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应之则变灾而为祥矣疏奏帝为赐诏褒谕除江西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有旨赴行在奏事毕之官六年纲至引对内殿朝廷方锐意
大举纲陛辞言今日用兵之失者四措置未尽善者五宜预备者三当善后者二时宋师与金人伪齐相持于淮泗者半年纲奏两兵相持非出
奇不足以取胜愿速遣骁将自淮南约岳飞为犄角夹击之大功可成已而宋师屡捷刘光世张浚杨沂中大破伪齐兵于淮淝之上车驾进发
幸建康纲奏乞益饬战守之具修筑沿淮城垒且言愿陛下勿以去冬骤胜而自怠勿以目前粗定而自安凡可以致中兴之治者无不为凡可
以害中兴之业者无不去要以修政事信赏罚明是非别邪正招徕人材鼓作士气爱惜民力顺导众心为先数者既备则将帅辑睦士卒乐战
用兵其有不胜者哉淮西郦琼以全军叛归刘豫纲指陈朝廷有措置失当者深可痛惜者及当监前失以图方来者凡十有五事奏之张浚引
咎去相位言者引汉武诛王恢为比纲奏曰臣窃见张浚罢相恐智谋之士卷舌而不谈兵忠义之士扼腕而无所发偾陛下将谁与立国哉张
浚措置失当诚为有罪然其区区徇国之心有可矜者愿少宽假以责来效时车驾将幸平江纲以为平江去建康不远徒有退避之名不宜轻
动复具奏曰臣闻自昔用兵以成大业者必先固人心作士气据地利而不肯先退尽人事而不肯先屈今日之事岂可因一叛将之故望风怯
敌遽自退屈果出此谋六飞回驭之后人情动摇莫有固志士气销缩莫有鬬心我退彼进使敌马南渡得一邑则守一邑得一州则守一州得
一路则守一路乱臣贼子黠吏奸氓从而附之虽欲如前日返驾还辕复立朝廷于荆棘瓦砾之中不可得也借使敌骑冲突不得已而权宜避
之犹为有说今疆场未有警急之报兵将初无不利之失而遽为此扰扰弃前功挑后患以自趋于祸败岂不重可惜哉八年王伦使北还纲闻
之上疏曰臣窃见朝廷遣伦使金奉迎梓宫今伦之归与金使偕来乃以诏谕江南为名不着国号而曰江南不曰通问而曰诏谕此何礼也金
人毁宗社逼二圣而陛下应天顺人光复旧业自我视彼则仇雠也自彼视我则腹心之疾也岂复有可和之理然而朝廷遣使通问冠葢相望
于道卑辞厚币无所爱惜者以二圣在其域中为亲屈己不得已而然犹有说也至去年春两宫凶问既至遣使以迎梓宫亟往遄返不得其要
领今伦使事初以奉迎梓宫为指而金使之来乃以诏谕江南为名循名责实巳自乖戾则其所以罔朝廷而生后患者不待诘而可知臣以意
料之金以此名遣使其邀求大略有五必降诏书欲陛下屈体降礼以听受一也必有赦文欲朝廷宣布班示郡县二也必立约朿欲陛下奉藩
称臣禀其号令三也必求岁赂广其数目使我坐困四也必求割地以江为界淮南荆襄四州尽欲得之五也此五者朝廷从前一则大事去矣
金人变诈不测贪婪无厌纵使听其诏令奉藩称臣其志犹未巳也必继有号令或使亲迎梓宫或使单车入觐或使移易将相或改革政事或
竭取租赋或朘削土宇从之则无有纪极一不从则前功尽废反为兵端以为权时之宜听其邀求可以无后悔者非愚则诬也使国家之势单
弱果不足以自振不得已而为此固犹不可况土宇之广犹半天下臣民之心戴宋不忘与有识者谋之尚足以有为岂可忘祖宗之业生灵之
属望弗虑弗图遽自屈服冀延旦暮之命哉臣愿陛下且勿轻许深诏羣臣讲明利害疏奏虽与众论不合帝不以为忤曰大臣当如此矣九年
除知潭州荆湖南路安抚大使纲具奏力辞曰臣迂疏无周身之术动致烦言今者罢自江西为日未久又蒙湔拔畀以帅权昔汉文帝闻季布
贤召之既而罢归布曰陛下以一人之誉召臣以一人之毁去臣臣恐天下有以窥陛下之浅深今臣数年之闲亟奋亟踬上累陛下知人任使
之明实有系于国体诏以纲累奏不欲重违遂允其请次年薨年五十八讣闻帝为轸悼遣使赙赠抚问其家给丧葬之费赠少师官其亲族十
人纲负天下之望以一身用舍为社稷生民安危虽身或不用用又不久而其忠诚义气凛然动乎远迩每宋使至燕山必问李纲赵鼎安否其
为远人所畏服如此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六十七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六十八 列传一百六十八

  列传

  宋 【七十二】

  ○宋七十二

  宗泽    赵鼎    张浚【子枃】

  宗泽
  赵鼎
  张浚

  △宗泽

  宗泽字汝霖婺州义乌人母刘梦天大雷电光烛其身翌日而泽生泽自幼豪爽有大志登元佑六年进士第廷对极陈时弊考官恶直寘
末甲调大名馆陶尉吕惠卿帅鄜延檄泽视河埽泽适丧长子奉檄遽行会朝廷大开御河方隆冬役夫僵仆于道中使督之急泽上书于帅请
少需之至初春可不扰而办用其言上闻从之惠卿辟为属辞调衢州龙游令民未知学泽为建庠序设师儒讲论经术风俗一变调晋州赵城
令下车请升县为军不听泽曰承平时固无虑他日有警当知吾言矣知莱州掖县通判登州境内官田数百顷皆不生殖岁输万余缗率横取
于民泽奏免之朝廷遣使由登州结女真盟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