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于公曰。孝妇不当死。前太守强断之。咎倘在是乎。于是太守杀牛自祭孝妇冢。因表其墓。天立大雨。公闾门坏。父老共治之。公谓曰。少高大闾门。令容驷马高车。我治狱有阴德。后世必有兴者。子定国为丞相封侯。孙永为御史大夫。
  褚寺农家有妇姑同寝者。夜雨。墙圮泥土簌簌下。妇闻声急起。以背负墙。而疾呼姑醒。姑匍匐堕炕下。妇竟压焉。其尸正当姑卧处。是真孝妇。以微贱无人闻于官。久而并佚其姓氏矣相传妇死之后。姑哭之恸。一日邻人告其姑曰。夜梦汝妇冠帔来曰传语我姑无哭我我以代死之故。今巳为神矣。乡之父老皆曰。吾夜所梦亦如是。或曰。妇果为神。何不示梦于其姑。此乡邻欲缓其恸。造是言也余谓忠孝节义。没必为神。天道昭昭。厯有证验。此事可以信其有。即曰一人造言众人附和。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人心以为神。天亦必以为神矣。何必又疑其妄焉。
  满洲烈妇希光氏。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永贵之媳。员外郎伊嵩阿之室也。夫病。割股以疗。不验。矢以死从。因女弱无依。恐贻舅姑累。苦守十年。女嫁之次日。赋七言律诗二章见志。自缢死。翁录其诗奏。 上悯之。 特予旌。遗稿多有可采。铁尚书保选入 熙朝雅颂集中。凡二十首。其烈妇叹二首。为大学士舒文襄子妇栋鄂氏作。盖自伤同志也。

  △格言

  钱邦芑曰。世人尝有不经意中。行一方便。说一善言。便造累世福德。又或逞一小慧。鬬一机语。伤天地元气者。为善为恶。原不在大。只在平常日用。时时检点。汉昭烈帝有曰。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斯言正与大易积善积不善之旨相表里。

  ○立义学

  十室必有忠信。生质之美。何地无之。所贵有学以成就之耳。故听敏者知学。可以成就。可以有为。然愚鲁者知学。亦不流于不肖。则无人不当学也。自家塾党庠之制废。贫苦之家。无力培植其子弟。一任闲旷。无论天资敏钝。概行废弃。其中担误多少人才。实为可惜。甚至目不识文义。耳不闻古人。孝弟忠信。茫乎无知。风俗之忧。莫此为甚。惟在地方官倡设义学。城乡分置若干处。筹公项以为修脯。谕令公举端谨之士。以作师范。凡贫寒子弟。皆得就近入学肄业。每师授徒约几人。每年馈修约若干数。官为酌夺。又随时考校其功课。庶几教育宏多。弦诵遍于境内。无负上天降才之意。岂非善教中之要务也哉。

  事迹
  格言

  △事迹

  唐常衮以宰相出为观察使。闽人初未知学。衮至兴学校。正风俗。延名士欧阳詹等。领袖诸生。自是人文与中州等。
  韩琦为定州安抚使。五代以来。学校久废。琦葺舍宇。课诸生弦诵。比之邹鲁。子忠彦亦知定州。州人庆曰。此老相公子也。
  程明道为晋城令。凡与民相见。必教之以孝弟忠信。诸乡皆令设塾。暇时亲至其地。召诸民训诲之。儿童所读书。为正其句读。师苟不善。则为易置。其俗野陋。不知为学。择子弟之秀者为先生。使聚徒而教之。不数年。通经术能文艺者甚多。
  朱文公知南康。暇即进诸士子讲学。奏复白鹿洞书院。捐俸葺之。聚贫生肄业其中。
  王文康公家贫。其父所教者。皆村童也。然必尽心尽职。晚得一子。即文康也。登第厯位宰相。有二子官至学士。子孙相继登朝。此善教村童之报也。
  况锺在苏州。兴学礼士。儒生贫寒者。多有所给。于是争献诗。邹亮献二十首。锺独称赏。欲荐其才于朝。有以匿名书数亮过失。潜揭于府治大门外者。锺得书叹曰。彼欲沮吾荐。正欲速成亮名耳。遂奏亮才学可用。召试。授吏刑二部司务。转监察御史。
  杨忠烈公涟。廉于己而厚于士。为令时。特设学田一千余亩。以赡贫士。
  元世祖在籓邸。闻张德辉名。召见。德辉以圣贤道德之奥。修身治国之方。古今治乱之由。详陈于前。世祖善之。呼其字而不名。俾教冑子。由是学宫内外焕然一新。后以为参议中省事。
  陆绩为郁林太守。郡人初未知学。绩以诗书造士。从者云集。归之日。舟轻不可渡海。载石以压。人称其廉。其石存苏州府学宫。名廉石。

  △格言

  许衡上疏论阿合马专权罔上事。不报。因谢病。世祖命举自代者。衡奏曰。用人。天子之大柄。臣下泛论其贤否则可。若授以位。则断自宸衷。不可使臣下有市恩之渐。乃拜衡集贤大学士。即燕京旧枢密院设学。衡闻命喜曰。此吾事也。因请征其子弟王梓姚遂等十二人为斋长。时所选弟子皆幼穉。衡待之如成人。出入进退。其严如君臣。每说书不务多。惟恳款周析。尝问诸生。此章书义。若推之自身今日之事。有可用否。大凡欲其践行。不贵徒说也。每谓书中无疑。看得有疑。有疑。却看得无疑。方是有功。又谓教人与用人正相反。用人当用其所长。教人当于其所短。凡为衡弟子者。皆能自立为世用矣。又言为学者。治生最为先务。苟生理不足。则于为学之道有所妨。彼旁求妄进及作官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