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检点。胥吏即乘间而上下其手矣。可不慎欤。按北魏朱胜令吴。廉静寡欲。勤政爱人。尝曰。吏书贪、吾词不付房。隶卒贪、吾不妄行杖。狱卒贪、吾不轻系囚。

  严戢捕役牢头飞诈良善算功
  捕役诬良摉赃。牢卒教囚诈害良善。处处皆有。畧少稽察。此辈便肆行无忌。故以严戢为要。

  严禁狱卒牢头勿肆凌虐使囚得安宁算功
  查律注。凡在禁狱囚。虽系有罪之人。然各有应得之罪。非狱卒所得纵肆凌虐。若非理欺凌。殴伤罪囚者。依凡人鬬殴律。此有狱官之当留心者也。

  牢瘟缠染命狱官狱卒扫除积秽多然苍术夏贮凉水冬给草荐姜汤使囚得方便算功
  叶南岩先生刺蒲时。亲捣药以医诉者。时有羣哄者。诉一人流血被面。脑几裂。公见之恻然。因入衙自捣刀疮药。令舁至幕廨。委谨厚廨子及幕官曰善视。勿令伤风。此人死。汝辈责也。其家人不令前。乃畧加审核。收仇家于狱而释其余。友人问故。公曰。凡人争鬬无好气。此人不即救。死矣。此人死。即偿命一人。寡人之妻。孤人之子。又干证连系。不止一人破家。此人愈。特一鬬殴罪耳。且人情欲讼胜。虽骨肉亦甘心焉。吾所以不令其家人相近也。未几人愈讼息。保全者甚众。读此数语。可谓曲尽人情世弊。为吏者志之。

  禁恶俗如淹女火葬宰牛酗酒掠卖打鸟等类算功
  按汉童恢令不其。小民有犯法违禁者。辄随方晓示。若吏称其职。人行善事者。皆赐以酒肴之礼以劝诲之。耕织种收。皆有条章。一境清静。牢狱连年无囚。比县流民归化。徙居二万余户。皆务农桑。
  外史氏曰。吴俗七月三十。或二十九。开元寺点肉灯会。其状甚惨。是日男女混杂。亦不可言喻。诚采而厘正之。真扶世之大化也。若曰。俗弊难革。应抚张玉笥先生首禁吴民火葬。不其明验欤。
  按宋黄震知广德州。有祠山庙。岁合江淮之民祷祈者数十万姓。皆用牛。郡恶少挟兵刃。舞牲迎神为常。争鬬以致犯法。其俗又有埋藏会。为坎于庭。深广皆五尺。以所祭牛及器皿数百纳其中。覆以牛革。封锢一夕。明发视之。失所在。震以为妖。而杀牛淫祀非法。言之诸司。立禁绝之。

  劝戒同僚行善止恶算功劝戒上司倍算
  按汉任延拜武威守。帝亲戒之曰。善事上官。无失名誉。延对曰。履正奉公。臣子之节。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诏。帝叹曰。卿言是也。既之武威。将兵长吏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吏民大悦。
  按唐何易于令益昌。刺史崔朴行春。与宾客泛舟。出益昌。索民挽繂。易于即腰笏身自引舟。朴惊问故。易于对曰。方春百姓耕且蚕。惟令无事。可代其劳。朴愧。疾跳出舟。与宾客借骑驰去。闻其贤。亦不罪。

  瘟疫疟痢盛行开局施药垂死而得生者算功。
  按隋辛公仪刺岷州。俗甚畏疾。一人有疾。阖室避之。即父子夫妻亦不相顾。公仪欲变其俗。凡有病者。悉轝置厅事。亲自拊摩。昕夕对之理事。所得秩俸。尽市药医疗。躬视其饮食。于是悉瘥。乃召其亲戚子弟而晓之曰。死生有命。脱若相染。吾死之久矣。汝等勿复疑之。诸病家皆感泣惭谢而去。合境呼为慈母。
  按宋陈尧叟为广西转运使。岭外地气烝暑。徧为置树道旁。凿井置亭舍。民免暍死。其俗病者惟祷祀。不知医。尧叟集验方刻石州邑。自是民知医药。

  葬一死人收养孤老算功劝其亲戚收养倍算
  按南梁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先是郡遭疫。岁死者大半。多弃之道傍。宪之命属县悉令埋葬。又俗有病者。妄云先亡为祸。即发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大伤风化。乃谕而止之。时刺史王奂至衡阳。独无讼事。乃叹曰。顾衡阳之化矣。若九部率然。吾将何事。

  掩埋暴露枯骨算功
  昔文王之仁。泽及枯骨。今能掩埋。不使之暴露。亦仁人君子之事也。若设义塜。埋葬无主尸骸。功德更大。

  役使地方民及衙门人槩从宽厚算功
  三代役法。莫详于周。周礼伍两军师之法。此兵役也。师田追胥之法。此徒役也。府史胥徒之有其人。此胥役也。比闾族党之相保。此乡役也。有司徒焉。则因地之美恶而均役。有族师焉。则校民之众寡以起役。有乡大夫焉。则辨民之老少以从役。有均人焉。则论岁之丰凶以行复役之法。故其事力也相称。其为役也适平。而又轸念□中之民。与夫贵贤能劳老疾之人。及其新甿则无征役。凶札则无力政。此皆先王行役民之义。而存仁民之心者也。

  用物照价平买不倚官势亏民算功
  按宋杜衍知凤阳。夏人初叛。天下苦于兵。自陕以西尤甚。吏缘以侵渔。调发督迫。至民破产不能足。往往自经投水以死。衍在永兴。语人曰。吾不能免汝。然可使汝不劳而集。乃为之区处计较。量物有无贵贱。道里远近。宽其期会。使以次轮送。繇是物不踊贵。车牛刍秣。宿食往来如平时。而吏束手无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