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厚之万一矣。
△《圣祖仁皇帝圣训》六十卷雍正九年世宗宪皇帝恭编。乾隆六年皇上御制序文刊布。凡三十二类,总一千九百馀则。篇帙视列圣为富。盖我圣祖仁皇帝道符帝縡,命自天申。景祚延洪,卜年久远。六甲五子,首末循环,与天运相终始。故神功圣德,史不胜书。
实录数盈千卷,而贻留大训,亦纪载独繁。伏考《周易》有曰: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宝祚绵长,故彝训最为详备。
此诚帝王之盛轨也。然其故有不止於此者。昔虞舜鸣韶,凤仪兽舞,而皋陶飏拜,犹期以慎宪省成,虑其始勤而终惰也。使历年久远而暇豫之念或萌,则怠气所乘,又安能於天下之事一一为之衡量,於在廷之臣一一为之启导。今跽读圣谟所为保泰而持盈,谨小而慎微者,六十一年殆如一日。然则圣训之独多,固在享国之永,亦在莅政之勤矣。周公告诫成王,历举太戊、武丁、祖甲、文王之寿考而归本於无逸。圣人之心,固异世而同符也。
△《世宗宪皇帝圣训》三十六卷乾隆五年皇上恭编。御制序文刊布。分三十类,九百十六则。卷帙亦极繁富。
盖我世宗宪皇帝励精图治,日昃不遑,端拱九重而念周四海。为万世永赖之计,故理繁治剧而不避其烦。廑一夫不获之心,故虑远防微而不遗於细。所由都俞吁咈,诰诫特详。且癸卯践祚以前,侍圣祖仁皇帝之日长,上则政教之条制,刑赏之权衡,闻之最悉;下则百度之利弊,万物之情伪,知之最深,故睿照无遗,如金鉴澄明,物来毕肖。随时诲示,每泛应无穷。而皇上问视龙楼,亲聆纶綍,亦二十馀载。御极以后,圣慕弥深,追述玉音始末,犹能详备十三年中之记录,积盈三十馀卷。元元本本,有自来矣。尧典禹谟,流传简册。大圣人健行不息之心,明作有为之政,昭垂天壤,炳然与日月齐光也。
△《世宗宪皇帝上谕内阁》一百五十九卷雍正七年世宗宪皇帝俯允廷臣之请,命和硕庄亲王允禄缮录刊布。所载起御极之初,止於是年,以雍正九年告成。皇上即祚以后,复命和硕和亲王弘昼编次雍正八年至十三年上谕,校正续刻,补为全书。以乾隆六年告成。原本皆以每月别为起讫,不标卷数。今恭依旧次,釐为一百五十九卷。原本亦未题书名。今恭绎谕旨,由内阁宣示者居多,谨题曰《上谕内阁》,以别於《上谕八旗》诸编焉。
伏考国家旧制,始置内三院,后乃改置内阁,以出纳纶音,恭逢列圣膺图,乾纲独握。自增用奏摺以后,皆高居紫极,亲御丹毫,在廷之臣,一词莫赞,即朱批谕旨是也。其题本由内阁票拟者,遇事涉两岐,辄恭缮双签以请,无敢擅专。至於训诰特颁,则指授内直诸臣於禁廷具草。有纤微未达圣意者,必御笔涂乙添注,亦罔敢以私意参其间。鉴定之后,降付内阁,宣布中外而已。更无由如前代宰辅假批答以窃威福者。此一百五十九卷,名为臣工所缮录,实与御札手敕无以异。
励精宵旰之怀,谨持魁柄之意,万世可伏读而见之也。我皇上御跋程颐《经筵札子》,力斥其天下安危系於宰相之说。诚所谓聪听彝训,垂裕后昆者矣。
△《世宗宪皇帝朱批谕旨》三百六十卷雍正十年奉敕校刊,乾隆三年告成。冠以世宗宪皇帝《谕旨》,殿以皇上御制《后序》。所载臣工奏摺凡二百二十三人。多者以一人分数册,少者以数人合一册。所奉朱批,一一恭录。或在简端,或在句旁,或在馀幅。少者数十言,多者每至数百言。其肯綮之处,经御笔圈出抹出者,尤为详悉。无不循名责实,斥伪求真。或即委而知源,或见微而识著。玉衡之平,不可欺以重轻;金鉴之明,不可炫以妍丑。推求一事而旁烛万端,端拱九天而坐照四海。凡尧儆舜咨,具寓於羲画禹书之中。天下臣民,循环跪诵,盖皆得而仰喻焉。伏考典谟所载,都俞吁咈,大抵面陈。秦、汉以后,章奏既兴,载於史者不过有省有不省,有行有不行耳。所谓凤尾诺,不过一字,未有连篇累牍,一一手敕报之者。唐、宋以后,多出代言。故诸臣文集,或以批答为内制之一体。如宋太祖於《截木》之章、宋真宗於《邻壤》之字,皆偶然涉笔,不过数言,亦未有句栉字比,标注甲乙,无几微之不到者。至於集彼书囊,积为巨帙,多至三四百卷,而敷奏报闻,无烦训示者,不与焉。内外章牍,由内阁奏进者,亦不与焉。尤书契以来所未尝闻见者矣。臣等校录之馀,知我皇上励精无逸,登七帙而弥勤者,家法渊源有所自来也。
(以上专集)△《世宗宪皇帝上谕八旗》十三卷、《上谕旗务议覆》十二卷、《谕行旗务奏议》十三卷雍正九年,和硕庄亲王允禄等奉敕编。凡三集,共为一书。自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以后所奉谕旨,涉於八旗政务者,曰《上谕八旗》。其前录谕旨而附载八旗大臣所议於后者,曰《上谕旗务议覆》。其前录八旗大臣所奏而恭录谕旨於后者,曰《谕行旗务奏议》。并兼用国书、汉书,刊刻颁行。伏考三代以上,兵与民同体,文与武亦不分途。故凡其著名版籍者,十六以下上所长,六十以上上所养。无事皆可合以训练,有事即人人可以荷戈。而当时之将帅,亦即以卿大夫为之,未尝治民而不治兵,治兵而不治民也。三代以下,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