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蜈蚣八字墙样。
  世宗命交部严议。以其不敬也。十三年   谕廷臣曰。凡奏章遇有 坛庙等字。怀中囊中俱可携行。不可夹带鞾韈之间。   世宗之诚敬如此。
  管宁偶晨起对北栉发。忽矍然曰。北辰至尊所居。何敢亵犯。深自引咎。若无可容。古人对北敬慎如此。
  赵清献公每夜焚香。若有所秘祝者。人问之。公曰。吾日有所为。夜必焚香告天。上帝诸神苍苍冥冥。吾安能必达。但以深自防检。庶几知所畏惧。不敢出之口者。不至见之行事耳。
  孙鼎督学南畿。每阅诸生试卷。虽盛暑或灯下。亦必衣冠焚香朗诵而去取之。侍者请解衣曰士子一生功名。发轫在此。此时岂无神明在上。与各家祖宗之灵爽列左右。岂敢不敬。
  明太祖躬祀社稷。会大风雨。还坐外朝。怒议礼者不合。以致天变。欲诛之。中丞章溢奏曰。风雨连朝。无足怪者。纵礼官议有未尽。陛下一诚自足以格神明。愿宽雷霆之怒。
  剡城李骥。洪武丙子以太学生选授户科给事中。坐累免官。后用荐起知东安。县多狼。尝噬寡妇子。寡妇诉于骥。骥反躬自责。而白寡妇冤于城隍神。翌旦狼死于寡妇子被噬之所。东安施公礼。时为刑部尚书。异之。为纪其事。
  于坟祈梦灵异。人人能言。盖忠烈之气。千古如新也。闻太仓王相公锡爵。以子病往祈。忠肃见梦曰。公是当朝宰相。奈何问我。太仓曰。非为朝事。余一生不作亏心事。而儿病如此。是何罪业。忠肃曰。公记得吝一单名帖。失活二十七人之命否。太仓默然。盖海商漂至。巡兵执以为盗。众皆怜之。请于太仓往解。不应。又请一单名帖投兵道。卒不听。一舟二十七人。不胜拷。皆死。太仓务名节。守之最坚。故虽知其冤。终不为救。然力可为而不为。则神固已存案。作罪过矣。
  黄绂封邱人。任四川参政。过崇庆。忽旋风起舆前。拥不得行。公曰。即有冤且散。吾为若理。风遂止。抵州祷城隍神。梦中若神言州西寺云。绂访至州西四十里。有寺当孔道。倚山为巢穴。旦起率吏兵急抵寺。尽系诸僧。其中一僧少而状甚恶。诘之无词牒。即涂醋垩额上晒洗之。隐有巾痕。绂曰。是盗也。讯得其奸状。盖寺西有巨塘。夜杀投宿人。将尸沉塘中。众共分其囊资。有妻女。则又分其妻女。匿隐窖中。绂按律杀僧。毁其寺。绂后为都御史。
  闽郡城隍庙。本屏山地。层累而上。形势巍峩。香火最盛。各省所见庙貌。无此壮观也。昔莆田县有王监生一案。王素豪横。欲夺田邻张妪田五亩。造伪契。贿县令断为已有。妪无奈以田与之。而心甚愤。日骂其门。王不能堪。遣邻人殴张妪死。召其子视之。即执以鸣官。诬为子弒其母。众证确凿。子不胜毒刑。遂诬服。总督苏昌闻而疑之。以为子纵不孝。殴母当在其家。不当在山野间。且徧体鳞伤。子殴母必不至此。乃檄福州泉州二知府。会鞫于省中城隍庙。两知府各有成见。仍照前拟定罪。其子将就刑。出庙门大呼曰。城隍爷爷。我家奇冤极枉。而神全无灵响。何以享人间血食哉。语毕。西厢突然倾倒。当事者犹以庙柱素朽。不甚介意。及率出最下一层庙门。则两泥塑皂隶。忽移而前。以两梃夹义之。人不能过。于是观者大噪。两知府亦悚然。重加研讯。始白其子冤。而王监生伏法。城隍之香火。从此益盛。两隶前进香者亦不绝。梁中丞章巨。目击其事述之云。

  △格言

  夫牧宰职明。城隍职幽。为民兴利除害。牧宰之职也。为民降福消灾。城隍之职也。然神以人灵。祀以诚格。幽以明显。故州邑之长。必克敬于神。而神则应之。必克虔于祀。而祀则歆之。必克致于明而幽则通之。盖应则灵。灵以人也。歆则格。格以诚也。通则显。显以明也。反是。虽有神而不为之应。虽有祀而不为之歆。虽有幽而不为之通矣。于是幽明之职。相阂而不孚。虽有兴利除害之权。而无兴利除害之实。何以知其然也。人有志而弗获遂。乃求乎神而默相之。无其志。则无其求矣。无其求。则幽明之职阂矣。又何相之与有。夫志切民瘼者。虽日鳃鳃焉。闾阎之疾苦务去。蒸黎之乐利是图。惶然自歉。以为德薄而不足以感动乎天也。惟神职幽。近通于帝。而能代人以达情。为下民而请命。于是乎消灾而降之福。福既降。利乃兴矣。灾既消。害乃除矣。人有愿。神则遂之。为民而事神。因神而奉职。民熙职举。敢弗敬乎。为牧宰者。惟邀福于城隍。以阜康黎庶。新其庙貌。虔其豆笾。饰其仪卫。隆其报赛。惟以诚敬将之。偶有灾荒。祈晴祷雨。无弗感应。较诸神更捷。为牧宰者。亦留意于以人以诚以明三者而试之。则知斯言为不谬矣。
  夫博访前贤之祠墓而新之。旁搜古人之胜迹而表之。皆有司之职也。然尊礼孔圣关圣社稷及城隍等坛庙尤宜加意。又岂可任其荒陋不治乎。若阶墀之茂草。以时翦剔也。垣庑之欹颓。亟为修葺也。风雨之侵霪。弗使罅漏也。饰以丹艧。增之文采。此固庙貌之观瞻。实有司之诚敬也。
  愿者。心之所欲也。心之善恶不可知。观其愿。即可知其心。昔子路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颜子愿无伐善无施劳。关圣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