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恐未必

  ○登瀛洲论(王应选)

  登瀛洲论孙翰林极潭公评午山高才暷斈凌视一时而不幸以夭死语曰元涯之智结为大年且月经天光彩常鲜正君其可谓年矣

  王应选 【探花□□】
  天下之才当以天下之心用之也其或不以尚贤而以植党不以资理而以营私君子于是乎有遗论矣夫天生贤才固将使之资一世之用上以佐国家下以治百姓国取以振物取以兴斯其所赖于天下不轻也君子知贤才之赖于天下者不轻而贤者亦不敢以其身轻为天下用故以一世之公心行一世之公典其推之于上则曰吾以致之君焉不敢私也其树之于下则曰吾以致之民焉不敢私也盖虽爵赏自我命令自我而犹曰奉天道而已不与焉奈之何其以私用乎贤者而以私用则天之所以为世道计者徒以供一人奔走服役之私而无所与于天下国家之大其甚也植党以兢营私以逞大奸盘据而莫移人主孤立而无助于是倾危之习成而争夺之风起举其君臣父子兄弟之伦而溃败决裂于天下败是其用贤者乃其所以阶祻也呜呼蹈斯辙者其秦王瀛洲之选乎夫瀛洲之说远矣自古及今。莫不侈之以为羙谈。彼其十州三岛之胜。金马王堂之荣吾无暇论独怪天太宗之所以创兹选者。为未尽也。夫贤才者天地之纪国家之宝人君操爵赏之柄而笼致之要以历举股周齐□事井々有序斈识才华具见之矣代天耳非以为吾之私人也故成汤之告上帝曰帝臣不蔽蕳在帝心以为是帝之臣而已矣即人君犹然而况臣道乎子道乎春秋之义无私交大夫非君命不越境故书曰祭伯来不系之王者罪之也而传其说者至比于履霜之渐成周之法诸侯岁贡士于天子以当时棫朴着莪之盛岂假是一介之外臣以为重哉则以握其权焉而已周道既衰诸侯放恣于是天下游说之士鼓橐而交于诸侯故赍宣稷下之会褒然首称梁园之盛踵其故智谈者率以为口实而不知长天下私交之习不可复禁葢庄于淮南之流藏命作奸植尚??以抗君父而祻斯烈矣秦王英生房杜名臣瀛洲胜选自午山此论一出天策斈士声价顿减矣呜呼曾以太宗之贤而亦为此乎夫十八学士者古皆一时之名流杰士当代所拟为瑞麟威凤者太宗以一藩王而罗致之幕下迹其所以周旋帷幄分直侍从之典固不可谓无礼贤下士之诚也然而非太宗之所宜为也彼其时有高祖在焉则是诸名流者高祖之臣也秦王乌得而臣之鸾台凤阁盖唐之所设以待文朵之士者是诸名流之所宜居也天策府恶得而畜之天子左右之臣未有以令德闻于天下者东宫玅选自王魏而外无闻一孽子恶得而壅之故瀛洲之选当时以为下贤之盛事后世以为用贤之侈谈而不知自君子观之则太宗者私其贤于已而蔽其贤于上者也十八人者秦王之私吏而天子之逋臣也天策府者藩邸之材馆而国家之漏卮也瀛洲者游数语说尽登瀛之失□力高□仙之寓谈而喋血之实祸也是恶足为羙哉原太宗之心岂真有意于横经论道修齿冑之礼而希帝王之节乎盖当是时建成元吉之隙巳成而角力之势起故收召英贤自为羽翼以待他日之变耳盖阴为阳胜公孙诡之计而阳袭穆生之酒醴内寓胶东吴濞之逆志而外为河间之好文盖魏晋齐梁以来祖议论老成斯术者多矣而后之君子眩于史氏之文而迷事理之实独以为太宗之盛举非所谓通论也昔曹植收召名流自相标彷。卒以中魏文之忌。而成箕豆之忧。吕种私交藩王。不顾马援之戒。卒以触明帝之怒。而贻赤族之惨。呜呼惟高祖之闇于明帝而建成之弱于魏文耳不然则瀛洲者是祻之招也故成而为太宗不成而为曹植幸而为十八人不幸而为吕秉其事等耳恶足以言得士自十八人之见成而太宗之詌益决其所与日夜精光疑注神采奕飞聚谋分漏直宿者无非倾嫡代宗之计卒未能有以父子兄弟之义一为太宗忠言者驯至临湖之変惟刃同气震惊君父而太宗遂为万世之罪人人徒谓有唐蒙不洗之诟而不知瀛洲之选寔为之崇也然则太宗者高祖之罪人而十八人者又太宗之罪人也岂惟是而已。自太宗以瀛洲之党。创之于前而一瀛洲之流祸如此后世侈为羙何哉代风声。习为故事。武韦之乱以宋郑。太平之乱以岑萧。叔文之乱以八司马。牛李之祻以十六子。驯至崔彻之于全忠。昭纬之于豳岐卢。携之于高骈。盖皆以天子禁近之臣甘。心于背公死党之行自底戮辱。而不知悔。岂非天策之遗谋。固当时后世之所习而安焉者欤。虽然。吾于十八人奚责也。子房者。非世之所称儒者欤。乃商山之招。苟且于一时之几。而不知植尚??拒父其。悖已甚遂为后世之滥觞盖太宗者。祖子房之策。而甚焉者也。唐末藩镇。祖太宗之策而甚焉者也。噫。世教之不明久矣。彼宋之称大儒者。犹有取于子房之策。则史氏之夸瀛洲吾何怪欤。吾何怪欤。结语稍远强□之末巳

  ○干父坤母(冯梦祯)

  干父坤母□□酒复斋公评精思入□□□□游天表

  冯梦祯 【会元编修】
  善言仁者以道观天地而不以我观天地以我观天地则我物也天地道也以道观天地则天地亦物也何我何天地之有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体者。也其道通乎上下而无间者也不知仁之所以为仁则牿于形体在在皆暌隔击曳之地自视不胜其眇末与天地顾亦何所联属哉父母其父母而不能轧坤其父母子于人而不能子于天呜呼彼亦焉知吾圣贤自有大家主属妙观奋儗而合天人于一致者哉此西铭首揭之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