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与阿廖屯田。号数虽同,似可影占,而其伪有四。周春契内五号,系是屯田,黄义方嘉定五年已
卖与丁乙秀,次年投印分明,无缘其后再将此田卖与阿廖,此其一也。今人置田,或纳屯、职,或纳苗税,交易之始,便立户名,阿廖所置黄义方田,既无入纳,又不顿户,不审黄仁凭何收赎,此其二也。黄义方既立周通直户,周通直税苗卽合黄义方送纳,黄义方田产卽是周通直物业,今砧基簿内尚有晚田五号,未曾交易,岂应他人冒占,此其三也。胡楠嘉定十四年七月追逮到官,监纳苗税,而周春印契乃在其年十二月,事发之后,旋行计议,难以凭
使,此其四也。卽此四项,周春之伪,粲然明白。阿廖重迭伪契毁抹入案,周春契连他产,未欲并毁。初事送尉司,展转两年,讫无成说,索案看定,奸不可逃。使、州见行经量约束,应有冒耕,许人陈告,从条给佃。今黄义方起立周通直户,积年逃亡,本县见就胡楠名下监纳官物,胡楠却于周春名下告首冒耕,傥不给付,官司牓示何从示信?民间逃田何从明白?除先给据,照使、州行下,付告人为业。胡楠又赍出黄义方砧基簿内有地名高园,丁地字税田十三号,县尉打量,有十一号见存,据佃田人徐五三供,系作吴十九解元户屯田。追上田主供对,而吴宇年方十四,并无片纸干照,此固难以占据。及将省簿点对,吴宇户名是吴朝请敏位,自前卽无屯田入纳,见得此田亦是黄义方税田分明,合并与胡楠为业。仍申使、州照会。
〔一〕丁盈四十号丁盈四十八号丁盈七十六号“盈”,明本作“行”。
〔二〕共计五坵“坵”,原作“丘”,据明本改。
〔三〕难以凭使“使”,明本作“信”。

阿李蔡安仁互诉卖田

蔡安政生子三人,长男新,次男先,幼男安仁单身,将所受分田逊与二兄,藉以供养,其意甚佳。今安仁虽无户,而元来分关声载分明。二兄俱丧,其侄却欲给据出卖。既卖此田,则安仁何所仰给?合且存留,为安仁以赡日用,候其身故,却照元约为主。
〔一〕元来分关声载分明“声”,原作“升”,据明本改。

罗柄女使来安诉主母夺去所拨田产

罗柄户计税钱伍拾余贯,正室无嗣,有婢来安生子一人。尝以批帖付之,谓吾年六十,不为继室所容,逼逐在外,女使来安有子护郎,寄在田舍,将及一岁,今以平心庵处之,拨龙嵓田三千把,以充口食。未几,护郎身故,缴还此田,仍归罗氏。继而来安遣还父母,罗柄以典到杨从户田并上手契要,付与为业,顿立阿邹户,以杨从户头杨照税钱四百五十三文归之。事在嘉定九年,有省簿可考。时罗柄无恙,未尝有词。次年,杨从复以此田立契倒祖,就卖于阿邹,亦有印契。至十一年,阿邹又以自己钱、会,典杨从邓家坪等田六号,计价钱五十一贯,再收税九十七文。阿邹本户两项税钱共计五百五十有一。当职到官,从条不许起立女户,而以父邹明替之。十四年秋,已差邹明充应苗长一次,是所入产业不为不明,所
收苗利不为不久。罗柄去年纔死,其干人黄蕴輙入状于官,归并邹明税钱,攘夺阿邹产业,非惟罗柄所与者欲行规图,而阿邹自置者亦肆兼并。以此存心,岂复更有天理?且罗柄以五十余千之税,晚年无聊,发遣一婢,虽尝生子而不育,以典田之税四百文与之,夫岂为过?今一旦悉行归并,且与倒祖之钱、自典之产,并为乌有,夫岂近情?况邹明方是前年代阿邹为户,而今曰置到邹明户田,虚妄可见。以此观之,罗柄批帖信而不诬。在法:妻有七出,无子为先。罗柄之妻赵氏不惟无子,又尝谋其庶子,已为罗柄所出,自有公案,人所共知。已而复归,乘罗柄之老且病,据其生业,逐其孽子,而自主家事,使罗柄虽有大厦而不得安居,虽有庶子而不得就养,行路之人,闻而哀之,咸为不平。今其婢已去,其夫已死,而犹滋毒不已,甚矣!雌之不才,未有加于斯人者。本县过税,悉凭保人,邹渐輙用保印,有误过割,岂得无罪,勘杖六十。仰乡司仍旧顿立邹明户,以元税苗还之,候阿邹嫁人,却听自随。
〔一〕立契倒祖“祖”,上图校勘本作“租”,下文“倒祖之钱”句同。
〔二〕行路之人明本无“之”字。
〔三〕辄用保印明本无“辄”字。
漕司送许德裕等争田事

许奉居安庆府之怀宁,绍兴三十二年买入金立田业一段。其后许知实为主,知实死,其子许国继之,为许奉后,真伪实未可知,或是相传,或是买入,无所凭据。但许奉元来入户赤契,却系许国收掌。至嘉定六年,尝典与张志通、杨之才。七年后,卖与朱昌。朱昌得业,系在张志通、杨之才名下赎回,皆有连押可证。交收花利,输纳官物,据本乡勘会,并系相传得产人主之。许奉初契既已投印,张、杨之典,朱昌之买,亦出干照分明。去年之春,忽有许德裕者,来自光之固始,诉于州,自执宗图,称为许奉之孙,而许国系是别派,不应盗占己业。考其所供,淳熙九年,其父名多才,自怀宁徙居于光,收得许奉亲弟许嵩扑约一纸,谓元买金立产业,系属众分,唯嵩一位,独留怀宁,自管耕种。依分还租,此理固有之,但方当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