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实不可用不过十日彼将知其详尚何惧琦曰君但见庆历闲乡兵刺为保捷忧今复然己降敕榜与民约永不充军戍边矣光曰朝廷常失
信民未敢以为然虽光亦不能不疑琦曰吾在此君无忧光曰公长在此地可也异日他人当位因公见兵用之运粮戍边反掌闲事耳琦嘿然
而讫不为止不十年皆如光虑 【伏读通鉴辑览  御批招集义勇本期适用惟贵简练精熟岂在伍籍之多无端而按户索丁遍刺手背
士勇未厉而民先惊扰岂安边固圉之道且纪律疏略不堪行阵虽多亦奚以为即云兵贵先声而无制胜之实徒尔号称十万恐敌人闻之不
能生惧而转为所轻琦素号知兵此举实为失当司马光所论殊中事理琦尚争辩不从实不免护短矣】 王广渊除直集贤院光论其奸邪不
可近昔汉景帝重卫绾周世宗薄张美广渊当仁宗之世私自结于陛下岂忠臣哉宜黜之以厉天下进龙图阁直学士 【按东都事略云改
右谏议大夫】 神宗即位擢为翰林学士光力辞帝曰卿有文学何辞为对曰臣不能为四六帝曰如两汉制诏可也御史中丞王陶以论宰相
不押班罢光代之光言陶由论宰相罢则中丞不可复为臣愿俟既押班然后就职许之遂上疏论修心之要三曰仁曰明曰武治国之要三曰
官人曰信赏曰必罚且曰臣获事三朝皆以此六言献张方平参知政事光论其不叶物望帝不从还光翰林兼侍读学士光常患历代史繁人
主不能过览遂为通志八卷以献英宗悦之命置局秘阁续其书至是神宗名之曰资治通鉴自制序授之俾日进读诏录颍邸直省官四人为
合内祗候光曰国初草创以左右旧人为腹心耳目非平日法也合门祗候在文臣为馆职岂可使厮役为之西戎部将嵬名山欲以横山之众
取谅祚以降诏边臣招纳其众光上疏极论以为名山之众未必能制谅祚幸而胜之灭一谅祚生一谅祚何利之有若其不胜必引众归我不
知何以待之若余众尚多还北不可入南不受穷无所归必将突据边城以救其命陛下不见侯景之事乎上不听遣将种谔发兵迎之取绥州
费六十万西方用兵盖自此始矣百官上尊号光当答诏言先帝亲郊不受尊号末年有献议者谓国家与契丹往来通信彼有尊号我独无于
是复以非时奉册昔匈奴冒顿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不闻汉文帝复为大名以加之愿追述先帝本意不受此名帝手诏奖光
使善为答辞以示中外执政以河朔旱国用不足乞南郊勿赐金帛诏学士议光与王安石同见光曰救灾节用宜自贵近始可听也安石曰常
衮辞堂馔时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不当辞禄且国用不足非当世急务所以不足者以未得善理财者故也光曰善理财者不过头会箕敛
尔安石曰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光曰天下安有此理天地所生财货百物不在民则在官彼设法夺民其害乃甚于加赋此盖桑羊
欺武帝之言争议不己帝曰朕意与光同然姑以不允答之会安石草诏引常衮事责两府两府不敢复辞安石得政行新法光逆疏其利害迩
英进读至曹参代萧何事帝曰汉常守萧何之法不变可乎对曰寍独汉也使三代之君常守禹汤文武之法虽至今存可也汉武取高帝约束
纷更盗贼半天下元帝改孝宣之政汉业遂衰由此言之祖宗之法不可变也吕惠卿言先王之法有一年一变者正月始和布法象魏是也有
五年一变者巡守考制度是也有三十年一变者刑罚世轻世重是也光言非是其意以风朝廷耳帝问光光曰布法象魏布旧法也诸侯变礼
易乐者王巡守则诛之不自变也刑新国用轻典乱国用重典是为世轻世重非变也且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公卿侍
从皆在此愿陛下问之三司使掌天下财不才而黜可也不可使执政侵其事今为制置三司条例司何也宰相以道佐人主安用例苟用例则
胥吏矣今为看详中书条例司何也惠卿不能对则以他语诋光光又曰平民举钱出息尚能蚕食下户况县官督责之威乎惠卿曰青苗法愿
取则与之不愿不强也光曰愚民知取债之利不知还债之害非独县官不强富民亦不强也昔太宗平河东立籴法时米斗十钱民乐与官为
市其后物贵而和籴不解遂为河东世世患臣恐异日之青苗亦犹是也帝曰坐仓籴米何如光曰不便惠卿曰籴米百万斛则省东西之漕以
其钱供京师光曰东南钱荒而粒米狼戾今不籴米而漕钱弃其有余取其所无农末皆病矣侍讲吴申起曰光言至论也它日留对光曰陛下
当论其是非今条例司所为独安石韩绛惠卿以为是耳陛下岂能独与此三人共为天下邪帝欲用光访之安石安石曰光外托劘上之名内
怀附下之实所言尽害政之事所与尽害政之人而欲寘之左右使与国论此消长之大机也光才岂能害政但在高位则异论之人倚以为重
安石以韩琦上疏卧家求退帝乃拜光枢密副使光辞之曰陛下所以用臣盖察其狂直庶有补于国家若徒以禄位荣之而不取其言是以大
官私非其人也臣徒以禄位自荣而不能救生民之患是盗窃名器以私其身也陛下诚能罢制置条例司追还提举官不行青苗助役等法虽
不用臣臣受赐多矣今言青苗之害者不过谓使者骚动州县为今日之患耳而臣之所忧乃在十年之外非今日也夫民之贫富由勤惰不同
惰者常乏故必资于人今出钱贷民而敛其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