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寿守颖州。承赵广汉苛察后。欲以礼让化民。乃厯召郡长老。设酒具食。问疾苦。为陈和睦亲爱。消除怨咎之路。令学校官率诸生行婚丧礼。一郡化之。及为左冯翊。出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延寿大伤之曰幸得备位。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咎在冯翊。因闭阁思过。于是讼者自悔。愿以田相让。终死不敢复争。延寿恩信周徧二十四县。世称良吏。
  陈留仇香为蒲亭长。民陈元母诉元不孝。香至其家。为陈人伦孝行。授孝经使读之。元深自感悟。到母床前谢罪。母子相向泣卒为孝子。考城令。王奂谓之曰。不罚而化之。得无少鹰鹯之志耶。香曰鹰鹯不若鸾凤。黄霸为颖川太守。力行教化。户口岁增。治为天下第一。宣帝征为京兆尹。制曰。太守霸治民。道不拾遗。狱无重囚。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后拜丞相。
  鲁恭拜中牟令。教化大行。吏人怀服。郡国大蝗。惟中牟不入。河南尹袁安闻之。使掾视焉。恭随行田间。与坐桑下。有雉止其傍。儿狎之。不捕也。问何故曰雉方得雏。掾谓恭曰。府君欲察政迹。今蝗不入境。一异也。雉不惧人。二异也。童子不攫生。三异也。还报。尹大嘉之。上书言状。帝征为侍御史。迁侍中。再迁光禄勋。选举清平。京师贵戚。莫能枉其正。久之为司徒。卒年八十一。弟丕亦郡守有声。迁侍中。再为国三老云。
  陈实平心率物。尝有盗入止梁上。实夜起整冠。呼子孙训之曰。人不可不自勉。不善者未必本恶。皆由习坏取咎。梁上君子是矣。盗大惊。投地请罪。实复徐谕之。遗绢二匹。令其省改。自此一邑。盗风顿改。
  王丹京兆人。好施周急。每岁农时。辄载酒殽于田间。候勤者劳之。其懒惰者耻不与。皆兼功自励。邑聚相率以致殷富。其浮荡废业者。辄晓其父兄黜责之。有遭丧忧者。待丹为办。乡里以为常。行之十余年。其化大洽。风俗以笃。以邓禹荐。为太子太傅。
  张堪拜渔阳太守。视事八年。劝民耕种以致殷富。百姓歌曰。桑无附枝。麦穗两歧。张君为政。乐不可支。
  阎宪字孟度。为绵竹令。一男子夜行。得遗锦若干匹。求其主还之曰县有明君。何敢相犯。
  北魏房景伯为清河太守。贝邱妇人列其子不孝。景伯母崔氏。召其母与之对榻共食。使其子侍立堂下。观景伯共食。未旬日悔过求还。崔氏曰。此虽面惭。其心未也。且置之。凡二十余日。其子叩头流血。母涕泣求还。卒以孝闻。
  许逊字子敬。许昌人。少尝从猎。射鹿子。子堕。鹿母犹顾舐之。未竟而毙。因感悟。即折弃弓矢。刻意为学。博明经史。徙居逍遥山。乡党化其孝友。交游服其德义。尝有售铁灯檠者。因夜燃灯。见其漆剥处。视之乃金也。访其主还之。起为旌阳令。诚吏胥。去贪鄙。除烦细。脱囚絷。悉开喻以道。吏民悦服。咸愿自新。其听讼必教以忠孝慈仁。又择秀民之有德望者。与耆老之可语者。委之劝率。故争竞日销。又活流民数万计。邻邑归者如市。启行之日。送者蔽野。有至千里始还者。有随至其宅。愿服役而不返者。乃于宅东隙地。结茅以居。多改氏族。以许君之姓。故号许家营焉。
  梁彦光为相州剌史。州自齐亡后。衣冠士人。多迁关内。惟技巧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由是人情险诐。妄起风谣。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常以季月召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升堂。设馔。其余坐廊下。有好争讼堕业无成者。坐之庭中。设以草具。及举行宾贡礼。于郭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于是人皆克励。风俗大改。有滏阳人焦通。性酗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孔子庙中韩伯愈母杖不痛。哀母力衰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悲愧若无容者。彦光训喻而遣之。后改过励行。卒为善士。吏人感悦。畧无争讼。
  张全义唐人。治东都。出见田畴美者。辄下马与僚佐共观之。召田主劳以酒食。有蚕麦善收者。或亲至其家。悉呼老幼赐以茶彩衣物。民间言张公不喜声伎。见之未尝笑。独见佳麦良茧则笑耳。有田荒芜者。则集众杖之。或诉以乏人牛。乃召其邻里。责使助之。由是比户丰实。称富庶焉。
  许荆桂阳守。有兄弟争财互讼者。荆叹曰。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遣吏上书陈状。兄弟感泣。各求受罚。一郡化之。率归礼让。
  真宗时。农器有税。吕夷简知滨州。以河北边境。徭赋繁重。当劝民力田。请除农税。帝曰。务穑劝农。古之道也。岂独河北哉。诏诸路并除之。时王旦为首相。王曾由三元致位中书舍人。德望隆重。尝与旦论人物。旦曰。有知州吕夷简。当与舍人共相。时王曾颇自负。不甚以为然。问其故。旦曰。尝观其请除农税一书。委曲周浃。存心天下。真宰相器也。后夷简知开封府。严肃有声。真宗识姓名于屏风。将大任之。未果。帝崩。刘太后临朝。遂擢居参政。寻平章事。果与王曾并相。凡执政二十年。
  吕思诚官景州。李氏愬其弟匿羊。思诚叱之退。有王青者兄弟友爱。思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