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之所无。莫明其体例何似。卷首《自序》一篇,亦泛论治法、道法,无一字及著书之旨。
○附录△《周礼井田谱》二十卷(永乐大典本)
宋夏休撰。休,会稽人。绍兴中进士。楼钥《序》云:“以上书补官,一试吏而止。”亦未详为何官也。其书因井田之法,别以己意推演,创立规制。於乡遂之官联、沟遂之纵横、王侯之畿疆、田莱之差数、兵农之相因、颁禄之多寡、门子游倅之法、兆域昭穆之制、郊社宗庙之位、城郭内外之分以及次舍庐室市廛次叙,三鼓四金五常九旗五路五车和门八节,皆摹绘为图,若真可坐言起行者。
其考订旧文,亦多出新意。如曰:“野之莱田,以时治之而已,不必尽耕作也。
以其菰蒲之利,柴蒿之属,刈之复生,采之复出也。不然,既不谓之易,则一家之力岂能岁耕田百亩、莱二百亩?盖莱者刈获之名,虞人莱所田之野是也。”又曰:“庶人受一廛,耕百亩。適长用力,所谓可任用者家二人。適子之適,力复可耕,则可任用者三人矣,故適子之適谓之馀子。虽適子之適力未及耕,而有庶子及耕,则亦三人,故庶子谓为馀夫也。”又曰:“古之附庸不可以为国,地方百里则可以为同。《春秋》萧同叔子,何休注以为国名是也。”又曰:“五十里为则,《大宗伯》曰:‘五命赐则’。《注》云:‘则者未成国之名’。以汉制考之可见。”如是之类,尚可存备一说。至於以《管子》“经言”解《论语》“自经於沟渎”为经正沟渎之制,则附会甚矣。夫阡陌既开以后,井田废二千馀载矣。虽以圣人居天子之位,亦不能割裂州郡,劖平城堡,驱天下久安耕凿之民,悉夺其所有,使之荡析变迁,以均贫富。一二迂儒,乃窃窃然私议复之,是乱天下之术也。使果能行,又岂止王安石之新法哉?同时瑞安黄毅乃为作《答问》一篇,条举或者之说,一一为之疏通证明,殆不知其何心矣?陈傅良之《序》有曰:“其说以不能成都鄙者为闲田,不可为军师者为闲民,乡遂市官皆小者兼大者,他亦上下相摄,备其数,不必具其员,皆通论。馀多泥於度数,未必皆叶。”
似稍稍致其不满。永嘉之学,虽颇涉事功,而能熟讲於成败,此亦一证矣。此书《宋志》著录。明唐枢作《周礼论》,力斥其谬,则枢尚及见之。朱彝尊《经义考》注曰“未见”,盖无用之书,传之者少也。惟《永乐大典》之内全部具存,检核所言,实无可采。姑附存其目,而纠正其失如右。
△《周礼沿革传》四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明魏校撰。校字子才,号庄渠,昆山人。弘治乙丑进士,官至太常寺卿,迁国子监祭酒,未上卒。谥恭简。事迹具《明史儒林传》。是编取《周礼》六官之属,证以秦汉而下官制沿革,迄明代而止。仅有《天官》、《地官》、《春官》,盖未成之稿也。夫时殊事异,文质异宜,虽三代亦不相沿袭。校於数千年后乃欲举陈迹以绳今,不乱天下不止。其断断不可,人人能解,即校亦非竟不知。特以不谈三代,世即不目为醇儒,故不能不持此论耳。《自序》一篇故摹典诰,亦此意也。
──右“礼类”《周礼》之属三十七部,二百七十七卷内三部无数,《附录》二部,二十四卷,皆附《存目》。
△《释宫》一卷(通行本)
旧本题“宋朱子撰”。原载《晦菴大全集》中,此其别行之本也。然实李如圭作,编集者误入,说见如圭《释宫》条下。
△《仪礼节解》十七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郝敬撰。敬有《周易正解》,已著录。敬所作《九经解》,皆好为议论,轻诋先儒。此编尤误信乐史“五可疑”之说,谓《仪礼》不可为经,尤其乖谬。
所解亦粗率自用,好为臆断。如《士昏礼》“升自西阶”一条,《经》於飨妇而后云“舅姑降自西阶,妇降自阼阶”,则未飨以前妇固不得以主自处,壻亦不得以室相授。升自西阶,在妇为无专制之义,在壻则亦犹舅姑於妇先以客礼之之义。而敬谓父在子不由阼,不知为人子者居不主奥,而此时何以即席于奥耶?盖由此升者,特以道妇故也。於“舅坐,答拜”一条,又谓新妇拜舅立,而使其舅坐答拜之,於理未当。不知此是妇人肃拜,故舅坐以答之。尊卑之分宜然,无可疑也。又如《士冠礼》七体、二十一体,度数宜详。《公食大夫礼》“鱼、肠胃、伦肤若九若十有一,下大夫则若七若九”,与陈祥道《礼书》谓诸侯当十三、天子当十五者未合,宜有折衷,而往往以数语了之。知其於考据之学终浅,非说《礼》之专门也。其间有可取者,如裼袭有衣之裼袭,有玉之裼袭,郑《注》泥《玉藻》之文,於《聘义》还玉还璋,皆以为易衣加衣之仪;《觐礼》“匹马,卓上”,盖卓立向前之义,郑《注》误以卓为的;及《公食大夫礼》又鼎{冖鼎}“若束若编”非以茅为鼏之类。敬之所辨,亦时有千虑之一得,然所见亦罕矣。
△《礼经集注》十七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明张凤翔撰。凤翔字蓬元,堂邑人。万历辛丑进士,官至兵部尚书。是书主朱子《仪礼》为经之说,大旨以郑《注》为主。其间自出新义者,则多所未允。
如《士冠礼》文“降自西阶,适东壁,北面,见於母。”郑《注》以适东壁为出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