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当独任
其责或谤其所全活不实诏遣使按视会秋大稔民讙曰公实活我忍累公邪画夜争输还之使者至已无所负环州种古执熟羌为盗流南方
过庆呼冤纯仁以属吏非盗也古避罪■〈言蔺〉讼诏御史治于寍州纯仁就逮民万数遮马涕泗不得行至有自投于河者狱成古以诬告
谪亦加纯仁以他过黜知信阳军移齐州齐俗凶悍人轻为盗劫或谓此严治之犹不能戢公一以宽恐不胜其治矣纯仁曰宽出于性若强以
猛则不能持久猛而不久以治凶民取玩之道也有西司理院系囚常满皆屠贩盗窃督偿释之复紊官司待其疾毙于狱纯仁曰法不至死以
情杀之岂理邪尽使自新释去期岁盗减比年大半丐罢提举西京留司御史台时耆贤多在洛纯仁及司马光皆好客而家贫相约为真率会
脱粟一饭酒数行洛中以为胜事复知河中诸路阅保甲妨农论救甚力哲宗即位复直龙图阁知庆州召为右谏议大夫以亲嫌辞改天章阁
待制兼侍讲除给事中时宣仁后垂帘司马光为政将尽改熙寍元丰法度纯仁谓光去其太甚者可也差役一事尤当熟讲而缓行不然滋为
民病又云熙寍按问自首之法既已行之有司立文太深四方死者视旧数倍殆非先王寍失不经之法纯仁素与光同志及临事规正类如此
元佑初进吏部尚书数日同知枢密院事初纯仁与议西夏请罢兵弃地使归所掠汉人执政持之未决至是乃申前议又请归一汉人予十缣
事皆施行边俘鬼章以献纯仁请诛之塞上以谢边人不听议者欲致其子收河南故地故赦不杀后又欲官之纯仁复固争然鬼章子卒不至
三年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纯仁在位务以博大开上意忠笃革士风学士苏轼以发策问为言者所攻韩维无名罢门下侍郎补外纯仁
奏轼无罪维尽心国家不可因谮黜官及王觌言事忤旨纯仁虑朋党将炽与文彦博吕公着辨于帘前未解纯仁曰朝臣本无党但善恶邪正
各以类分彦博公着皆累朝旧人岂容雷同罔上因极言前世朋党之祸并录欧阳修朋党论以进知汉阳军吴处厚传致蔡确安州车盖亭诗
以为谤宣仁后上之谏官却寘于典宪执政右其说唯纯仁与左丞王存以为不可争之未定闻太师文彦博欲贬于岭峤纯仁谓左相吕大防
曰此路自干兴以来荆棘近七十年吾辈开之恐自不免大防遂不敢言及确新州命下纯仁于宣仁后帘前言圣朝宜务宽厚不可以言语文
字之闲暧昧不明之过诛窜大臣今举动宜与将来为法此事甚不可开端也且以重刑除恶如以猛药治病其过也不能无损焉又与王存谏
于哲宗确卒贬新州大防奏确党人甚盛不可不问纯仁面谏朋党难辨恐误及善人又上疏极言分辨党人或恐有伤仁化司谏吴安诗正言
刘安世交章击纯仁党确纯仁亦力求罢明年以观文殿学士知颍昌府踰年加大学士知太原府夏人犯境朝廷欲罪将吏纯仁自引咎求贬
秩有诏贬官一等徙河南府再徙颍昌召还复拜右仆射因入谢宣仁后帘中谕曰或谓卿必先引用王觌彭汝砺卿宜与吕大防一心对曰此
二人实有士望臣终不敢保位蔽贤望陛下加察宣仁后寝疾召纯仁曰卿父仲淹可谓忠臣在明肃皇后垂帘时唯劝明肃尽母道明肃上宾
唯劝仁宗尽子道卿当似之纯仁泣曰敢不尽忠宣仁后崩哲宗亲政纯仁乞避位哲宗语吕大防曰纯仁有时望不宜去可为朕留之且趋入
见问先朝行青苗法如何对曰先帝爱民之意本深但王安石立法过甚激以赏罚故官吏急切以致害民退而上疏其要以为青苗非所当行
行之终不免扰民也是时用二三大臣皆从中出侍从台谏官亦多不由进拟纯仁言陛下初亲政四方拭目以观天下治乱实本于此舜举皋
陶汤举伊尹不仁者远纵未能如古人亦须极天下之选又羣小力排宣仁后垂帘时事纯仁奏曰太后保佑圣躬功烈诚心幽明共监议者不
恤国事一何薄哉遂以仁宗禁言明肃垂帘事诏书上之曰望陛下稽仿而行以戒薄俗苏辙论殿试策问引汉昭变武帝法度事哲宗震怒曰
安得以汉武比先帝纯仁从容言辙非谤右丞邓润甫越次曰先帝法度为司马光苏辙坏尽纯仁曰不然法本无弊弊则当改哲宗曰人谓秦
皇汉武纯仁曰辙所论事与时也非人也哲宗为之少霁辙平日与纯仁多异至是乃服纯仁凡荐引人材必以天下公议其人不知自纯仁所
出或曰为宰相岂可不牢笼天下士使知出于门下纯仁曰但朝廷进用不失正人何必知出于我邪哲宗既召章惇为相纯仁坚请去遂以观
文殿大学士加右正议大夫知颍昌府入辞哲宗曰卿不肯为朕留虽在外于时政有见宜悉以闻毋事形迹徙河南府又徙陈州初哲宗尝言
贬谪之人殆似永废纯仁前贺曰陛下念及此尧舜用心也既而吕大防等窜岭表会明堂肆赦章惇先期言此数十人当终身勿徙纯仁疏称
大防等年老疾病不习水土炎荒非久处之地又忧虞不测何以自存臣曾与大防等共事多被排斥陛下之所亲见臣之激切止是仰报圣德
愿将大防等引赦原放疏奏忤惇意诋为同罪落职知随州明年又贬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时疾失明闻命怡然就道闻诸子怨章惇必
怒止之江行走贬所舟覆扶纯仁出衣尽湿顾诸子曰此岂章惇为之哉既至永韩维责均州其子诉维执政日与司马光不合得免行纯仁之
子欲以纯仁与光议役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