业烂然,为足炳耀丹青也。
△《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十二卷乾隆四十一年奉敕撰。
明自万历以还,朝纲日紊,中原瓦解,景命潜移。我国家肇造丕基,龙兴东土。王师顺动,望若云霓。而当时守土诸臣,各为其主,往往殒身碎首,喋血危疆。逮乎扫荡妖氛,宅中定鼎,乾坤再造,陬澨咸归。而故老遗臣,犹思以螳臂当车,致烦齐斧。载诸史册,一一可稽。我皇上几馀览古,轸恻遗忠,念其冒刃扌婴锋,虽属不知天运,而疾风劲草,百折不移,要为死不忘君,无惭臣节,用加赠典,以励纲常。特命大学士、九卿、京堂、翰詹、科道集议於廷,俾各以原官,赐之新谥。盖圣人之心,大公至正,视天下之善一也。
至於崇祯之季,铜马纵横,或百战捐生,或孤城效死。虽将倾之厦,一木难支,而毅魄英魂,自足千古。自范景文等二十馀人,已蒙世祖章皇帝易名赐祭,炳燿丹青外,其絷马埋轮,沉渊伏剑,在甲申三月以前者,并命博徵载籍,详录芳踪。
若夫壬午革除,传疑行遯,致身一录,见闻虽有异词,抗节诸臣,生死要为定据,亦详为甄录,追慰忠魂。大抵以钦定《明史》为主,而参以官修《大清一统志》、各省通志诸书。皆胪列姓名,考证事迹,勒为一编。凡立身始末,卓然可传,而又取义成仁,搘拄名教者,各予专谥,共三十三人。若平生无大表见,而慷慨致命,矢死靡他者,汇为通谥。其较著者曰“忠烈”,共一百二十四人。曰“忠节”,共一百二十二人。其次曰“烈愍”,共三百七十七人。曰“节愍”,共八百八十二人。至於微官末秩,诸生韦布,及山樵市隐,名姓无徵,不能一一议谥者,并祀於所在忠义祠,共二千二百四十九人。如杨维垣等失身阉党,一死仅足自赎者,则不滥登焉。书成奏进,命以《胜朝殉节诸臣录》为名,并亲制宸章,弁诸简首,宣付武英殿刊刻颁行,以垂示久远。臣等窃惟自古代嬗之际,其致身故国者,每多蒙以恶名。故郑樵谓晋史党晋而不有魏,凡忠於魏者目为叛臣。王凌、诸葛诞、毌邱俭之徒,抱屈黄壤。齐史党齐而不有宋,凡忠於宋者目为逆党。
袁粲、刘秉、沈攸之之徒,含冤九原。可见阿徇偏私,率沿其陋。其间即有追加褒赠,如唐太宗之於尧君素,宋太祖之於韩通,亦不过偶及一二人而止。诚自书契以来,未有天地为心,浑融彼我,阐明风教,培植彝伦,不以异代而岐视,如我皇上者。臣等恭绎诏旨,仰见权衡予夺,衮钺昭然。不独劲节孤忠,咸邀渥泽,而明昭彰瘅,立千古臣道之防者,春秋大义亦炳若日星。敬读是编,弥凛然於皇极之彝训矣。
△《明儒学案》六十二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国朝黄宗羲撰。宗羲有《易学象数论》,已著录。初,周汝登作《圣学宗传》,孙锺元又作《理学宗传》。宗羲以其书未粹,且多所阙遗,因搜采明一代讲学诸人文集、语录,辨别宗派,辑为此书。凡《河东学案》二卷,列薛瑄以下十五人。
《三原学案》一卷,列王恕以下六人。《崇仁学案》四卷,列吴与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