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奉至千缗方镇所取无艺而京官禄薄自方镇入八座至谓罢权薛邕由左丞贬歙州刺史家人恨降之晚崔佑甫任吏部员外求为
洪州别驾使府宾佐有所忤者荐为郎官其当迁台阁者皆以不赴取罪去泌以为外太重内太轻乃请随官闲剧普增其奉时以为宜而实参
多沮乱其事不能悉如所请郜国公主太子萧妃母也坐蛊媚幽禁中帝怒责太子太子不知所对泌入见帝数称舒王贤泌揣帝有废立意因
曰陛下有一子而疑之乃欲立弟之子臣不敢以古事争且十宅诸叔陛下奉之若何帝赫然曰卿何知舒王非朕子对曰陛下昔为臣言之陛
下有嫡子以为疑弟之子敢自信于陛下乎帝曰卿违朕意不顾家族邪对曰臣衰老位宰相以谏而诛分也使太子废它曰陛下悔曰我惟一
子杀之泌不吾谏吾亦杀尔子则臣绝祀矣虽有兄弟子非所歆也即噫呜流涕因称昔太宗诏太子不道藩王窥伺者两废之陛下疑东宫而
称舒王贤得无窥伺乎若太子得罪请亦废之而立皇孙千秋万岁后天下犹陛下子孙有也且郜国为其女妒忌而蛊惑东宫岂可以妻母累
太子乎执争数十意益坚帝寤太子乃得安时方镇私献于帝岁凡五十万缗其后稍损至三十万帝以用度乏问泌泌请天下供钱岁百万给
宫中劝不受私献凡诏旨须索即代两税则方镇可以行法天下纾矣帝从容言卢杞清介敢言但少学耳人皆指其奸而朕不觉也对曰使陛
下觉之岂有建中之乱乎帝曰建中之乱卿亦知桑道茂语乎乃命当然对曰他人皆可以言命惟君相不可言葢君相所以造命也若言命则
礼乐刑政皆无所用矣纣曰我生不有命自天此商之所以亡也俄加集贤殿大学士修国史泌引张说故事辞乃以学士知院事 【按此节
新书原文甚讹舛且云至崔圆复为大学士亦引泌为让而止似崔圆之为大学士反在泌后矣今考唐会要载泌奏伏蒙以臣为集贤殿大学
士窃寻故事中书令张说中朝元老硕德鸿儒恳辞大学士众称达礼及至德二年崔圆为相加集贤殿大学士其后因循遂成恒例伏望削去
大字其崇文馆大学士亦准此新书檃括其语而颠倒讹错遂不可通时泌止加集贤殿大学士而论及崇文欲并去大字以为后法新书乃谓
泌加两馆大学士之号亦非也又按崔圆为集贤殿大学士本传不载此亦足补正史之阙】 四年八月月蚀东壁泌曰东壁图书府大臣当有
忧者吾以宰相兼学士当之矣昔燕国公张说由是以亡又可免乎明年果卒年六十八赠太子太傅泌出入中禁事四君数为权幸所疾常以
智免好纵横大言时时谠议能悟移人主然常持黄老鬼神说故为人所讥切独柳玭称两京复泌谋居多其功乃大于鲁连范蠡云子繁

  李繁

   李繁

  繁少才警无行阳城为泌所荐故德泌而亲厚于繁及疏裴延龄过恶既具藁以繁可信夜使繁书繁尽能诵忆乃录以示延龄明日延龄
白帝即擿其条以自诉解城奏入帝怒遂不省泌与梁肃善故繁师事肃及卒烝其室士议讙丑由是摈弃积年后为太常博士权德舆为卿奏
斥之改河南府士曹参军累迁隋州刺史罢归敬宗诞曰诏与兵部侍郎丁公着太常少卿陆亘入殿中抗老佛论改大理少卿弘文馆学士谏
官御史交章弹治乃出为亳州刺史州有剧贼剽室庐略财赀为患它刺史不能禽繁有机略悉知贼巢所在一旦出兵捕斩之议者责繁不先
启观察府为擅兴诏御史舒元舆按之元舆与繁素隙尽翻其狱以为滥杀不辜有诏赐死人皆冤之繁下狱知且死恐先人功业泯灭从吏求
废纸握笔着家传十篇传于世

  △韦处厚

  韦处厚字德载京兆万年人事继母以孝闻亲殁庐墓终丧中进士第又擢才识兼茂科授集贤校书郎举贤良方正异等宰相裴垍引直
史馆改咸阳尉宪宗初擢左补阙礼部尚书李绛请闲言古帝王以纳谏为圣今不闻进规纳忠何以知天下事帝曰韦处厚路隋数上疏其言
忠切顾卿未知尔由是中外推其靖密历考功员外郎坐与宰相韦贯之善出开州刺史以户部郎中入知制诰穆宗立为翰林侍讲学士处厚
以帝冲年不向学即与路隋合易书诗春秋礼孝经论语掇其粹要题为六经法言二十篇上之冀助省览帝称善并赐金币再迁中书舍人张
平叔以言利得幸于帝建言官自鬻盐笼天下之财宰相不能诘下羣臣议处厚发十难诮其迂谬事遂寝敬宗初李逢吉得柄构李绅逐为端
州司马其党刘栖楚等欲致绅必死建言当徙丑地处厚上言逢吉党与以绅之斥犹有余辜人情危骇绅先朝旧臣就令有过尚当祓瑕洗衅
成无改之美况被谗乎建中时宰相朋党杨炎为元载复雠卢杞为刘晏偿怨兵连祸结天下骚然此陛下亲所闻见得不深念哉绅繇是免逢
吉怒至宝历元年 【新书作三年误】 赦书不言左降官未量移者以沮绅内徙处厚复奏逢吉缘绅一人而使近岁流斥皆不蒙泽非所以
广恩于天下帝悟追改其条进翰林承旨学士兵部侍郎方天子荒暗月视朝才三四处厚入见即自陈有罪愿前死以谢帝曰何哉对曰臣昔
为谏官不能死争使先帝因畋与色而至不寿于法应诛然所以不死者陛下在春宫十有五矣今皇子方襁褓臣不敢避死亡之诛帝大感悟
赐锦彩以慰其意 【谨按通鉴辑览  御批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