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亦迁起居郎耻与泰来同列上疏力辞帝为出泰来而子才亦请去不已曰
泰来既去臣岂得独留帝不允又言蜀当以嘉渝夔三城为要欲保夔则巴蓬之闲不可无屯以控扼之欲保渝则利阆之闲不可无屯以遏截
之欲守嘉则潼遂之闲不可无屯以掎角之屯必万人而后可升兼侍读御史徐经孙劾府尹厉文翁不报出关子才奏留之文翁改知绍兴府
又缴其命伯玉降官已逾年舍人院不敢行词子才曰故事文书行不过百刻即为书行以为叙复地帝曰谪词皆褒语可更之子才不奉诏丞
相又道帝意子才曰腕可断词不可改丞相欲改则自改之乃已淮东制置使贾似道以海州之捷子才草奖谕诏第述军容之盛不言其功且
语多戒敕似道不乐又言全蜀盛时官军七八万人通忠义为十四万今官军不过五万而已宜招新军三万并抚慰田杨二家使岁以兵来助
如此则蜀犹可保不则不出三年蜀必亡矣迁起居郎言外郡以进奉易富贵左右以土木蛊上心小人哗竞朋比陷君子此天灾所以数见也
明堂礼成帝将幸西太乙宫款谢实欲游西湖尔子才力谏止又言首蜀尾吴几二万里今两淮惟贾似道荆蜀惟李曾伯二人而巳可为寒心
谓宜于合肥则立淮西制置司江淮别立荆湖制置司且于涟楚光黄均房巴阆绵剑要害之郡或筑城或增戍以守之似道闻之怒曰是欲削
吾地也权兵部侍郎屡辞帝不允升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吴子聪之姑知古为女冠得幸子聪因之以主得知阁门事子才缴之帝曰子聪
之除将一月矣乃始缴驳何也子才曰文书不过百刻此旧制也今子聪录黄二十余日乃至后省盖欲俟其供职使臣不得缴之耳给舍纪纲
之地岂容此辈得行私其闲于是子聪改知澧州子才力辞去帝遣检正姚希得挽留不可以集英殿修撰知太平州至郡首教民孝弟以前人
慈竹义木二诗刻而颁之闲诣学为诸生讲说经义修采石战舰百余艘造兵仗以千计前政负上供纲及总所纲悉为补之蠲黄池酒息秋苗
夏税畸零益平籴仓米又以缗钱二十六万抵库岁收其息以助籴本召入对权工部侍郎时丁大全与董宋臣表里浊乱朝政子才累疏辞归
初子才在太平建李白祠自为记曰白之斥实由高力士激怒妃子以报脱鞾之憾也力士方贵倨岂甘以奴隶自处者白非直以气陵亢而已
葢以为扫除之职固当尔所以反其极重之势也其后分提禁旅蹀血宫庭虽天子且不得奴隶之矣又写力士脱鞾之状为之赞而刻诸石属
有拓本遗宋臣宋臣持二碑泣愬于帝乃与大全合谋嗾御史交章诬劾子才在郡公燕及馈遗过客为入已降两宫犹未巳帝疑之密以椠问
安吉守吴子明子明奏曰臣尝至子才家四壁萧然人咸知其贫陛下无信谗言帝语经筵宫曰牟子才之事吴子明乃谓无之何也众莫敢对
戴庆炣曰臣忆子才尝缴子明之兄子聪帝曰然事遂解葢公论所在虽仇雠不可废也未几大全败宋臣斥诬劾子才者悉窜岭海外乃复子
才官职提举玉隆万寿宫帝即欲召子才会似道人相素惮子才又憾草诏事仅进宝章阁待制知温州又嗾御史造飞语目子才为谮党将中
以危祸上意不可夺遂以礼部侍郎召屡辞不许乃赐御笔曰朕久思见卿故有是命卿其勿疑为我强起故事近臣自外召者必先见帝乃供
职子才至北关请内引奏事宦者在旁沮之帝特令见大说慰谕久之时似道自谓有再造功四方无虞皆其力故肆意逸乐恶闻谠言子才言
开庆之时天下岌岌殆矣今幸复安不知天将去疾遂无复忧耶抑顺适吾意基异时不可测之祸也奈何怀宴安以鸩毒而不明闲暇之政刑
乎忠厚我朝之家法乃者小人妨国始用一切以戕其脉今当反其所为奈何愈益甚乎言论国之元气也言及乘舆尚见优假事关廊庙忿怒
斯形朝政之阙失臣下之蔽蒙何由上达乎帝曰非卿不闻此言宣坐赐茶问外事甚悉子才具以由里疾苦对帝颦蹙久之即兼侍读寻兼同
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宋臣有内侍省押班之命举朝争之不能得子才入疏诘朝帝出其疏示辅臣皆曰子才有忧君爱国之真无要誉沽名
之巧擢权礼部尚书祀明堂子才为执绥官帝问汉唐文物占对详赡时士大夫小迕权臣辄窜流子才请重者量移轻者放还兼直学士院每
直辄召对内殿语至夜分或就赐酒果兼给事中彗星见应诏上封事请罢公田更七司法正为尚书力辞不许升修国史实录院修撰徐敏子
以星赦量移似道恶其为潜所用讽后省缴之子才不可叶李吕宙之等上书攻似道似道怒欲杀之以他事下天府狱子才请宥之似道径从
天府断狱不复以闻葢惧子才再有所论驳也度宗在东宫雅敬子才言必称先生即位授翰林学士知制诰力辞请去进端明殿学士以资政
殿学士致仕卒赠四官官其后二人子才性孝友在吉州文天祥以童子见即期以远大所荐士若李芾赵卯发刘黻家铉翁皆忠义士平江守
吴渊籍富民田以千余亩遗子才皆却之身后家无余赀卖金带乃克葬子献大理少卿

  △朱貔孙

  朱貔孙字兴甫浮梁人淳佑四年进士授临江军学教授丞相史嵩之闻貔孙名欲致之馆下以禄未及亲辞丧父服除授福州学教授差
充江东安抚司干办公事丁大全在台势焰熏灼天久阴雨貔孙贻书政府言回积阴之道去奸邪罢手实蠲米税奸邪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