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卫成公欲祀相,宁武子犹非之,而况降祀祖考於私室,使庶妇尸之乎。”
梁武帝制:春祠,夏礻勺,秋尝,冬并腊,一岁凡五,谓之时祭。
都令史王景之,列自江左以来,郊庙祭祀,帝已入齐,百姓尚哭,以为乖礼。何佟之等奏:“按《礼》,国门在皋门外,今之篱门是也。今古殊制,若禁凶服不得入篱门为太远,宜以六门为断。”诏曰:“六门之内,士庶甚多,四时尝,俱断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须来,既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也。致斋日,宜去庙二百步断哭。”
四年,何佟之议:“按《礼》,未祭一日,大宗伯省牲镬,祭日之晨,君亲牵牲丽碑。後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犹必亲奉,故有夕牲之礼。顷代人君,不复躬牵,相承丹阳尹牵牲,於古无取。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太常省牲视镬,祭日之晨,使太尉牵牲出入也。《少牢馈食》杀牲於庙门外,今《仪注》诣厨烹牲,谓宜依旧。”帝可其奏。佟之又曰:“郑元云:‘天子诸侯之祭礼,先有尸之事,乃迎牲。’今《仪注》乃至荐熟毕,太祝方执瓒地,违谬若斯。又近代人君不复躬行礼,太尉既摄位,实宜亲执其事,而越使卑贱太祝,甚乖旧典。愚谓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献,乃後迎牲。”帝曰:“尸本使神有所附,今既无尸,将安设?”佟之曰:“如马、郑之意,虽献尸,而义在求神。今虽无尸,求神之义,恐不可阙。”帝曰:“此本因尸以祀神,今若无尸,则宜立广求之所。”义乃定。佟之曰:“《祭统》云:‘献之属,莫重於’。今既存尸卒食之献,则鬯之求,实不可阙。又送神更,经记无文,宜依礼革。”奏未报,而佟之卒。後明山宾复申其理。帝曰:“佟之既不复存,宜从其议也。”自是始使太尉代太祝行而又牵牲。太常任又以未明九刻呈牲,加又太尉酒,三刻施馔,中五刻,行仪不办。近者临祭从事,实以二更,至未明三刻方办。明山宾议,谓“九刻已疑太早,况二更非复祭旦”。帝曰:“夜半子时,即是晨始。宜取三更省牲,馀依《议注》。”又有司以为三牲或离弋,依制埋瘗,猪羊死则不埋,请议其制。司马等议,以为牲死则埋,必在涤矣。谓三牲在涤死,悉宜埋,帝从之。
五年,明山宾议:“樽彝之制,《祭图》唯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彝名,竟无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为瓒之实。窃彝重於献,不容共樽,宜循彝器,以备大典。按《礼器》有六彝,春祠夏礻勺,用鸡彝、鸟彝。王以瓒初,后以璋瓒亚,故春夏两祭,俱用二彝。今古礼殊,无复亚,止循其二,春夏鸡彝,秋冬彝,庶礼物备也。”帝曰:“鸡是金禽,亦主巽位。但金火相伏,用之通夏,於义为疑。”山宾曰:“臣愚管,不奉明诏,则终年乖舛。按鸟彝是南方之物,则主火位,木生於火,宜以鸟彝春夏兼用。”帝从之。
七年,舍人周舍以为“《礼》‘玉辂以祀,金辂以宾’,则祭日应乘玉辂。”诏下其议。左丞孔休源议:玉辂既有明文,而《仪注》金辂当由宋、齐乖谬,宜依舍议。帝从之。
天监十六年,诏曰:“夫神无常飨,飨於克诚,所以西邻礻勺祭,实受其福。宗庙祭祀,犹有牲牢,无益至诚,有累冥道。自今四时尝外,可量代。”八座议:“以大脯代一元大武。”八座又奏:“既停宰杀,无复省牲之事,请立省馔仪。其众官陪列,并同省牲。”帝从之。十月诏曰:“今虽无复牲腥,犹有脯之类,即之幽明,义为未尽,可更详定,悉荐时蔬。”左丞司马筠等参议:“大饼代大脯,馀悉用蔬菜。”帝从之。又舍人朱异议:“二庙祀,相承止有一羹。盖祭祀之礼应有两羹,相承止於一,即礼为乖。请加熬油莼羹一。”帝从之。於是起至敬殿、景阳台,立七庙座。月中再设净馔。自是讫於台城破,诸庙遂不血食。
陈制:一岁五祠,谓春、夏、秋、冬、腊也。每祭共以太牢,始祖以三牲首,馀唯骨体而已。
後魏孝文皇帝太和六年十一月,将亲祀七庙,有司依礼具仪。於是群官议曰:“昔有虞亲虔,祖考来格,殷宗躬谒,介福攸降。大魏七庙之祭,依先朝旧事,多不亲谒。今陛下孝诚发中,思亲执祀,稽合古义,礼之常典。臣等谨按旧章,并采汉、魏故事,撰祭服冠履牲牢之具,洗簋俎豆之器,百官助祭位次,乐官节奏之引,升降进退之法,别集为亲拜之仪。”制可。於是帝乃亲祭。其後,四时常祀皆亲之。十六年诏曰:“夫四时享祀,人子常道,然祭荐之礼,贵贱不同,故有邑之君,祭以首时,无田之士,荐以仲月。况七庙之重,而用中节者哉!自顷尝之礼,颇违旧义。今将仰遵远式,以此孟月特礻龠於太庙。但朝典初改,众务殷凑,无遑齐,遂及於今。又接神飨祖,必须择日。今礼律未宣,有司或不知此,可敕太常令克日以闻。”又诏罢寒食飨。
致堂胡氏曰:“四时之祀,天子用孟月,礼之正也。若寒食,其始既不出於先王,其节或跨乎仲季,非天子之所宜行也。苟以为祖宗常行,有其举之,莫敢废也,盍亦择礼之中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