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添福,张千九、张千十〔七〕并放。吴夔出入孤儿寡妇之家,略无瓜李之嫌,又与其婢探梅有奸,各照减降指挥,从轻〔九〕勘杖八十,令吴夔责状,今后更登张氏之门,定行追断编管。县尉昨对移铅山县,误勘大辟公事,以平
人为凶身,已既按劾,今兹所为如此,帖问,仍阁俸。牒州今后此等词状,非的亲血属勿受,违追都吏。推司累日不申入门款,帖司理勘杖一百,断讫,申。
〔一〕张千九又《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作“张千九、张千十各”。
〔二〕姜氏“氏”,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补。
〔三〕反为血属“反”,原作“以”,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改。
〔四〕反打官司《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作“血属反拘官司”。
〔五〕王子才《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作“张伯圭”。
〔六〕张世行“世”,原作“安”,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改。
〔七〕张千十《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作“刘纱云乙”。
〔八〕探梅有奸“梅”,原作“委”,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改。
〔九〕《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无“从轻”两字。
〔一○〕铅山县“县”,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补。
〔一一〕已既按劾“既”《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作“免”
〔一二〕断讫申“断讫”,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张惜儿自缢身死事》补。

叔告其侄服内生子及以药毒父〔一〕
胡石壁
郭百三服内生子,其罪固不可逃。然郭应龙为叔父,教之可也,教之不从,继之以怒,虽父子之间且有责善则不祥之惧,况叔侄乎?责善且以为不祥,况暴扬其恶而讼之于官

乎?原应龙之心,非果以爱兄之道来也,不过见其家稍厚,不甘归之螟蛉之子,故从事于告讦,以行骗胁之计耳。讼其生子非时,犹云可也。谓其毒父以药,是何言欤?使其果有此事,则当其始死之日,应龙既闻而知之,自合卽时发觉,何为更历一岁有余而后有词。且世间大恶,孰有加于弑逆者?使其果有此事,则状内当直指而极陈之,不当为含糊之说。其为妄诞,不问可知。一为告讦,一为虚妄,本合送法司照条坐罪,且从轻决竹篦二十。

〔一〕毒父“父”字原缺,据文义补。
告讦服内亲

王齐敬殴拽其兄,辱骂其嫂,凌虐其侄,凡至再至三矣。初焉黄知县坐以殴兄之罪,试之既非士人,赎之又无诰勑,合当杖,无可疑者。而黄知县以长厚存心,秪挞竹篦,此可谓莫大之幸,当自修省可也。而齐敬乃方蓄怨藏怒,一旦快其兄王齐桧之死,卽牵其二子王潦、王幼共为悖逆,凌其孀嫂,虐其孤侄,此情尤不可恕。而温知县又以长厚存心,以其族有仕宦,秪从轻杖一百封案,王潦、王幼押付尊长庭训,此尤莫大之幸。王齐敬凡两漏宪纲,稍有人心者,亦当知愧,敛退谨守可也。况王齐敬年齿日长,侵寻暮景矣,而乃顽然不悛,怙终自若,今者无故以其从侄王圣时改墓之事,而惹论其素所雠怨之堂侄王圣泳,以为报复之计。且迁改父祖坟墓,在法虽当经官自陈,然今人子孙以风水不利,而迁改父祖坟墓者往往有之,虽达官贵臣之家,有所不免。经官自言者曾几何?王圣时自已父墓而自改之,何预从叔王齐敬之事?况王圣时亦颇知书,又非病狂丧心,必不肯无故毁坏其亲父之骨殖。而王齐敬平生傲狠悖逆如此,其于亲堂兄嫂侄且躏籍之,不啻犬豕,必不至于其从兄王齐白,独兴恻隐之心,不忍其改墓而兴此讼也,特假之复雠耳。古之霸主,多假义以行私。迹王齐敬平生之所为,何等犬彘,而敢尔诬罔,诚大可恶。况在法:五服内许相容隐,而輙
告论者,并同自首。今王齐敬视游氏系堂嫂,王圣泳系堂侄,王圣时系从侄,皆在五服内,纵有罪犯,各合从自首原免。又照在法:告缌麻以上卑幼得实,犹勘杖八十。王齐敬合照上条科罪。游氏又诉王齐敬、王潦等拦骂去失珠簪一节,亦合根究,将齐敬照温知县判拆封勘断。然当职独念不肯薄于黄、温二宰之所为。如王齐敬者,诚非所恤也。游氏所诉,念今隆暑,劝谕其免究论。王齐敬合照前判,且更与从杖一百,封案一次。余人并放。

妄诉
妄以弟及弟妇致死诬其叔
刘后村
阿周〔一〕所堕之胎,月数已满,非惊堕也。许千八自以病死,非惊死也。有邻有证,一一分明。许佳〔二〕为人之侄,輙将弟妇堕胎,妄论叔父许三杰,又敢将自死之弟,重迭诬执叔父,又敢将叔父殴打,验伤有尖物痕,见之县案。又扛许千八尸首入叔父房,打碎叔父门窗、户扇、什物之属,又将尸首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