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讳,且有代为过赃之人,虽逃犯未获,亦应先行定拟,似可无庸监禁。例内本犯旋即就获,质审明确下拟添及犯虽未获,而讯明贿纵属实,该解役供认不讳者云云。
□长解之外又有短解,且有拔派营兵护解者,以数人押解一人,如果依法管解万无致令脱逃之理。此例将长解监禁,减囚罪一等拟流,不为无见。惟就例论例,究嫌太重。
□下条有拔兵添差之地方官处分,此例祗言解役,未及兵丁,亦嫌疏漏。
□原例祗言受贿故纵,改定之例忽添入徇情二字,玩其文义,自系指受贿而徇情者言,受贿徇情,即故纵之由也。系一串说下,非平列也。观下文专言贿纵,而不言徇情,其义可见。然实有徇情而非受贿者,转难科断。
□上下二段均将长解监禁,中一段独无此层。若以有无开放锁镣,为监禁不监禁之分,第三段明言依法管解,则非开放锁镣矣,亦将长解监禁,又何说也。原例尚觉明晰,愈改愈不分明矣。
□再,细绎此例罪名虽分三层。而严行监禁一语,直贯至不准照旧例减囚罪二等问拟为止,皆拏获正犯之日究明,分别办法也。一照囚罪全科,一与囚同罪,并无不必监禁之语,例文尚属明显。改定之例,将十年限满,遇有恩旨不准査办等语,均纂入第一段内,而第二段内并无监禁字样,又添入其未开放锁镣一语,一似开放锁僚者监禁,未开放锁镣者无庸监禁矣。且例首先用除笔,下接其在途开放锁镣云云。再云其未开放锁镣等语,则全系说成两截矣。试取前后各例观之,其失自见。
□原例之第一条雇替潜回,无故先后散行,非故纵而情同故纵,是以照故纵律与囚同罪,已属从严惩办。后条并无前项情事,因恐其狡避,复定有监禁一年减囚罪一等之例,则更严矣。第情法贵得其平,前条因究出故纵情形,故可与囚同罪,至死听减一等。此条并未究出故纵情形,亦止减囚罪一等,是取依法管解之供,而科以故纵之罪,且又多加监禁一年,殊未允协。如谓此等多系狡供避就,则改为疏脱解审斩绞重犯,长解二名均与囚同罪,岂不更为简捷乎。
□既云审有确据,则非故纵矣,何以不照律减囚罪二等耶。如或短解受贿故纵,长解听从狡供,则轻重又属倒置,必谓长解有情弊,而短解无情弊,恐未必然,此层似可删去。
□旧例凡分三层。一开放锁镣,照囚罪全科。一违例雇替等项与囚同罪,至死得减一等。一照律听减囚罪二等,若依法管解者,亦止减一等。则二层而非三层矣。且第一层如究明无贿纵情弊,亦听减一等,是三层均拟流罪,殊嫌未协。原例二条尚极分明,修并为一,转有未能融洽之处,此类是也。
   《处分则例》。人犯起解务必严加锁■【金靠】,傥解役人等受贿开放,及添解之地方官,不行査出听其散行,将原解官与添解官,均按人犯罪名轻重,分别议处。系决不待时重犯,革职。系斩绞监候重犯,降一级调用。系发遣新疆等处重犯,降一级留任。系寻常遣犯脱逃拏获,例不正法,及军流徒罪以下人犯,罚俸一年,
主守不觉失囚  一,枷号人犯脱逃,看守人役,亦照律拟断。
   此条系律后总注,乾隆五年,另纂为例。
   谨按。疏脱徒犯,止拟杖六十,枷号不应较徒犯更重。此处云照律拟断,自应拟以杖六十矣。从前枷号人犯最少,例亦寥寥无几,旗人犯徒流等罪,均系折枷,是以兵部《处分则例》专指各城门枷号人犯而言。后来条例,枷犯日以増多,而城门枷号之法亦废,今昔情形不同,此又其一也。应参看。
   兵部《处分则例》。京城内发落各城门看守之枷号人犯,如该管官弁,防范不严,以致乘间脱枷逃走者,将城门领城门吏、门千总,均降一级留任(公罪)。若兵丁受贿松枷,致令乘间脱逃者,将兵丁从重治罪,失察之该管官,各降一级调用(公罪)。至外省驻防各门枷号人犯脱逃,看守旗员亦照此例议处。
主守不觉失囚  一,押解发遣新疆人犯,中途脱逃,系免死减等,例应正法之盗犯,除有心贿纵,仍照与囚同罪律定拟外,如审有违例雇替,托故潜回,或在途开放锁镣,止图便于行走,以致脱逃,并无故纵情弊者,将押解兵役暂行监禁。另选干役,押同该兵役亲属躧缉,百日限内捕得,将起意违例雇替,托故潜回,及开放锁镣之犯,减逃犯本罪一等拟徒。限满无获,杖一百,流二千里。其余兵役,及代替之人,限内拏获各减逃犯本罪二等。限满无获,各减一等发落。如系依法管解,偶致疏脱,亦将该兵役等暂行监禁一年。限满捕得者,各减逃犯本罪二等。限满无获,各减一等发落,如来寻常遣犯脱逃,将押解人等杖八十,再加枷号一个月。故纵贿纵者,仍照律与囚同罪,其由新疆改发烟瘴,及黒龙江等处人犯,中途脱逃者,亦照此分别办理。
   此条系乾隆二十七年,库车办事大臣鄂宝审奏,解往回城罪犯六十七,中途脱逃一案,钦奉谕旨及三十二年,刑部具奏江西省解役杨铭,福建省兵丁张金万疏脱新疆人犯,一年限满无获,请旨正法案内,钦奉谕旨,并纂为例,嘉庆六年,道光四年修改,咸丰二年改定。
   谨按。原定之例颇严,后则愈改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