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亡范切”。凡此之类,多未能驳正。其他古音古读,舛谬尤多。顾炎武《音论》诋其劳唇吻、费简册有甚於前人者,亦非无故云然矣。
△《篇韵贯珠集》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释真空撰。真空号清泉,万历中京师慈仁寺僧也。是书分为八门,编成歌诀。一曰《五音篇首歌诀》,二曰《五音借部免疑海底金》,三曰《检五音篇海捷法总目》,四曰《贴五音类聚四声篇海捷法》、五曰《订四声集韵卷数并韵头总例》,六曰《贴五音四声集韵捷法总目》,七曰《创安玉钥匙捷径门法歌诀》,八曰《类聚杂法歌诀》。大旨以《五音集韵》、《篇海》为本。二书卷帙稍繁,门目亦碎,故立捷法检寻之,无所发明考证。又俗僧不知文义,而强作韵语,读之十九不可晓。注中语助之词亦多误用,其难通更甚於《篇》、《韵》也。
△《西儒耳目资》(无卷数,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金尼阁撰。金尼阁字四表,西洋人。其书作於天启乙丑,成於丙寅。以西洋之音通中国之音。中分三谱:一曰《译引首谱》,二曰《列音韵谱》,皆因声以隶形。三曰《列边正谱》,则因形以求声。其说谓元音有二十九。自鸣者五,曰丫、额、依、阿、午。同鸣者二十,曰则、测、者、撦、格、克、百、魄、德、忒、日、物、弗、额、勒、麦、搦、色、石、黑。无字者四。自鸣者为万音之始,无字者为中国所不用也。故惟以则、测至石、黑二十字为“字父”。其列音分一丫、二额、三衣、四阿、五午、六爱、七澳、八盎、九安、十欧、十一硬、十二恩、十三鸦、十四叶、十五药、十六鱼、十七应、十八音、十九阿答切、二十阿德切、二十一瓦、二十二五石切、二十三尾、二十四屋、二十五而、二十六翁。二十七至二十九非中国所有之声,皆标西字而无切。三十隘、三十一尧、三十二阳、三十三有、三十四烟、三十五月、三十六用、三十七云、三十八阿盖切、三十九无切、四十阿刚切、四十一阿干切、四十二阿根切、四十三歪、四十四威、四十五王、四十六弯、四十七五庚切、四十八温、四十九碗、五十远。皆谓之“字母”。其辗转切出之字则曰子,曰孙,曰曾孙,皆分清、浊、上、去、入五声,而五声又各有甚、次,与本声为三。大抵所谓“字父”,即中国之字母。所谓“字母”,即中国之韵部。所谓“清浊”,即中国之阴平、阳平。所谓“甚次”,即中国之轻重等子。其三合、四合、五合成音者,则西域之法,非中国韵书所有矣。考句渎为穀、丁宁为钲,见《左氏传》;弥牟为木,见於《檀弓》。相切成音,盖声气自然之理。故华严字母出自梵经,而其法普行於中国。后来虽小有增损,而大端终不可易。由文字异而声气同也。郑樵《七音略》称:“七音之韵出自西域,虽重百译之远,一字不通之处,而音义可传。所以瞿昙之书能入诸夏,而宣尼之书不能至跋提河,声音之道有障碍耳。”是或一说欤?欧逻巴地接西荒,故亦讲於声音之学。其国俗好语精微,凡事皆刻意研求,故体例颇涉繁碎,然亦自成一家之学。我皇上耆定成功,拓地葱岭,《钦定西域同文志》,兼括诸体,巨细兼收。欧逻巴验海占风,久修职贡,固应存录是书,以备象胥之掌。惟此本残阙颇多,《列音韵谱》惟存第一摄至十七摄,自十八摄至五十摄皆佚,已非完书,故附存其目焉。
△《元韵谱》五十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乔中和撰。中和有《说易》,已著录。是书以上平为阳,下平为阴,上声为阴,去声为阳,人声则阴极而阳生。删三十六母为十有九,四重之为七十六。
去蒙音四,得七十有二。而七十二母之中又析之为柔律、柔吕、刚律、刚吕。又据律法十二宫分十有二佸,以佸统母,以母统各韵之字。凡始《英》终《穀》五十有四韵,条分缕析,似乎穷极要眇,而实则纯用俗音。沈、陆以来之旧法,荡然俱尽。如以《东冬》并入《英韵》、《岑林》并入《寅韵》之类,虽《洪武正韵》之乖谬,尚未至是也。
△《皇极图韵》一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陈荩谟撰。荩谟字献可,嘉兴人。黄道周之门人也。是书本邵子《皇极经世》声音倡和之说而推衍之,专以经纬子母为说,实即邵子之言阴阳刚柔也。其说以为天数九,地数十二。平、上、去、入为四声,每声各有辟辟辟、翕翕翕、辟之翕、翕之辟四等,每等九声,得三十六声,则四天九也。开、发、收、闭为四音,每音有纯清、次清、纯浊、次浊四等,每等十二音,共得四十八音,则四地十二也。又推其数合於九宫、八卦、九畴,虽理有相通,然声气之原实不在於是也。
△《元音统韵》二十八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陈荩谟撰,其门人胡邵瑛增修。凡《通释》二卷、《类音》六卷、《统韵》十卷、《古韵疏》二卷、《唐韵疏》二卷,共二十二卷。其后六卷为《字汇补》,则国朝吴任臣所撰,范廷瑚补入者也。其《通释》详论七音三十六母,本邵子《皇极经世》天声地音之法推为《四声经纬图》,以标举条贯。其《类音》取梅膺祚《字汇》诸部,删其训释而各注以韵部音纽,以便检核。其《统韵》平、上、去三声各分三十六部,入声分二十部,每部之字各以三十六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