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倏狡狯。不可方物者。必小人也。以是察言观人。邪正了不可掩。谓人事有失。则天象谴告。此正论也。谓天命不足畏者。邪说也。谓宪章法度所当遵守者。正论也。谓祖宗不足法者。邪说也。谓丁宁恳恻。可以感动人心者。正论也。谓失在推诚者。邪说也。谓正人端士。可以扶持元气者。正论也。谓卖直沽名者。邪说也。谓政令之行。当广谋博访者。正论也。谓徒乱人意者。邪说也。谓事变之来。当防微杜渐者。正论也。谓惟有严行禁戢者。邪说也。谓勤恤民隐。哀矜庶狱者。正论也。谓峻法立威。使民莫敢慢易者。邪说也。谓亲师讲学。以立政本者。正论也。谓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者。邪说也。即言之邪正。并可知其人之邪正矣。
  古今未有标立一说。以为出治之名。而能久焉无弊者也。盖天下之理。生于有所矫。矫则偏。偏则弊。故名之立。弊之伏也。
  此专就宋代言。而古今治乱。其理势大概如此。
  士大夫以利合者甚众。以义合者极少。以利合者。利尽亦不可保。正虑义合者之不多。而非朋党之当虑也。士大夫不惜公议。罔顾廉耻为可虑。而非好名之当虑也。开诚布公之时。端本澄源之论。当养之以厚。不当养之以薄。当诱之以诚。不当启之以欺。
  人情莫不欲安。而后世有喜乱之说。非后世之民有异于古也。古之人垂宪象魏。属民读法。其明白洞达。日星垂而河汉流也。其真实恻隐。疾痛呼而家人谋也。上以明白洞达真实恻隐示其下。而下不以情事其上者。非人类也。后世猜防日甚。涂其耳目也。而曰以神道设教。恶其议政也。而曰不可使知之。民至愚。而神决无可罔之理。今罔之。祗所以扰之。迨其哗然而不宁。则疑其性恶。而咎其喜乱。独非三代直道之民乎。所习乃尔。则亦未有以通其志耳。
  为治而以术愚其民。一人之术。不能以愚四境之民。宜其不思安而思乱也。
  朱文靖 【 字溪章】 主省试事。以取文之要五。校士之曰七。示同事者。大要先义理而后文采。虚心从众而不执以己见。且以论策定去取。一时咸谓得人。后蜀帅上闻。以五要七曰。刻诸试院。
  五要七曰。不载于集。观其先义理而后文采。以论策定去取。深合制科取士本义。宜其得人称盛也。
  自干道以来。大儒辈出。学者景从。淳熙之季。已有倡为道学之曰者。然而儒风鼎盛。正理当胜。自孼韩柄国。又以伪学为名。排斥善类。其始也。宗相之黜。举朝咸曰不可。犹见先朝表章风厉。有益于学术人心也。夫所谓伊洛之学。乃洙泗之学也。非止洙泗之学。天下万世之学也。索诸天地万物之奥。而君父臣子之常。不能违也。约诸日用饮食之近。而鬼神阴阳之微。不能外也。大要以六经语孟为本。使人即事即物。穷理以致其知。而近思反求。精体实践。期不失本心焉耳。奚其伪。而被以此名。屏不传耶。
  嘉定以后。虽曰亟更曩辙。然老师宿儒。零替殆尽。后生晚学。散漫亡依。其有小慧纤能者。仅于经解语录诸书。揣摩剽窃。以应时用。文词浮浅。名节顿隳盖自其始学。父师之所开导。子弟之所课习。不过以哗众取宠。惟官资宫室妻妾是计尔。及其从仕。则又上之所以轩轾。下之所以喜愠。亦不出此。古人所谓为己之学。成物之本。固不及知也。平时既昧所择。临事岂复可信。乱常干纪。有不遑惜矣。
  宇宙之闲。气至而伸者为神。反而归者为鬼。其在人。则阳魂为神。阴魄为鬼。二气合则魂聚魄凝而生。离则魂升为神。魄降为鬼而死。易所谓精气游魂。记所谓礼乐鬼神。夫子所谓物之精。神之着。而子思所谓体物不遗。诚不可掩。其义如此。故一死生。通显微。昭昭于天地之。闲生为贤智。没为明神。安有今昔存亡之闲哉。自异说诪张。学者知此者鲜。于是鬼神之说。不昡于怪。则怵于畏。礼坏乐废。浮伪日滋。人心之去本愈远。然是理之在世闲。则阅千载如一日也。
  鬼神之理。茫昧不可测知。而见诸圣经者。易言情状。记述幽明。夫子谓物之精。子思称德之盛。凡以天地之功用。二气之良能。妙万物而无不在者也。古人所谓格物以致其知。将以究极乎此。死生昼夜之道。既了然于中。而后交于鬼神之义。不失其正。此鬼神所以能助成化育之功用也。
  鬼神之事。杳冥不可测。鬼神之理。则切近不可易。孔子虽不语神。亦以敬鬼神而远之为知。此外或云体物不遗。或云二气良能。化育功用。知生即所以知死。事人即能事鬼。皆孔门之教也。得魏公此说。人皆思感格鬼神。而又不惑于鬼神矣。
  尔民幸生沃野。毋旷土。毋末作。各服尔耕。以勤乃事。丰年之报。将不尔遗。养尔父母。和尔兄弟。乐尔妻孥。速尔朋友。礼义廉逊。由此兴焉。若舍是不为。罔有黍稷。因无常心。以陷于辟。虽悔奚及。谨之重之。明听我言。 【 以下劝农文】
  造物能予人以丰年。不能殖不耕之田。能遗人以安富。不能福不率之民。江浙淮汉。蝗旱相仍。流莩蔽野。今连岁有秋。尔之得此于造物也。亦云幸矣。幸乌可恃也。率尔子弟。简尔稼器。修尔穑事。若时和岁丰。锡尔多稼。则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