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若复一不稔则公私困竭盗贼可乘自古圣贤之君非无水旱惟有以待之
则不为甚害愿及今秋熟令州县广籴民食所余悉归于官今冬来春令流民就食候乡里丰穰乃还本土拜右正言以亲嫌未就职为哲宗言
前世治少乱多祖宗创业之艰难积累之勤劳劝帝及时向学守天下大器且劝太皇太后每于禁中训迪其言切至迩英进讲言孟子于书最
醇正陈王道尤明白所宜观览康自居父丧居庐疏食寝于地遂得腹疾至是不能朝谒赐告优 【按东都事略作除直集贤院提点崇福官
】 疾且殆犹具疏所当言者以待年四十一而卒诏赠右谏议大夫康为人廉洁口不言财初光立神道碑帝遣使赐白金二千两康以费皆官
给辞不受遣家吏如京师纳之

  △吕公着

  吕公着字晦叔幼嗜学至忘寝食识虑深远有度量父夷简器异之曰他日必为公辅恩补奉礼郎登进士第召试馆职不就通判颍州郡
守欧阳修与为讲学之友判吏部南曹仁宗奖其恬退赐五品服除崇文院检讨同判太常寺言濮安懿王在殡请燕北使毋用乐辍上元游幸
废温成庙为祠多见听用擢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寿星观营真宗神御殿公着言先帝己有三神御而建立不己殆非祀无丰昵之义进知制诰
三辞不拜改天章阁待制兼侍读治平元年为谏议大夫时英宗修庆寍宫建本命殿公着言畿内京东西淮南饥此岂修宫之时王畴为枢密
副使知制诰钱公辅坐封还词头贬公着极论公辅举职不宜出加龙图阁直学士方议追崇濮王或欲称皇伯考公着曰此真宗所以称太祖
岂可施于王及下诏称亲且班讳又言称亲则有二父之嫌王讳但可避于上前不应与七庙同讳吕晦等坐论濮王去公着言陛下即位以来
纳谏之风未彰而屡绌言者何以风示天下不听遂乞补外帝曰学士朕所重其可以去朝廷请不已出知蔡州神宗立召为翰林学士兼侍读
顷之兼宝文阁学士知通进银台司司马光以论事罢中丞还经幄公着封还其命曰光以举职赐罢是为有言责者不得尽其言也诏以告直
付合门公着又言制命不由门下则封驳之职因臣而废愿理臣之罪以正纪纲帝谕之曰所以徙光者赖其劝学耳非以言事故也公着请不
己竟解银台司修英宗实录转礼部侍郎知开封府时夏秋淫雨京师地震公着上疏曰自昔人君遇灾者或恐惧以致福或简诬以致祸上下
尽诚而变异不消者未之有也惟君人者去偏听独任之弊而不主先入之语则不为邪说所乱盖佞人惟恐不合于君则其势易亲正人惟恐
不合于义则其势易疏惟先格王正厥事未有事正而世不治者也礼官用唐故事请以五月御大庆殿受朝因上尊号公着言五月会朝始于
唐德宗取术数厌胜之说宪宗以不经罢之况尊号非古典不系人主重轻从之近臣有请吏非领郡者毋任监司公着曰人才类伏下僚而资
格愈峻则简拔愈难审其才可用宜不次用之试而无效则己之又请增馆阁之选以长育人才文武官非素有罪戾者宜给奉以示始终多用
其言二年为御史中丞时王安石方行青苗法公着极言曰自古有为之君未有失人心而能图治亦未有能胁之以威胜之以辩而能得人心
者也昔日所谓贤者今皆以此举为非而主议者一切诋为流俗浮论岂昔皆贤而今皆不肖乎安石怒其深切帝使举吕惠卿为御史公着曰
惠卿固有才然奸邪不可用帝以语安石安石益怒诬其言韩琦欲因人心不忍如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贬知颍州命知制诰宋敏
求草制明着罪状敏求不从但言敷陈失实安石怒使陈升之改其语行之 【按宋史本传祗称诬以恶语出知颍州所载未为明晰谨遵通
鉴辑览详载其事伏读  御批韩琦赵鞅时地不同可至有发甲以清君侧之事公着虽至愚亦必不为此言安石诬奏不问而知其妄葢安
石既不悦琦复怒公着欲假此两伤之神宗不察公着遂尔坐贬无怪小人之志益逞也】 八年彗星见诏求直言公着上疏曰陛下临朝愿治
为日己久而左右前复莫敢正言使陛下有欲治之心而无致治之实此任事之臣负陛下也夫士之邪正贤不肖既素定矣今则不然前日所
举以为天下之至贤而后日逐之以为天下至不肖其于人材既反复不常则于政事亦乖戾不审矣古之为政初不信于民者有之若子产治
郑一年而人怨之三年而人歌之陛下垂拱仰成七年于此然舆人之诵亦未有异于前日陛下独不察乎起知河阳召还提举中太一宫迁翰
林学士承旨改端明殿学士知审官院帝从容与论治道遂及释老公着问曰尧舜知此道乎帝曰尧舜岂不知公着曰尧舜虽知此而惟以知
人安民为难所以为尧舜也帝又言唐太宗能以权智御臣下对曰太宗之德以能屈己从谏尔帝善其言未几同知枢密院事有欲复内刑者
议取死囚试劓刖公着曰试之不死则肉刑遂行矣乃止元丰元年以户部侍郎同知枢密院事三年改正议大夫枢密副使四年复同知枢密
院事 【据宋史宰辅表增】 初夏人幽其主将大举讨之公着曰问罪之师当先择帅苟未得人不如勿举及兵兴秦晋民力大困大臣不敢
言公着数白其害五年以疾匄去位除资政殿学士定州安抚使俄永乐城陷帝临朝叹曰边民疲弊如此独吕公着为朕言之耳徙扬州加资
政殿大学士将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