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道  刘世盛
  陈沂  曹懐  马汝骥  汪思
  叶式  郑自璧  邝灏  季芳
  史于光  阎闳  刘世扬  王邦瑞
  席春  叶桂章  王三锡  汤惟学
  张星  曹嘉  廖哻  许宗鲁
  刘穆  杨士云  萧与成  黎贯
  林时  储昱
  正德辛巳科(二十四人)
  廖道南  江汝璧  詹泮  郑一鹏
  童承叙  黄佐  杜桐  伦以谅
  王相  王同祖  张衮  葛鸿
  张治  王用宾  张逵  赵廷瑞
  李佶  吴文之  陈讲  李黙
  卢焕  丁汝夔  董仲言  李春芳

  翰林记卷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翰林记卷十九

  (明)黄佐 撰

  学士荣选

  丘浚曰宋人有言宰相有责任之忧神仙乏爵位之宠既都荣显又享清闲惟学士然也学士之职在前代为荣选然所掌者大封拜大诏令大制作之外下至于青词斋文口宣致语之类无大关系者皆俾为之殆无虚日荣则荣矣然谓之清闲则恐未也较之他曹局稍为优尔我朝之制制诰诏敕之外编纂讲读之余一切屏去浮文凡前所谓祷祈宴会之事恒希有焉其职务尤为清闲也若南京则诸司留务比旧为简而翰林殆甚焉又曰太宗始简儒臣入内阁司王言遂预几宻故事非负宿望通经术有文艺者弗得与列圣相承率用翰林儒臣为之其选至严也一时台省巨僚虽有竒才异能亦皆安然逊避不敢萌毫髪觊觎意近世乃有以攀援来自他途者于馆阁故事多有所更革葢学士之选至永乐以后责任重矣浚常与杨守陈诸人赋学士四荣诗谓经筵进讲史局修书殿试读卷礼闱主试也然人臣之义以尽职为荣以宠光为馆阁故事惟宣徳以前为可遵法然至今有未能复者率旧章以成徳业不能无厚望于新政也

  储养人才

  刘俨曰士莫先于涵养涵养久则徳性坚定知虑精纯言行操履正大笃实出而居大位任大事岂惟不动心哉且有执而不失也今之涵养于官莫如翰林所闻者圣贤之言所习者圣贤之行于凡钱谷簿书之事机械变诈之巧一无所动于中而其养纯矣故前后自翰林出者率非寻常可及葢当因俨是言而求国朝建设本院之初意矣官无定员凡以储英俊也职无专掌凡以求通儒也置之中秘凡以广器识也列之近侍凡以资薫陶也然必已徳既修而后上徳可成如徒曰文艺而已矣则所以辅导者先无其本而何以为任大负重之地哉故前辈官是院者上体朝廷造就储用之意以涵养徳器变化气质为先茍以交结趋走为圆机视圣贤学术为长物而事业不能少自见则虽谓之冗员可也

  前辈学行

  前辈学行世皆称学士薛瑄为馆阁杰然者瑄以复性为教尝曰格物只是格个性吾于日用之间必体察之何事是仁之发见何事是义之发见至于万物各具一理万物同出一原是贯通处也每以圣贤为师随其所寓图书箴规一言一动于理稍有遗失便觉身心不安取与必揆诸义一毫不茍于富贵利达泊如也然刘定之则病其无著述谓其直躬慕古谈道淑徒然与朱子诸徒相并若黄直卿辅广之亲承微言金履祥许谦之推衍诸说尚未知何如也今瑄有所著读书録行于世亦可以见其躬行之大畧矣近世士论又推祭酒章懋葢皆学有所得者后进之士所当师也

  前辈风节

  洪武五年正月待制王祎使云南六月达其境已故元梁王不屈六年十二月遇害洪武壬午内难平礼部侍中黄观修撰王叔英皆死之观由修撰升者有司请戮上曰彼食其禄自尽其心尔皆置不问正统间上恭俭与民休息第蔽于权幸政务乖张灾异数见侍讲刘球上疏言事太监王振假他事下之狱遂罹极刑此皆遇变故者洪熈中侍读李时勉言事累被棰不死繋之狱宣徳元年冬驾幸万岁山召问以激怒先帝之由询至再四乃诵言之至第六事少止上曰事尚有何以不言对曰天威严重臣不能悉记其详上微笑曰是第难言耳汝有谏稿在否对曰已焚矣遂得宥仍授侍读稍迁侍读学士上一日怀金钱至史馆撒之于地令诸臣拾取时勉独正立上呼至前以袖中余钱赐之其风节始终不渝如此后遂袭为故事正统景泰中踵行之侍讲髙榖年老拥肿不能俯拾同列代拾与之上望见以为笑英宗复辟闻时勉事觉其非礼乃罢不行世以是益贤时勉云天顺初编修杨守陈被旨授徒内侍监辞不许后所教中人已多贵幸凡预教者率因之以进独守陈泊然无少藉有欲出力援之则谢曰我嫠妇也抱节三十年矣乃垂老而改志邪缙绅徃徃傅诵其言葢授徒内侍监始自陈山张瑛后有检讨钱溥遂以为例溥累迁侍讲学士以漏泄禁中语谪知县云后竟有援之以起者官至南京吏部尚书而守陈竟不大显学士吕原在内阁忠国公石亨与宦者吉祥用事每相视輙曰吾辈行当为先生易绯屡言之原自若也修撰岳正与原共列吉祥罪状于上未发亨等觉之乃共摘正与原所草承天门诏语以激上怒上御便殿召近臣厉声曰正欺罔敢尔原素谨厚乃助之何也既退人危之原曰死生天也惧何为正谪去原得免然官竟不迁而卒是时朝士多附亨等庶子童縁不徃世以是称之成化中司礼监太监黄赐母死省寺监院无弗吊祭翰林独未之诣一日侍讲徐琼言于众曰时且如此独得不徃乎众或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