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谓侂冑曰赵相欲专大功君岂惟不得节度将恐不免岭海之行矣侂冑愕然问计■〈弜攵〉因教之
以御笔用台谏斥逐正人侂冑悟即以内批除所知刘德秀为监察御史杨大法为殿中侍御史罢吴猎监察御史而用刘三杰代之于是言路
皆侂冑之党汝愚始危侂冑欲逐汝愚而难其名谋于京镗镗曰彼宗姓诬以谋危社稷可也庆元元年侂冑引李沐为右正言沐尝有求于汝
愚不获即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汝愚罢相始侂冑见汝愚徐谊实荐之汝愚既斥并逐谊朱熹彭龟年黄度李祥杨简吕祖俭
等以攻侂冑得罪太学生杨宏中张衟徐范蒋傅林仲麟周端朝等又以上书论侂冑编置巳而侂冑拜保宁军节度使又设伪学之目以网括
汝愚朱熹门下知名之士用何澹胡纮为言官澹言伪学宜加风厉纮条奏汝愚有十不逊且及徐谊汝愚谪永州谊谪南安军虑他日汝万复
用密谕衡守钱鍪图之汝愚抵衡暴卒留正旧在都堂众辱侂冑至是刘德秀论正引用伪党坐罢斥时台谏迎合侂冑意以攻伪学然惮清议
不欲显斥熹侂冑意未怏以陈贾尝攻熹召除兵部侍郎未至亟保沈继祖台察继祖诬熹十罪落职罢祠三年刘三杰入对言前日伪党今变
为逆党侂冑大喜即除为右正言而坐伪学逆党得罪者五十有九人王沇献言今省部籍记伪学姓名姚愈请降诏严伪学之禁二人皆得迁
官施康年陈谠邓友龙林采皆以攻伪学久居言路而张釜张岩程松率由此秉政四年侂冑拜少保封豫国公五年加少师 【原传讹作太
保今据太纪改】 封平原郡王六年进太傅婺州布衣吕祖泰上书言道学不可禁请诛侂冑以周必大为相侂冑大怒决杖流钦州言者希侂
冑意劾必大首植伪党降为少保一时善类悉罹党祸虽本侂冑意而谋实始京镗镗死张孝伯以为不弛党禁后恐不免报复之祸侂冑以为
然追复汝愚朱熹职名留正周必大亦复秩还政徐谊等皆先后复官伪党之禁解嘉泰二年 【原传讹作三年今据本纪改】 拜太师监惠
民局侂冑以势利蛊士大夫心嶭叔似辛弃疾陈谦皆以废退起用当时因有损晚节以规进者矣而陈自强则以侂冑童子师自选人不数年
致位宰相苏师旦周筠又侂冑厮役亦皆超取显仕羣小阿附势焰熏灼侂冑凡所欲为辛执惕息不敢为异自强至印空名敕札授之惟所欲
用三省不预知也或劝侂冑立功以自固者于是恢复之议兴以殿前都指挥使吴曦兴婴州都统论者多言曦必叛侂冑不省安丰守厉仲方
言淮北流民愿归附会弃疾入见言敌国必乱愿属元老大臣预为应变计郑挺邓友龙等又附和其言开禧改元进士毛自知廷对言当乘机
以定中原侂冑大悦诏中外诸将密为行军计先是杨辅傅伯成言兵不可动抵罪至是武学生华岳叩阍乞斩侂冑苏师旦周筠以谢天下谏
议大夫李大异亦论止开边岳下大理编置建宁大异斥去侂冑除平章军国事三日一朝至都堂序班丞相上三省印并纳其第侂冑昵苏师
旦为腹心除为安远军节度使自置机速房于私第甚者假作御笔升黜将帅事关机要未尝奏禀人莫敢言二年 【原传讹作四年按宁宗
纪侂冑吴曦并于开禧三年巳诛而开禧亦无四年其用嶭叔以笔为宣抚俱系二年事今据改正】 以嶭叔以为京湖宣谕使邓友龙为两淮
宣谕使程松为四川宣抚使吴曦副之徐邦宪自处州召见以弭兵为言忤侂冑意削二秩于是左司谏易祓大理少卿陈景俊太学博士钱廷
玉皆起言恢复矣诏侂冑日一朝友龙叔似并升宣抚使吴曦兼陕西河东招抚使皇甫斌副之时诸将克复州县捷书闻侂冑议降诏超进兵
未几皇甫斌等皆败绩乃罢邓文龙以邱崈代为宣抚使侂冑既丧师始觉为师旦所误李璧悉数其罪赞侂冑斥去之师旦谪韶州巳而金人
渡淮攻庐和真扬取安丰濠又攻襄阳至枣阳乃以邱崈签书枢密院事督视江淮军马侂冑输家财二十万以助军而谕邱崈募人持书币赴
敌营谓用兵乃苏师旦等所为非朝廷意金人答书辞甚倨且多所要索谓侂冑无意用兵师旦等安得专崈又遣书许还河北流民及今年岁
币金人乃有许意会吴曦叛降金状闻举朝震骇侂冑亟遗曦书许以茅土之封书未达而安丙杨巨源巳率义士诛曦矣侂冑连遣方信孺使
北请和金人欲责正隆以前礼赂以侵疆为界且索犒军银凡数千万而缚送首议用兵之臣信孺还奏侂冑大怒和议遂辍以殿前都指挥使
赵淳为江淮制置使复锐意用兵自兵兴以来蜀口汉淮之民死于兵戈者不可胜计公私之力大屈而侂冑意犹未巳中外忧惧礼部侍郎史
弥远时兼资善堂翊善谋诛侂冑议甚秘皇子荣王入奏杨皇后亦从中力请乃得密旨罢侂冑平章军国事与在外宫观陈自强罢右丞相仍
令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以兵三百防护翌日侂冑入朝震呵止于涂拥至玉津园侧杀之嘉定元年与金人议和金以侂冑倡议用兵求函
侂冑首许还淮南陕西地乃命临安府斲侂冑棺取其首遗之 【谨按通鉴辑览  御批金人必欲得侂冑师旦之首特恶其倡议用兵也
在宋人则不当以此恶侂冑夫侂冑之奸罪素着乃宋之罪人非金之罪人也恢复况非其罪即云用兵之议倡自侂冑宁宗既从其谋岂可复
委咎于下只冀和议之成不顾事理之非宜胡寅讥之也】 侂冑用事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