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度,輙有效颦之心将与诸君子讲明肄习而推行之,使郡之父老子弟〔四〕相与周旋揖逊乎其间,日就月将,耳濡目染,迁善远罪,而不自知,狱讼止息,刑措不用,则期民不愧于齐、鲁之民,而太守亦庶几不为龚、黄之罪人矣。独抱此志,未知所遂,而刘司户乃先得我心之所同然,首以为乡曲倡。亹亹一纸,蔼然仁义之言,当职抚卷三叹,真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鲁无君子,斯焉取斯,吾今而后,益信郡人之犹足用为善也。昔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绵居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为其事而无其功者,未之有也。愿司户与同志之士力行之。异时有争讼曲直者,望王烈之庐而
复还,人之欲为不善者,恐司马公、邵先生知之而止。如州则岂惟郡人有耻且格,虽由之〔六〕兼善天下不难矣,岂不盛欤!请今遇行礼时,録名见示,庶可因其从违,察其所向,且欲薄助钱酒,以见区区劝勉之意。并榜市曹及两县,如各乡士民有能效此者,仰各县采实具申,当行褒赏,以为风俗之劝。
〔一〕登降辞受献酬之义“受”“义”,《永乐大典》卷六六四一作“逊”、“仪”
〔二〕画孝友“画”,原作“尽”,据《永乐大典》卷六六四一改。
〔三〕肄习而推行之“习”,原作“业”,据《永乐大典》卷六六四一改。
〔四〕郡之父老子弟“郡”《永乐大典》卷六六四一作“邵”。下“郡人之犹足用为善也”之“郡”字同。
〔五〕如州则岂惟郡人有耻且格“州”,原作“此”,据《永乐大典》卷六六四一改。
〔六〕虽由之“由”《永乐大典》卷六六四一作“以”。
〔七〕薄助钱酒“钱酒”,《永乐大典》卷六六四一作“酒钱”。

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之十一

人品门

宗室

宗室作过押送外司拘管爪牙并从编配

吴雨岩
刑故无小,三细不宥,以细罪小罪,犯至于三,事出于故,犹且不宥,何况罪大恶极。有如赵若陋,若不痛惩,则哗徒无所忌,奸民无所惧,而善良不得以安其居矣。赵若陋者,专置哗局,把持饶州一州公事,与胥吏为党伍,以恶少为爪牙,以至开柜坊,霸娼妓,骗胁欺诈,无所不有。然亦官司有以纵之,今不暇尽述其过恶。谓如鲁海,被若陋妆造胁诈,以致死于非命,当时吏人为地,只决竹篦三十,此一次漏网也。前政郡守知其奸恶,因教艾氏挂幡述寃事,方行追究,若陋奉身鼠窜,竟追不到,此二次漏网也。去秋士子羣集秋试,若陋輙

将夏斗南凶打,士子不甘,欲求直于有司,一时士子虽婉转争竞,然事有所因,官司乃痛治士子,而不问若陋,是又数数为恶,不止漏网而已。昨者之窜,犹有惧心,既而来归,已怀玩意。当职到司之初,得于谘访,谓此州不去此恶,则善良有不得其死者,非特不得安其居而已。然区区之意以人治,人改而止。遂因监赃钱判云:余人赃钱并放,若陋赃若不监,更监何人。所以露意者,正望其改过。輙敢于除夜因赌局打人,略无忌惮,则是非惟不畏州郡,视监司如无矣。法不行于近,何以及远,耳目所及,犹置不问,则一道之哗徒奸民相视而动,岂不重为一道害,不容不与严行。若陋罪如山积,郡狱刻木,皆其党与,所勘百不及一,然合州士民之所愿痛治者,事既从众,允合人心。申省及宗司,将若陋押送外宗拘管,并移其家。所有陈念三、陈万三并系其爪牙,亦自有司置柜坊本罪。内陈念三系已配逃回,又占据娼妓一家二人,牒州将陈念三决脊杖十三,填刺押回原配所。其王四姐并妹,并付官牙,改嫁从良。陈万三追上杖一百,送邻州编管。余人候再有犯到官,追上断刺。
〔一〕亦自有司置柜坊本罪“司”,疑作“私”

假宗室冒官爵

佥厅
皇族本支,谱籍具严,岂贱姓所宜诈冒;朝廷官爵,名器所谨,岂下流所可伪为。赵假憙特一败亡之子,闾阎之靡,乃敢兼二者而为之,叶庚及伪赵汝佛、赵汝安同恶相求,互相扶合,冒称宗室,据牒成于私家,拟受官阶印记出于伪手,此而不治,国法可废矣。赵假憙先称赵汝昔,以冒赵善菜长子之名,伪造降生县据,私雕皇叔祖润王府印记,私置黄旗、铁鞭、拄杖,胁夺商旅,占据船只,威使人力,打伤俞发。本州岛追勘,申宗正司,追善菜究供,自有任氏所生长子,名汝昔,其喜僧委的非善菜子。伪冒分晓,侥幸轻断,遂又改为赵汝憙,欲以冒善菜次子之名,出入州县,打话公事,诈冒承节郎、建阳县监税、户部市舶提干,冒权处州税官,及充都大司察视官,冒用章服,滥赴圣节锡宴,自雕都大司提点印记,出给县到,以林伸为书司,林庆为厨子,配军叶佑为狱子,公乘轿乘下乡,搜索铜器,胁诈平民,甚至神佛一盂,孩提一铃,亦遭胁诈。处州勘,据赵假憙同林庆所诈,及金华县勘,据叶佑、林伸同赵假憙所诈,共为官会二十余贯。此赵假憙之奸罪也。叶庚亦一行医,据供,嘉定十六年到临安府。赵三知监善旌有身伴人,娶以为妻,冒称宗女,叶庚因自称郡马,与赵假憙同恶相济。叶庚冒称进义校尉、思王府香火官,保委赵假憙卽非妄冒,陪涉假憙,胁诈伤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