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不闻
咨谟便殿无所顾问三代之衰汉唐之季女宠之害陛下亦知之矣久而不止百蠹将由之而出内则蛊惑之所污以伤和伐性外则私谒之所
乱以败政害事陛下无谓好色于内不害外事也今海内穷困生民怨苦而宫中好赐不为限极所欲则给不问有无司会不敢争大臣不敢谏
契丹持敕迅若兵火国家内有养士养兵之费外有契丹西夏之奉陛下又自为一阱以耗其遗余臣恐陛下以此得谤而民心不归也策入辙
自谓必见黜考官司马光第以三等范镇难之考官胡宿以为不逊请黜之仁宗曰以直言召人而以直言弃之天下其谓我何宰相不得己寘
之下等授商州军事推官时父洵被命修礼书兄轼签书凤翔判官辙乞养亲京师三年轼还辙为大名推官神宗二年辙上书言事召对延和
殿时王安石以执政与陈升之领三司条例命辙为之属吕惠卿附安石辙与论多相牾安石出青苗书使辙熟议曰有不便以告勿疑辙曰以
钱贷民使出息二分本以救民非为利也然出纳之际吏缘为奸虽有法不能禁钱入民手虽良民不免妄用及其纳钱虽富民不免踰限如此
则恐鞭棰必用州县之事不胜烦矣唐刘晏掌国计未尝有所假贷有尤之者晏曰使民侥幸得钱非国之福使吏倚法督责非民之便吾虽未
尝假贷而四方丰凶贵贱知之未尝逾时有贱必籴有贵必粜以此四方无甚贵甚贱之病安用贷为晏之所言则常平法耳今此法见在而患
不修公诚能有意于民举而行之则晏之功可立俟也安石曰君言诚有理当徐思之自此逾月不言青苗会河北转运判官王广兼奏乞度僧
牒数千为本钱于陕西漕司私行青苗法春散秋敛与安石意合于是青苗法遂行安石因遣人使之四方访求遗利中外皆莫敢言辙往见陈
升之曰昔嘉佑末遣使宽恤诸路各务生事还奏多不可行为天下笑今何以异此又以书抵安石力陈其不可安石怒将加以罪升之止之以
为河南推官会张方平知陈州辟为教授寻授齐州掌书记改著作佐郎徙签书南京判官坐兄轼以诗得罪谪监筠州盐酒税移知绩溪县哲
宗立以秘书省校书郎召元佑元年为右司谏宣仁后临朝用司马光吕公着欲革弊事而旧相蔡确韩缜枢密使章惇皆在位几伺得失辙皆
论去之吕惠卿自知不免乞宫观以避贬窜辙具疏其奸以散官安置建州司马光以王安石雇役之害欲复差役辙言自罢差役仅二十年吏
民皆未习惯若不穷究首尾忽遽便行恐既行之后别生诸弊今州县役钱例有积年宽剩大约足支数年且依旧雇役尽今年而止催督有司
审议差役趁今冬成法来年役使乡户但使既行之后无复人言则进退皆便光又以安石私设诗书新义考试天下士欲改科举别为新格辙
言进士来年秋试日月无几诗赋虽小技比次声律用功不浅至于治经诵读讲解尤不轻易乞来年科场一切如旧惟经义兼取注疏及诸家
论议或出己见不专用王氏学仍罢律义令举人知有定论一意为学以待选试然后徐议元佑五年以后科举格式未为晚也光皆不能从初
神宗以夏国内乱用兵攻讨乃于熙河增兰州于延安增安疆米脂等五砦二年夏遣使贺登位使还未出境又遣使入境朝廷知其有请兰州
五砦地意大臣议弃守未决辙言曰顷者西人虽至疆场之事初不自言葢欲使此议发自朝廷得以为重朝廷深觉其意忍而不予彼若点集
兵马屯聚境上许之则畏兵而予不复为恩不予则边衅一开祸难无己况今日之事主上妙年母后听断将帅吏士恩情未接兵交之日谁使
效命惟乞圣心以此反复思虑早赐裁断无使西人别致猖狂于是朝廷许还五砦夏人遂服迁起居郎中书舍人朝廷议回河故道辙为公着
言河决而北自先帝不能回今不因其旧而修其未至乃欲取而回之其为力也难而为责也重是谓智勇势力过先帝也先着深然其言进户
部侍郎辙因转对言曰财赋之原出于四方而委于中都故善为国者藏之于民其次藏之州郡州郡有余则转运司常足转运司既足则户部
不困唐制天下赋税其一上供其一送使其一留州每有缓急王命一出舟车相衔大事以济祖宗以来诸道蓄藏之计犹极丰厚是以敛散及
时纵合由己利柄所在所为必成自熙寍以来言利之臣不知本末之术欲求富国而先困转运司转运司既困则上供不继而户部亦惫矣故
内帑别藏虽积如邱山而委为朽坏无益于算也寻又言臣以祖宗故事考之今日本部所行体例不同利害相远宜随事措置以塞弊原谨具
三弊以闻其一曰分河渠案以为都水监其二曰分冑案以为军器监其三曰分修造案以为将作监三监皆隶工部则本部所专其余无几出
纳损益制在他司顷者司马光秉政知其为害尝使本部收揽诸司利权当时所收不得其要至今三案犹为他司所擅自数十年以来羣臣每
因一事不举辄入建他司利权一分用财无艺他司以办事为效则不恤财之有无户部以给财为功则不问事之当否彼此各营一职其势不
复相知虽使户部得材智之臣终亦无益能否同病府库卒空今不早救后患必甚昔嘉佑中京师频岁大水大臣始取河渠案置都水监而大
不便者河北有外监丞侵夺转运司职事转运司之领河事也郡之诸埽埽之吏兵储蓄无事则分有事则合水之所向诸埽趋之吏兵得以并
功储畜得以并用故事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