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甚众澧朗复郢等州闻鸿渐出皆窜伏山谷俄而商州刺史韦伦平其乱久之乃召鸿渐为尚书右丞
太常卿充礼仪使泰建二陵制度皆鸿渐综正以优封卫国公又建言周官凶荒杀礼今承大乱民人夷残其婚葬卤簿非于国有大功及二等
以上亲皆不许给诏可代宗广德二年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寻进中书侍郎崔旰杀郭英又据成都卭州牙将柏贞节 【通鉴作
柏茂林】 泸州牙将杨子琳剑州牙将李昌夔以兵讨旰蜀剑大乱命鸿渐以宰相兼成都尹山南西道剑南东川副元帅剑南西川节度副大
使往镇抚之鸿渐性怯懦而晚节溺浮图道畏杀戮及逾剑门惩艾张献诚败且惮旰雄武先许以不死既见礼遇之不敢加谯责反委以政因
荐旰为成都尹而授贞节卭州刺史子琳泸州刺史 【通鉴茂琳子琳昌巙各为本州岛刺史】 各罢兵大厯二年还朝盛言旰威略可任宜为
留后议者疾其长乱进门下侍郎仍知政事三年兼东都留守河南淮西山南东道副元帅辞疾不行又让山南剑南副元帅听之四年疾甚辞
宰相罢三日卒年六十一赠太尉谥曰文宪鸿渐自蜀还食千僧病甚令僧剔顶发遗命依浮图葬不为封树

  △张九龄

  张九龄字子寿 【旧书一名博】 韶州曲江人七岁知属文十三以书千广州刺史王方庆方庆叹曰是必致远会张说谪岭南一见厚
遇之居父丧哀毁庭中木连理擢进士始调校书郎以道侔伊吕科策高第为左拾遗时玄宗即位未郊见九龄建言天百神之君王者所由受
命也自古继统之王必有郊配葢敬天命报所受也不以德泽未洽年谷未登而阙其礼汉丞相匡衡曰帝王之事莫重乎郊祀董仲舒亦言不
郊而祭山川失祭之序逆于礼故春秋非之陛下绍休圣绪于今五载而未行大报考之于经义或未通愿以迎日之至升紫坛陈采席定天位
则圣典无遗矣又言乖政之气发为水旱天道虽远其应甚迩昔东海枉杀孝妇天旱久之一吏不明匹妇非命则天昭其冤况六合元元之众
县命于县令宅生于刺史陛下所与共治尤亲于民者乎若非其任水旱之繇岂唯一妇而已今刺史京辅雄望之郡犹少择之江淮陇蜀三河
大府之外稍非其人繇京官出者或身有累或政无状用牧守之任为斥逐之地武夫流外积资而得不计于才刺史乃尔县令尚可言哉古者
刺史入为三公郎官出宰百里今朝廷士入而不出其于计私甚自得也京师衣冠所聚身名所出从容附会不勤而成是大利在于内而不在
于外也智能之士欲利之心安肯复出为刺史县令哉臣愚谓欲治之本莫若重守令守令既重则能者可行宜遂科定其资凡不厯都督刺史
虽有高第不得任侍郎列卿不厯县令虽有善政不得任台郎给舍都督守令虽远者使无十年任外如不为此而救其失恐天下犹未治也 【
按通鉴开元二年正月制选京官有才识者除都督刺史都督刺史有政绩者除京官使由入常均永为恒式新书选举志以为从九龄之请也
】 又古之选士惟取称职是以士修素行而不为侥幸奸伪日止流品不杂今天下不必治于上古而事务日倍于前诚以不正其本而设巧于
末也所谓末者吏部条章举赢千百刀笔之人溺于文墨巧史猾徒缘奸而奋臣以为始造簿书备遗忘耳今反求精于案牍而忽于人才是所
谓遗剑中流锲舟以记者也夫吏部尚书侍郎以贤而授者也岂不能知人如知之难拔十得五斯可矣今胶以格条据资配职故时人有平配
之诮官曹无得贤之实臣谓选部之法敝于不变今若刺史县令精核其人则管内岁当选者使考才行可入流品然后送台又加择焉以所用
众寡为州县殿最则州县慎所举可官之才多吏部因其成无庸人之繁矣今岁选乃万计京师米物为耗岂多士哉葢冒滥抵此尔方以一诗
一判定其是非适使贤人遗逸此明代之阙政也如知其贤能各有品第每一官缺不以次用之岂不可乎朝廷以令名进人士亦以修名获利
利之出众之趋也不如此则小者得于苟求一变而至阿私大者许以分义再变而成朋党矣故用人不可不第其高下高下有次则不可以妄
干天下之士必刻意修饰而刑政自清此兴衰之大端也俄迁左补阙九龄有才鉴吏部试拔萃选人及应举者常与右拾遗赵冬曦考次号称
详平改司勋员外郎时张说为宰相亲重之与通谱系常曰后出词人之冠也迁中书舍人内供奉封曲江男进中书舍人会帝封泰山说多引
两省录事主书及所亲摄官升山超阶至五品九龄当草诏谓说曰官爵者天下公器先德望后劳旧今登封告成千载之绝典而清流隔于殊
恩胥史滥加章韨恐制出四方失望方进草尚可以改公宜审计说曰事己决矣悠悠之言不足虑既而果得谤御史中丞宇文融方事田法有
所关奏说辄建议违之融积不平九龄复劝说为备说不听俄为融等痛诋几不免九龄亦改太常少卿出为冀州刺史以母不肯去乡里故表
换洪州都督徙桂州兼岭南按察选补使始说知集贤院尝荐九龄可备顾问说卒天子思其言召为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知院事会赐渤海
诏而书命无足为者乃诏九龄为之被诏辄成迁工部侍郎知制诰数乞归养诏不许以其弟九皋九章为岭南刺史岁时听给驿省家迁中书
侍郎以母丧解毁不胜哀有紫芝产坐侧白鸠白雀巢家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