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族长,握继立之权,专事教唆卖弄,前后词诉,此人必入名于其中,惟知鼓扇族人起争,以为一己邀求之利,全不念族人败家失业,皆职此妄兴词诉之由。近王圣沐又经本司陈告,欲再与王渊海立子。况向者与三岁幼亡子立孙,官司有失契勘,至今惹诉不已,今若再蹈前非,则是复堕王圣沐之奸计也。欲帖县,照条从公以广汉次子王椿为王怡后,除附给据。其圣沐与王怡、王广汉既服属踈远,且为人不公,不当干预。仍告示王圣沐,如再有词,定断以健讼紊烦之罪。限三日具申,奉提举徐户部台判,所拟甚当,从行。
〔一〕欲帖县照条从公以广汉次子王椿为王怡后“从公以”,宋本原缺四字,今据明本只补三字。

命继与立继不同

拟笔
命继有正条在,有司惟知守法,而族属则参之以情,必情法两尽,然后存亡各得其所。江齐戴无子,论来昭穆相当,则江渊之子名瑞者可继之;而族党之诉,则谓江渊尝以子继齐孟矣,不能尽为人后者之责,故欲以江超之孙名禧者继齐戴。今契勘禧乃超之子,非孙也,非孙则昭穆不顺,有司虽欲从之,不可得也,无已,则别择他派。按江氏宗图,自仲任而下,分为三枝,其应亿、周彦二派之下,各五传而止,惟元伟一派至八传,如此则惟有元伟派下第八传诸孙,可以继齐戴耳。八传诸孙不惟江瑞一人为可继,但词诉纷纷,既失族党之意,官司若遽然令其继之,恐无以得众心,或生后词,是继之者乃所以累之也。当职再三审处,必欲使情法之两尽,然犹虑族党之论未能尽公,而枝派所画或有所隐,不可遽凭以定断者。窃见江渊、江齐戴二人者,皆集撰侍郎游公之婿,今争立人江瑞,正侍郎之外孙,当立不当立,可立与不可立,只当取正于侍郎。盖侍郎硕德雅望,必能为息族党之纷诉,公心正理,必能照破族党之私情,一语可决,庶几情法两尽,而可全其族党之义,顾不美欤!帖本县知县,请亲诣侍郎宅,禀白上项曲折,仍与其族长折衷,定为一说,回申,本府却与从公照条施
行。一行人并送县,照已判。

再判

照得江瑞、江禧争继江齐戴之后,昨来使府台判已详且尽矣。所以帖县禀白游侍郎,合其族党,求折衷而为一说者,盖欲情法之两尽。今本县缴申侍郎之回札,族长之陈词,其说犹未一。准台判,察推拟呈,窃谓立继、命继皆有条令,揆之于法,江禧之继,昭穆不顺,诚不当立,其可立者江瑞而已。然察之众情,侍郎为江渊、江齐戴之外舅,方不平江渊之所为,而不愿与其争。江刘员乃齐戴之亲兄,方历举江渊之过,而不愿立其子,盖自可见矣。况东老一位三子,长刘员,次齐孟,次齐戴,向者齐孟死而无后,江渊尝以一子继之矣,不能尽为人后之责,致为其母王氏所诉。今齐戴之嗣弗续,江渊又欲以子继之,如此则其位下三房物业,江渊者得其二,此族党之所以必争,而词诉之所以纷纷也。再三紬绎,欲合情,欲息讼,必当酌其法之中者而行之,斯可矣。江瑞之立,当以命继论,不当以立继论。检照淳熙指挥内臣僚奏请,谓案祖宗之法,立继者谓夫亡而妻在,其絶则其立也当从其妻,命继者谓夫妻俱亡,则其命也当惟近亲尊长。立继者与子承父分法同,当尽举其产以与之。命继者于诸无在室、归宗诸女,止得家财三分之一。又准户令:诸已絶之家立继絶子孙谓近亲尊长命继者,于絶家财产者,若止有在室诸女,卽以全户四分之一给之,若又有归宗诸女,给

五分之一。止有归宗诸女,依户絶法给外,卽以其余减半给之,余没官。止有出嫁诸女者,卽以全户三分为率,以二分与出嫁诸女均给,余一分没官。法令昭然,有如日星,此州县之所当奉行者。今欲照上条帖县,委官将江齐戴见在应干田地、屋业、浮财等物,从公检校抄札,作三分均分:将一分命江瑞以继齐戴后,奉承祭祀,官司再为检校,置立簿历,择族长主其出入,官为稽考,候出幼日给,江渊不得干预;将一分附与诸女法,拨为义庄,以赡宗族之孤寡贫困者,仍择族长主其收支,官为考核;余一分没官。庶几觊觎之望塞,争竞之心息,人情、法理两得其平,而词诉亦可絶矣。区区愚见如此,判府大卿台判施行。帖委建阳县尉从公检校申,限十日。察推再拟。照得上件事争诉日久,今若委县尉检校,或有差出,恐致拖延,又惹词诉。欲就府委官一员前去,唤上江宅干人,取索砧基祖簿,集本族尊长,从公点对,从条检校,径行均作三分,就县厅同所委官及房长扌贪拈开具〔三〕供申,照限十日。其余浮财什物一并检校均分,毋令偏曲。奉判府台判委合同。
〔一〕将一分附与诸女法拨为义庄“附”,明本作“付”,疑是。
〔二〕察推再拟“再”,据明本补。
〔三〕扌贪拈开具“扌贪”,明本作“摊”。

〔四〕供申照限十日“限”,明本作“县”。

先立一子俟将来本宗有昭穆相当人双立
方铁庵
丁□□无子,争立者凡三项。知县主其族人所推丁僖孙者,固然矣。佥厅犹有疑焉者,若□氏果其妻,则有夫亡从妻之条,然乘□□死日乃入,妇人有无耻者若是乎!□□父妾安安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