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之七十。特宽囚罪。止从杖坐、以抑吏势。不知乃为所卖、卒如素约、小人为奸、固难防也。 【梦溪笔谈】
  此计诚巧、但以捶楚而易钱财、细思终不直得、衙门中竟有以代杖为业者、伤父母遗体、博酒食醉饱之乐、下愚不为、奈何反以为得计也、
  吉水猾吏、于令始至、辄诱民数百讼庭下、设变诈以动令。如此数日、令厌事则事常在吏矣。葛源摄令事。立讼者两庑下、取其状视。有如吏所为者、使自书所讼。不能书者、吏受之。往往不能如状。穷之、辄曰、我不知为此、乃某吏教我所为也。悉捕劾致之法、讼故以少。 【断狱龟鉴】
  为官者方虑事多、为吏者惟患事少、事少则官不能欺、难于弄权也、此种惯弊、至今人共见闻矣、虽极狡诈、究何益哉、
  宋初、吏人皆士大夫子弟不能自立者、忍耻为之。犯罪许用荫赎。 【祖父作官、曾有恩荫者、子孙为吏犯罪、准折赎也、】 吏有所恃、敢于为奸。天圣间、吏毋士安犯罪、用祖令孙荫。诏特决之。仍诏今后吏人犯罪、并不用荫。又谄吏人投募。责状在身无荫赎、方听入役。苟吏可用荫、则是仕宦不如为吏也。诱不肖子弟为恶。莫此为甚。禁之诚急务也。 【燕翼贻谋录】
  祖宗之荫、不能庇不肖之子孙、吏有出身名家者、当努力自爱、毌重辱其先也、
  皇佑中、赵及判流内铨、始置阙亭。凡有州郡申到阙、实时榜出、以防卖阙。部吏每遇申到、匿而不告。州郡丁忧事故、有申部数年、而部中不曾榜示者。吏人公然评价。长贰郎官、为小官时、皆尝由之、亦不暇问。太宗皇帝曰。幸门如鼠穴、不可不塞也。遂严禁之。 【同上】
  卖缺之弊、自昔有之、当纲纪肃清、自无所施其伎俩、凡起文出结、惟宜秉公速办、以成人之功名、不得勒掯钱财、高下其手也、
  中书五房吏、操例在手、惟顾金钱、去取任意。所欲与、即检行之。所不欲、或匿例不见。韩魏公为相、令删取五房例、及刑房断例、除其冗谬不可用者、为纲目类次之、封誊谨掌。每用例、必自阅。自是人始知赏罚可否、一出宰相、五房吏不得高下其间。 【智囊】
  多立条例、原以防吏胥之奸、不知例愈多而用例愈巧、益左其奸耳、此种伎俩、千古一辙、故韩魏公厘定章程、而吏不能任情高下、孰谓清官难出猾吏手也、为官者固不可不知、而吏亦当深以为戒、
  宋时经畧府承差某。奉檄办公、止于驿舍。怒驿卒服事不恭、及去、以饲马残草投于井中、谓已无再过之期矣。未几复奉差过此。时天暑渴甚、临井汲饮。昔日残草在内、不及细视、哽喉气塞而死。 【配命录】
  官司差人、狐假虎威、到处肆横、以为排场应如此、岂知显报即在眼前耶、可异者、驿卒原无加害之心、而承差自作自受、何相报之巧也。
  寇莱公为枢密院。王旦在中书、吏倒用印寇公即行惩责。后枢密吏亦倒用印、中书吏人亦欲王惩责、以报前怨。王公问众吏曰、汝等且说他当初责尔等是否。众吏曰、不是。公曰、既不是、岂可学他不是。陈镒、王文、同为御史。每入院、陈或后至、主辄命鸣鼓、集诸道御史升揖。诸道与堂吏皆不服。一日陈先至、堂吏请击鼓。陈曰、少待、岂可学他。王至愧甚、曰、吾自知气质浮躁、不及陈公远矣。 【言行汇纂】
  为吏者罔识大体、乐于有事、每因文移礼貌间、小有不平、辄耸动长官、展转报复、及至嫌怨日积、伤僚友之和、悞国家之事、吏独何所利于其间哉、观二公之度量宏远、以德服人、为吏者亦可以爽然失矣、
  苏涣知衡州时、耒阳民为盗所杀、而盗不获。尉执一人指为盗。涣察而疑之、问所从得。曰、弓手见血衣草中、呼其侪视之、得某人以献。涣曰、弓手见血衣、当自取之以为功、尚何呼它人。此必奸。讯之而服。 【断狱龟鉴】
  奸徒作事瞒人、未有不自取败露者、况人命乎、弓手杀人、弃其血衣、可谓巧于掩饰矣、不知呼侪同视意在嫁祸、寔巳自留破绽也、谚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巳莫为、愿作弊嫁祸之胥役、常常三复此语、
  眉山有人窃芦菔根、而所持刄误中主人。尉幸赏以刼闻、狱掾受赇掠成之。太守将虑囚、囚坐庑下泣涕、衣尽湿。参军程仁霸适过之、知其冤。谓盗曰、汝冤盍自言、吾为直之。盗果称冤。移狱于公。既直其事。而尉掾争不已。竟杀盗。公坐逸囚罢归。不及月、尉掾皆暴卒。后三十余年、公昼日见盗拜庭下。曰、尉掾未伏、待公而决。前此地府欲召公暂对、我叩头争之曰、不可以我故惊公、是以至今。公寿尽今日、我为公荷担而往。暂即生人天。子孙寿禄、朱紫满门矣。公具以语家人、沐浴衣冠、就寝而卒。后子孙果寿至期颐、累世贵显、而尉掾之子孙微矣。 【东坡题跋】
  程君一念慈悲、不但得享天年、而且泽流后裔、尉掾有心煅炼、非惟死不旋踵、而且子孙式微、善恶报应、彰明较着若此、阅之当为毛骨悚然、
  元符中。宜春尉遣弓手三人、买鸡豚于村墅。阅四十日不归。三人妻诉于郡守。守责尉、尉绐曰、有盗已得其窟穴、遣三人往侦、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