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世故其诗歌世传者鲜焉

  △吴武陵

  吴武陵信州人元和初擢进士第淮西吴少阳闻其才遣客郑平邀之将待以宾友武陵不答俄而少阳子元济叛武陵遗以书自称东吴
王孙曰夫势有不必得事有不必疑徒取暴逆之名而殄物败俗不可谓智一日亡破平生亲爱连头就戮不可谓仁支属繁衍因缘磨灭先魂
伤馁不可谓孝数百里之内拘若槛穽常疑死于左右手低回姑息不可谓明且三皇以来数千万载何有悖理乱常而能自毕者哉贞元时德
宗以涵容御天下河北诸镇专地不臣朝廷资以爵号桀黠者自谓得计以反为利于是杨惠琳刘辟李锜卢从史等又乱皇帝即位赫然命偏
师讨之尽伏其辜所谓时也日者张太尉厌垣捍之勤谢易定为国老田尚书知虑绝俗又以魏博来归幽檀沧景皆为信臣然而与足下者独
齐赵耳夫齐安司恃徐压其首梁薄其翼魏斮其胫滑针其腹淮南承其冲分兵不足相救全举则曹鲁东平非其有也彼何苦而自弃哉若赵
则固竖子耳前日主上以泽潞为之导既斥从史姑赦罪复爵禄之天下之人欲讨者十八无何残丞相御史朝廷以足下故未加斧钺也然则
中山搏藁城之险太原乘井陉之隘燕徇乐寿邢扼临城清河绝其南弓高断其北孤雏腐鼠求责不暇又曷以救人哉二镇不敢动亦明矣足
下何恃而穷处邪今天子英武任贤同符太宗宽仁厚物有玄宗之度罚无贷罪赏无遗功诸侯拳齐赵以稔其衅羣帅筑室砺兵进窥房蔡屯
田继漕前锋扼喉后阵抚背左排右掖其几何而不踣邪足下勿谓部曲勿我欺人心与足下一也足下反天子人亦欲反足下易地而然则婴
凶横之命不若奉大君官守矣枕戈持矛死不得地不若坐兼爵命而保后嗣矣足下苟能挺知几之烈莫若发一介籍士马土疆归之有司上
以覆载之仁必足纳足下涤垢洗瑕以倡四海将校官属不失宠且贵何哉为国者不以纤恶葢大善也且三州至狭也万国至广也力不相侔
判然可知假使官军百败而行阵未尝乏足下一败则成禽矣夫一壮士不能当十夫者以其左右前后威敌也矧以一卒欲当百人哉昏迷不
返诸侯之师集城下环垒刳堑灌以流潦主将怨携士卒崩离田儋吕兴发于肘腋尸不得里宗不得祀臣仆以为诫子孙所不祖生为暗愎之
人没为幽忧之鬼何其痛哉元济得书不悟会裴度东讨而韩愈为司马武陵劝愈为度谋取中官常所不快者为监军归素所快者于内为吾
地以倾诸侯出帛百万以给士大夫则孰不为丞相之人然后分三大将环贼而屯明斥候牛酒高会潜以实期授濒蔡诸将而以三期绐贼令
辨士持尺书劫元济及将士约降彼无所窜谋矣时度部分己定故不见用元济未破数月武陵自硖石望东南气如旗鼓矛楯皆颠倒横斜少
选黄白气出西北盘蜿相交武陵告愈曰今西北王师所在气黄白喜象也败气为贼日直木举其盈数不阅六十日贼必亡夫天见其祥宣修
事应之且洄曲守将急缓不可使吴城贼将诈而轻若以兵诱之伏以待一举可夺其城则右臂断矣武陵之奇谲类如此长庆初窦易直以户
部侍郎判度支表武陵主盐北边易直以不职薄其遇会表置和籴贮备使择郎中为之武陵谏曰今缘边膏壤鞠为榛杞父母妻子不相活前
在朔方度支米价四十而无踰月积皆先取商人而后求牒还都受钱脱有寇薄城不三旬便当饿死何所取财而云和籴哉天下不治病权不
归有司也盐铁度支一户部郎事今三分其务吏万员赋日蹙西北边院官皆御史员外郎为之始命若责令信今又加使权其务是御史员外
久于事反不可信也况一使之建胥徒走卒殆百辈督责呼腾数千里为不宁诚欲边隅完实独募浮民徙罪人发沃土何必加使而增吏也易
直不纳久之入为太学专士太和初礼部侍郎崔郾试进士东都公卿咸祖道长乐武陵最后至谓郾曰君方为天子求奇材敢献所益因出袖
中书搢笏示郾读之乃杜牧所赋阿房宫辞既警拔而武陵音吐鸿畅坐客大惊武陵请曰牧方试有司请以第一人处之郾谢已得其人至第
五郾未对武陵勃然曰不尔宜以赋见还郾曰如教牧果异等后出为韶州刺史以赃贬潘州司户参军卒初柳宗元谪永州而武陵亦坐事流
永州宗元贤其人及为柳州刺史武陵北还大为裴度器遇每言宗元无子说度曰西原蛮未平柳州与贼犬互宜用武人以代宗元使得优游
江湖又遣工部侍郎孟简书曰古称一世三十年子厚之斥十二年始半世矣霆砰电射天怒也不能终朝圣人在上安有毕世而怒人臣邪且
程刘二韩皆已拔拭或处大州剧职独子厚与猿鸟为伍诚恐雾露所婴则柳氏无后矣度未及用而宗元死始李愬节度唐邓武陵荐李景俭
王湘健智沈敏可表以自副时号知人

  △高重

  高重字文明尚书右仆射俭之五世孙以明经中第李巽表为盐铁转运巡官以善职称累进司门郎中敬宗慎选侍讲学士重以简厚淳
正与崔郾同授再擢国子祭酒文宗好左氏春秋命分列国各为书成四十篇又与郑覃刊定九经于石出为鄂岳观察使以美政被褎久之拜
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卒赠太子少保 【按高重传新书附高俭传后今改入文苑】

  △李商隐

  李商隐字义山怀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