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问故礼曰圣人读书万卷亦尝见有如此时而保无乱者乎宪圣曰此非汝所知礼曰此事人人知之今丞相己去所
赖者赵知院旦夕亦去矣言与泪俱宪圣惊曰知院同姓事体与他人异乃亦去乎礼曰知院未去非但以同姓故以太皇太后为可恃耳今定
大计而不获命势不得不去将如天下何愿圣人三思宪圣问侂冑安在礼曰臣己留其俟命宪圣曰事顺则可令谕好为之礼报侂冑且云来
早太皇太后于寿皇梓宫前垂帘引执政侂冑复命汝愚始以其事语陈骙余端礼使郭杲及步帅阎仲夜以兵卫南北内礼使其姻党宣赞舍
人傅昌朝密制黄袍是日嘉王谒告不入临汝愚曰禫祭重事王不可不出翌日禫祭羣臣入王亦入汝愚率百官诣大行前宪圣垂帘汝愚率
同列再拜奏皇帝疾未能执丧臣等乞立皇子为太子以系人心皇帝批出有甚好二字继有念欲退闲之语取太皇太后处分宪圣曰既有御
笔相公当奉行汝愚曰兹事重大播之天下书之史册须议一指挥宪圣允诺汝愚袖出所拟太皇太后指挥以进云皇帝以疾至今未能执丧
曾有御笔欲自退闲皇子嘉王扩可即皇帝位尊皇帝为太上皇帝皇后为太上皇后宪圣览毕曰甚善汝愚奏自今臣等有合奏事当取嗣君
处分然恐两宫父子闲有难处者须烦太皇太后主张又奏上皇病未平骤闻此事不无惊疑乞令都知杨舜卿提举本宫任其责遂召舜卿帘
前面喻之宪圣乃命皇子即位皇子固辞曰恐负不孝名汝愚奏天子当以安社稷定国家为孝今中外人人忧乱万一变生置太上皇何地众
扶入素幄披黄袍方却立未坐汝愚率同列再拜寍宗诣几筵奠哭尽哀须臾立仗讫催百官班帝衰服出就重华殿东庑素幄立内侍扶掖乃
坐百官起居讫行禫祭礼汝愚即丧次召还留正长百僚命朱熹待制经筵悉收召士君子之在外者是月帝命汝愚兼权参知政事留正至汝
愚乞免兼职乃除特进右丞相汝愚辞不拜曰同姓之卿不幸处君臣之变敢言功乎 【伏读通鉴辑览  御批光寍授受事出非常废立
之嫌实所不免观汝愚之对侂冑及其拜右相谓处君臣之变岂敢言功颇谓明于大义然口虽不自居功而于爪牙之臣则谓当推赏是于定
策二字岂尽释然于胷中而当时物论纷纭皆以汝愚功在社稷不免推崇太过异日奸人构陷至称其实有异谋祸源未必不萌于此也】 乃
命以特进为枢密使 【按贵耳集祖宗典故同姓可封王不拜相艺祖载诸太庙独赵忠定特出此故典随笔云不受相麻而除枢密使】 汝
愚又辞特进孝宗将攒汝愚议攒宫非永制欲改卜山陵与留正议不合侂冑因闲之出正判建康命汝愚为光禄大夫右丞相汝愚力辞不许
汝愚本倚正共事怒侂冑不以告及来谒故不见侂冑惭忿签书枢密罗点曰公误矣汝愚亦悟复见之侂冑终不怿自以有定策功且依托肺
腑出入宫掖居中用事朱熹进对以为言又约吏部侍郎彭龟年同劾之未果熹白汝愚当以厚赏酬劳勿使预政而汝愚谓其易制不为虑右
正言黄度欲论侂冑谋泄以内批斥去熹因讲毕奏疏极言陛下即位未能旬月而进退宰执移易台谏皆出陛下之独断大臣不与谋给舍不
及议此弊不革臣恐名为独断而主威不免于下移疏入遽出内批除熹宫观汝愚袖批还帝且谏且拜侂冑必欲出之汝愚退求去不许吏部
侍郎彭龟年力陈侂冑窃弄威福为中外所附不去必贻患又奏近日逐朱熹太暴故欲陛下亦亟去此小人既而内批龟年与郡侂冑势益张
侂冑恃功为汝愚所抑日夜谋引其党为台谏以摈汝愚汝愚为人疏不虞其奸赵彦逾以尝达意于郭杲事定冀汝愚引与同列至是除四川
制置意不■〈匧上心下〉与侂冑合谋陛辞日尽疏当时贤者姓名指为汝愚之党帝意不能无疑汝愚请令近臣举御史侂冑密谕中司令
荐所厚大理寺簿刘德秀内批擢德秀为察官其党牵联以进言路遂皆侂冑之人会黄裳罗点卒侂冑又擢其党京镗代点汝愚始孤天子益
无所倚信于是中书舍人陈傅良监察御史吴猎起居郎刘光祖各先后斥去羣憸和附疾正士如仇雠而衣冠之祸始矣侂冑欲逐汝愚而难
其名或教之曰彼宗姓诬以谋危社稷则一网无遗侂冑然之擢其党将作监李沐为正言沐彦颖之子也尝求节度使于汝愚不得奏汝愚以
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乞罢其政汝愚出浙江亭待罪遂罢右相除观文殿学士知福州台臣合词乞寝出守之命遂以大学士提举洞霄
宫国子祭酒李祥言去岁国遭大戚中外汹汹留正弃相位而去官僚几欲解散军民皆将为乱两宫隔绝国丧无主汝愚以枢臣独不避损身
灭族之祸奉太皇太后命翊陛下以登九五勋劳着于社稷精忠贯于天地乃卒受黯黮而去天下后世其谓何博士杨简亦以为言李沐劾祥
简罢之太府丞吕祖俭亦上书诉汝愚之忠诏祖俭朋比罔上送韶州安置太学生杨宏中周端朝张衜林仲麟蒋傅徐范等伏阙言去岁人情
惊疑变在朝夕当时假非汝愚出死力定大议虽百李沐罔知攸济当国家多难汝愚位枢府操兵柄指挥操纵何向不可不以此时为利今上
下安恬乃独有异志乎书上悉送五百里外羁管侂冑忌汝愚益深谓不重贬人言不己以中丞何澹疏落大观文监察御史胡纮疏汝愚唱引
伪徒谋为不轨乘龙授鼎假梦为符责寍远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