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祖之所自出,不兼群庙之主,而惟以其祖配之,则与异,不容混矣。知大兼群庙之主,则自太祖而下,毁庙未毁庙之主皆合食於太祖矣。又何坛单与郊宗石室之分乎?又何大王、王季合食於后稷,文、武以下分昭穆各祭於文、武二祧之分乎?,则功臣皆祭,即《司勋》所谓祭於大是也,谁谓祭功臣不与飨乎?知、之不同,则郑康成、徐邈之说皆非矣。其间相因不相因之说皆无谓矣,又何同异得失之足论乎?
司尊彝凡四时之间祀,追飨、朝飨,用虎彝、隹彝,皆有舟。其朝践用两大尊,其再献用两山尊,皆有。诸臣之所昨也(隹,音诔。大音泰。郑司农云:追飨、朝飨,谓、也,在四时之间,故曰“间祀”大樽,太古之瓦樽。山樽,山也。《明堂位》曰,泰,有虞氏之樽也;山,夏后氏之樽。元谓追飨,祭迁庙之主,以事有所请祷;朝飨,谓朝受政於庙。《春秋传》曰“闰月不告朔犹朝於庙”。隹,禺属,邛鼻而长尾,山亦刻而画之,为山之形。禺,音遇。刘,音隅。邛,鱼丈反,又五刚反。疏曰:“大樽,太古之瓦樽”者,此即有虞氏之大尊,於义是也,故皆以《明堂位》为证也。云“隹,禺属邛鼻而长尾”者,案鸡彝、鸟彝相配皆为鸟,则虎彝、隹彝相配皆为兽,故《尔雅注》云隹似猕猴而大,黄黑色,尾长数尺,似獭,尾末有歧,鼻露向上,雨即自悬於树,以尾塞鼻,或以两指,今江东人亦取养之,为物捷健。其虎彝、隹彝,当是有虞氏之尊,故郑注《尚书》云宗彝,宗庙之中郁尊,虞氏所用。《春官》)
黄氏曰:先郑曰“追飨、朝飨,、也,在四时之间,故曰间祀。”其说是。赵伯循《春秋纂例》曰“《大传》‘王者其祖之所自出,而以其祖配之。’”盖帝王立始祖之庙,犹谓未尽追远之义,故又推始祖所出之帝而追祀之。“以其祖配之”者,谓於始祖庙祭之而便以始祖配,不兼群庙之主,谓其尊远不敢亵也。《公羊传》曰“大事,也。毁庙之主,皆陈於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故谓之大事也。然则,追祭其所自出,故为追飨;,群主皆朝於太祖而合食,故为朝飨。《记》曰“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也。”此朝之义。後郑亦曰,追飨,追祭迁庙之主而曰有所请祷,非常礼也。又曰,朝飨,月朔朝庙,於义通,然月月行之,何以谓之祀?  《礼运疏》云,祭之法,既备五齐、三酒,以实八樽。祭在秋。案《司樽彝》“秋尝冬,朝献用两著樽,馈献用两壶樽”,则泛齐、醴齐各以著樽盛之,盎齐、醍齐、沈齐各以壶樽盛之,凡五樽也。又五齐各有明水之樽,凡十樽也。三酒、三樽,各加元酒,凡六樽也。通彝盛明水,黄彝盛郁鬯,凡十有八樽。故崔氏云大祭凡十八樽。其明水、元酒陈之,各在五齐、三酒之上。
杨氏曰:愚按《礼运疏》云,《司樽彝》樽皆云“两”,若、之祭,其齐既多,不得惟“两”而已。盖五齐各加明水,当用十樽。今云用“两大樽”、“两山尊”,此《疏》之所以疑也。然《司樽彝疏》己云“、则用当时樽,重用取足而已,则未尝以‘两’为拘也”。所谓“重用取足”者,泛齐、醴齐各以大樽盛之,盎齐、醍齐各以山樽盛之,是五齐各用五樽也,五齐各加明水,合之而为十樽。
△《大九献图》
若时,则所用彝樽,与《春祠夏礻龠秋尝冬》、《九献》两图同。《礼运疏》:崔氏云,周礼大於太庙,则备五齐三酒。朝践,王酌泛齐,后酌醴齐。馈食,王酌盎齐,后酌醍齐。朝献,王酌泛齐,因朝践之樽再献;后酌醍齐,因馈食之樽;诸侯为宾,则酌沈齐。尸酢王与后,皆还用所献之齐。宾长尸酢用清酒,加爵亦用三酒。
二彝 虎彝盛明水,隹彝盛郁鬯。
五齐 太樽盛泛齐,太樽盛醴齐,山樽盛盎齐,山樽盛缇齐,山樽盛沈齐。
  王一献(用隹彝),后二献(用隹彝)。
朝践 王三献(用太樽泛齐),后四献(用太樽醴齐)。
馈献 王五献(用太樽盎齐),后六献(用山樽缇齐)。
朝献 王七献(用朝践太樽泛齐)。
再献 后八献(用馈献山樽缇齐)。
宾九献用山樽沈齐。
天府,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若有大祭,则出而陈之。既事,藏之(镇,珍忍反。又音珍。玉镇大宝器,玉瑞,玉器之美者,、陈之,以华国也。《春官》)
大飨其王事与(与,音馀。 盛其馔与贡,谓祭先王。疏曰:“盛其馔”者,即三牲鱼腊笾豆是也。“贡”者,则内金示和、龟为前列之属是也。“谓祭先王”者,以有三牲鱼腊,则非祭天;以内金布庭实,又非飨宾,飨宾时无此庭实故也,知非朝而贡物者,以朝而贡物不名大飨。《孝经》云,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助祭,故知大飨是祭也。以飨中最大,故称大飨),三牲鱼腊,四海九州之美味也。笾豆之荐,四时之和气也(腊,音昔。此馔,诸侯所献)。内金,示和也(内,音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