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免丧桧取旨帝曰可与宫观先是径山僧宗杲善谈禅理从游者众九成时往来其闲桧恐其议己令司谏詹大方论其与宗杲谤讪朝政
谪居南安军在南安十四年广帅致籯金九成曰吾何敢苟取悉归之桧死起知温州户部遣吏督军粮民苦之九成移书痛陈其弊户部持之
九成即丐祠归数月病卒宝庆初特赠太师封崇国公谥文忠

  △胡铨

  胡铨字邦衡庐陵人建炎二年高宗策士淮海铨因御题问治道本天天道本民答云汤武听民而兴桀纣听天而亡今陛下起干戈锋镝
闲外乱内讧而策臣数十条皆质之天不听于民又谓今宰相非晏殊枢密参政非韩琦杜衍范仲淹策万余言高宗见而异之擢寘第五授抚
州军事判官未上会隆佑太后避兵赣州金人蹑之铨以漕檄摄本州岛幕募乡丁助官军捍御第赏转承直郎绍兴五年张浚开督府辟湖北仓
属不赴有诏赴都堂审察兵部尚书吕祉以贤良方正荐赐对除枢密院编修官八年秦桧决策主和金使以诏谕江南为名中外汹汹铨抗疏
言曰臣谨案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充使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今者诱致金使以诏谕
江南为名是欲刘豫找也刘豫臣事金人一旦捽而缚之曾不旋踵商鉴不远而伦又欲陛下效之陛下一屈膝则祖宗庙社之灵数百年之赤
子天下士大夫皆当委弃异时无厌之求安知不加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哉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
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其情伪巳可知矣而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譬而不报含垢
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敌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况彼变诈百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所愿决不可得而此膝一
屈不可复伸国势陵夷不可复振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矣向者陛下闲关海道危如累卵当时尚不忍北面臣之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
卒思奋只如顷者固屡败之较之往时蹈海之危固巳万万傥不得巳而至于用兵则我岂遽出其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欲屈万乘之尊以下
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巳索此鲁仲连所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天下大势有所不可也今谤议汹汹陛下不闻正恐一旦变作祸
且不测国之存亡未可知也虽然伦不足道也秦桧以心腹大臣而亦为之陛下有尧舜之资桧不能致君如唐虞而欲导陛下为石晋近者礼
部侍郎曾开等引古谊以折之桧复遂非愎谏孙近傅会桧议遂得参知政事伴食中书漫不敢可否桧曰可和近亦曰可和桧曰天子当拜近
亦曰当拜参赞大政徒取充位如此有如敌骑长驱尚能折冲御侮耶臣窃谓秦桧孙近皆可斩也臣备员枢属义不与桧等共戴天区区之心
愿断三人头竿之藁街然后羁留金使责以无礼徐议兴师则三军之士不战而气自倍不然臣有赴东海而死尔寍能处小朝廷求活耶书既
上桧以铨狂妄凶悖鼓众劫持诏除名编管昭州仍降诏播告中外给舍台谏及朝臣多救之者桧迫于公论乃以铨监广州盐仓明年改签书
威武军判官十二年谏官罗汝楫劾铨饰非横议诏除名编管新州十八年新州守臣张棣讦铨与客唱酬谤讪怨望移谪吉阳军二十六年桧
死铨量移衡州铨之初上书也宜兴进士吴师古锓木传之金人募其书千金其谪广州也朝士陈刚中以启事为贺其谪新州也同郡王廷珪
以诗赠行皆为人所讦流谪远州三十一年铨得自便孝宗即位复奉议郎知饶州召对言修德结民练兵观衅帝曰久闻卿直谅除吏部郎官
隆兴元年迁秘书少监擢起居郎论史官失职者四一谓记注不必进呈庶人主有不观史之美二谓唐制二史立螭头之下今在殿东南隅言
动未尝得闻三谓二史立后殿而前殿不立乞于前后殿分日侍立四谓史官欲其直前而合门以未尝预牒今日无班次为辞乞自今直前言
事不必预牒合门及以有无班次为拘诏从之兼侍讲国史院编修官进言乞都建康谓汉高入关中光武守信都大抵与人鬬不搤其吭拊其
背不能全胜今日大势自淮以北天下之吭与背也建康则搤之拊之之地也若进据建康下临中原此高光兴王之计也诏议行幸言者请纾
其期遂以张浚视师图恢复侍御史王十朋赞之克复宿州大将李显忠与邵宏渊不协军大溃十朋自劾帝怒甚铨上疏愿毋以小衄自沮时
旱蝗星变诏问政事阙失铨应诏上书数千言始终以春秋书灾异之法言政令之阙有十而上下之情不合亦有十且言陛下自即位以来号
召逐臣与臣同召者张焘辛次膺王大宝王十朋今焘次膺十朋去矣大宝又将去惟臣在尔以言为讳而欲塞灾异之源臣知其必不能也又
言近宿州之败士死于敌者满野而败军之将以所得之金赂权贵以自解上天见变昭然陛下非信赏必罚以应天不可金人求成铨曰金人
知陛下锐意恢复故以甘言款我愿绝口勿言和帝以边事全倚张浚而王之望尹穑专主和排浚铨廷责之兼权中书舍人同修国史张浚之
子栻赐金紫铨缴奏之谓不当如此待勋臣子浚雅与铨厚不顾也十一月诏以和戎遣使大询于庭侍从台谏预议者凡十有四人铨独上议
曰京师失守自耿南仲主和二圣播迁自何■〈〈卤,仌代乂〉上木下〉主和维扬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