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粟十倍。一乡有之。一乡永不饥矣。一邑有之。一邑永不饥矣。
  张忠定再镇成都。虑民艰食。或复为盗。于诸邑田税内。岁折米万斛。至春则籍城中细民。计口给劵。依原价粜之。由是一城之民。虽遇荒歉。不至甚饥。
  王仆射为谯幕时。因按民田。见岁饥而流亡者数千家。乃力谋安集。上疏论列。乞贷以耕具牛种。朝廷皆从之。一夕次蒙城驿。梦空中有紫绶象简者。以绿衣童子送之。曰汝本无子。上帝爱汝有爱民深心。特以此为宰相子。后果生一男。王累官至宰相。
  杨继宗治郡。有远识。于丰岁即虑凶荒。劝民积粟于公处至数万。后值大荒。即发粟赈之。全活甚众。又移羡余以赈他郡。此继宗自行善政也。后郡复大饥。即发公储粟赈之。不及申督储。参政怒。行郡按其事。方展牍。旋风起揭牍空中。鹰鸟乘之爪去。参政骇异。遂止。昆山徐公先为苏抚记室。三吴大水。公具疏稿请赈饥。抚军意未决。卜之。公谆嘱卜者以吉对。乃请于朝。全活无算。其子为明季诸生。值寇乱。掠妇女数百寄其家。公不忍其被虐。尽释之。累世贞正。从不淫一妇女。后生三子。长干学庚戌探花。次彦和癸丑探花。三元文已亥状元。同胞三鼎甲。孙曾科第林立。
  万厯间。秀水姚思仁巡抚山东河南等处。严刑拷死者众。一日被摄至冥。羣鬼索命。冥王诘之。姚曰。某为天子执法耳。王曰。法必当罪。尚有哀矜勿喜之心。汝居心刻毒。羣鬼有无罪者。有罪轻不应死者。汝一类拷死。应判入地狱。即有恶鬼擒拿。姚复禀曰。某固知罪。但前两省饥荒。某上疏乞赈。所活甚众。独不能相准乎。王复检簿。谓曰。此尔募客贺灿然特作疏稿。力劝尔上者也。己注其中年大富贵矣。尔原无此心。何可冒认耶。姚曰稿虽贺作。疏由我上。独不能分其半乎。王笑依其言。命还阳。因得复生。贺灿然亦秀水人。四十成进士。仕至礼部尚书。
  淳熙间。林机为给事官。其妻乃王少卿之侄女也。是日在母家早起。哭曰。林氏灭矣。叔问故。女曰。适梦朱衣人持天符至。言林机论事害民敕灭其家。天符犹彷佛在吾目中矣。叔慰以梦不足凭。毌得过戚。早食后。送侄女到林家。问机近日所奏何事。机曰。蜀郡饥荒。奏请拨米十万石赈之。上允奏。我以米数太多。道难行。因封还敕旨。请查实而后与。上谕宰相曰。蜀道往返万里。若待再报。已无及矣。姑与之半去。此近日之奏章也。王愕然。未几机病死。二子继亡。立近亲为嗣亦死。
  王尊东郡守。河决金堤。尊投白马祀水神。亲执圭璧。请以身填堤次。吏民数千人。争叩头救止。因露宿河干。俟水却方还舍。
  李崇守淮南。大水入城。屋宇皆没。崇与兵泊城上。水增未已。乘船附于女墙。城不没者二版。州府劝崇弃州保北山。崇曰。吾受国重恩。忝守藩岳。淮南万里。系于吾身。一旦动脚。百姓瓦解。扬州之地。恐非国有。昔王尊慷慨。义感黄河。吾岂爱一躯。取愧千载。但怜兹士庶无辜同死。可置桴筏。使人规自脱。吾必死守此城。州人因乘大水谋欲为乱。崇皆击灭之。是时非崇则淮南不守矣。崇沈深有将畧。宽厚善御众。在州凡十年。尝养壮士数千人。寇贼侵边。所向摧破。号曰卧彪。贼甚惮之。宣武帝雅相委重。屡赐玺书慰勉之。赏赐珍异。诸子皆为县侯。
  韦景骏为肥县令。县界漳水。连年泛溢。景骏审其地势。增筑堤防。遂无水患。后迁赵州长史。经过肥县。人吏惊喜。竞来犒饯。留连弥日。有童幼数人。年甫十余岁。亦在其中。景骏谓之曰。计吾北去。此时汝辈未生。既无旧恩。何殷懃之甚也。咸对曰。比闻长宿传说。县中廨宇学堂馆舍堤桥。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得瞻覩。不觉欣恋倍于常也。
  范文正公令兴化时。海水为患。田不可耕。公乃筑堤于通泰海三州界。长数百里。以卫民田。岁享其利。
  程明道先生摄邑掾。盛夏时塘堤大决。县当言于府。府禀于漕使。然后计工调役。非月余不能兴作。先生曰。如是苗淹矣。民将何食。救民获罪。所不辞也。遂发民塞之。岁得大熟。
  胡文恭公宿为扬子尉。适大水。民多漂溺。公出私钱雇舟以济。已溺而复活者数万。
  陈渭九宰江西石城县。秋潦水溢。骤长三丈余。陈将城门关闭。令百姓至城上躲避。未几水势益横。去城雉仅二三尺矣。百姓惊惶。陈亦计无所出。有老吏禀曰。前明季时。闻老人言曾遭此厄。有异人指示云。此县数合沉没。可将县门扁额。抛入水中以压镇之。水必退。如其言果效。今急矣。何不请再试之。陈即将石城县匾投之水。时方申刻。至三鼓。水果尽退。此康熙四十六七年间事。
  陈尧佐治广南。岭南风俗不服药。惟祷于鬼。病多死者。尧佐悉出家藏集验良方。刻石于桂州驿舍。士人赖之。至呼为佛。
  宋邓元发知郓州。时淮南东京大饥。邓虑流殍日聚。蒸为疫疠。先相度城外空地。劝宦家富室。各助银若干。搭草屋。并置备卧席。一夕之内。成二千五百间。民至如家。遇疾即为医治。全活五万余人。后为龙图学士。年八十五无疾而终。
  曾中书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