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为差而均田之制起于后魏至唐开元亦尝立法而卒皆不行夫名田之不行非下之人不行也乃上之人不行也非贱者而不行乃贵者而不行也在上而贵者戴高位食厚禄官其子孙而赏赐狎至虽田制未均犹当行也而何师之议则革于丁傅董贤晋魏有存则名存而实去此则所谓恤之太甚者也今将议占田之数酌复除之法则周官之书汉魏隋唐之制有可行者有不可行者董仲舒以秦变井田民得买卖富者连阡陌贫者无置锥之地宜少近古限民名田以赡不足塞兼并之路其说虽正而不闻其制度何武之制太狭今日之制太无限宜约周官授田之数与唐世业口分之法参其多少而用之士大夫则因其品秩之高下与其族类之众寡无使贵者有余而贫者不足要之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旁可以及兄弟朋友而不为兼并则善矣昔周官小司徒辨征役之施舍卿大夫国中贵者贤者能者服公事者老者疾者皆舍征秦民耕织致粟帛多与汉之孝弟力田皆复其身而丞相之子返与戍边为践更卒则今日之复除亦可因而为法九品者复其身亡品者复其子孙五品以上乃复其家而戍边之制可易以助今齐民之役虽丞相子必使出泉以助之则下贫之室不困于重烦而在上贵者亦不纯于侥幸然田制之未均可以均也非今日之患也迫于富家大室而恤之甚者则自汉以来未有以处之今日之患也夫事稽之于古而不合验之于今而未见其利害测之于人情未得其中若是者诚难行也今占田之数复除之法稽之于古无不合验之于今已见其利害测之于人情得其中加之无丁傅董贤之用事而今日之议过于何武师丹则无以富家大室为难而行之天下幸甚徽宗崇宁三年宰臣蔡京等言自开阡陌使民得以田私相贸易富者恃其有余厚立价以规利贫者迫于不足薄移税以速售而天下之赋调不平久矣神宗讲究方田利害作法而推行之方为之帐而步亩高下丈尺不可隐户给之帖而升合尺寸无所遗以卖买则民不能容其巧以推收则吏不能措其奸今文籍具在可举而行诏诸路提举常平官选官习熟其法谕州县官吏各以丰稔日推行自京西北两路始政和中品官限田一品百顷以差降杀至九品为十顷限外之数并同编户差科三年河北西路提举常平司奏所在地色极多不下百数及至均税不过十等虽出十分之税地土肥沃尚以为轻第十等只均一分多是瘠卤出税虽少犹以为重若不入等则积多而至一顷止以柴蒿之值为钱自一百而至五百比次十等全不受税既收入等但可耕之地便有一分之税其闲下色之地与柴蒿之地不相远乃一例每亩均税一分上轻下重欲乞土色十等如故外即十等之地再分上中下三等折亩赹数谓如第十等地每十亩合折第一等一亩折十等之上受税十一不改元则十等之中数及十五亩一等之下数及二十亩方比上等受一亩之税庶几上下轻重皆均诏诸路既行其法五年福建利路茶户山园如盐田例兑方量均税七年诏内外宫观舍置田在京不得过五十顷在外不得过三十顷不免科差徭役支移虽奉御笔许执奏不行宣和元年臣僚言方量官惮于跋履并不躬亲行繵拍峰验定土色一付之胥吏至御史台受诉有二百余亩方为二十亩者有二顷九十六亩方为一十七亩者虔之瑞金县是也有租税十有三钱而增至二贯二百者有租税二十七钱则增至一赏四百五十者虔之会昌县是也望诏常平使者检察二年遂诏罢之民因方量流徙者守令招诱归业荒闲田土召人请佃自今诸司毋得起请方田诸路已方量者赋税不以有无诉论悉如旧额输纳民逃移归业已前逋欠税租并与除放 【按方田之制自崇宁三年蔡京请开五年诏罢大观二年复诏行之四年罢其赋税依未方旧则至是遂不复行】

  北宋田制自太祖开宝末天下垦田二百九十五万三千三百二十顷太宗至道二年垦田三百一十二万五千二百五十一顷景德中丁谓着会计录云总得一百八十六万余顷以是岁七百二十三万余户计之是四户耕田一顷繇是而知天下隐田多矣又川陕广南之田顷亩不备第以五赋约之至天圣中国史则云开宝末垦田二百九十五万三千三百二十顷至道二年三百一十二万五千二百五十一顷天禧五年五百二十四万七千五百八十四顷而开宝之数乃倍于景德则谓之所录固未得其实皇佑治平三司皆有会计录而皇佑中垦田二百二十八万余顷治平中四百四十万余顷其闲相去不及二十年而垦田之数增倍以治平数视天禧则犹不及而叙治平录者以谓此特计其赋租以知顷亩之数而赋租所不加者十居其七率而计之则天下垦田无虑三十余万顷是时累朝相承重于扰民未尝穷按故莫得其实而废田见于籍者犹四十八万顷

  钦定续通典卷一




●钦定续通典卷二 食货二

 

  田制中

  ○田制中【南宋 辽 金】

  宋二

  辽

  金

  △宋二

  南宋高宗时中书舍人洪遵上言限田之制本于抑兼并恤编户宽力役可谓尽善然州县猾吏因缘为奸至于坟地蔬圃例皆纽计中下之家惟恐顷亩溢格至有货鬻坟山以避徭役者甚非立法利民之本意而奉行之官不能体国漫弗加省望圣慈命户部行下令品官之家止限见在田产山林园圃坟茔地段并行豁除仍以逐县为率依新制各计顷亩不通一州之数庶几田制稍宽不致重扰建炎元年命有司招诱农民归业者振货之蠲欠租免耕牛税三年广州州学教授林勋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