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既灭两粤,粤人勇之乃言:“粤人信鬼,而其祠皆见鬼,数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百六十岁。後世怠慢,故衰耗。”乃命粤巫立粤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帝、百鬼(天帝之神及百鬼),而以鸡卜(持鸡骨卜,如鼠卜)。上信之,粤祠鸡卜自此始。
太初元年,西伐大宛,蝗大起,丁夫人、雒阳虞初等(丁夫人,其先丁复,本越人,封阳都侯。夫人其後,以诅军为功。丁,姓;夫人名)以方祠诅匈奴、大宛焉。
诸所兴祠,如薄忌泰一及三一、冥羊、马行、赤星、五,宽舒之祠官(皆祠名),以岁时致礼。凡六祠,皆太祝领之。至如八神,诸明年、凡山他名祠,行过则祠,去则已。方士所具祠,各自主,其人终则己,祠官不主。他祠皆如故。
天汉二年秋,止禁巫祠道中者(文颖曰:“始,汉家於道中祠,排祸咎移之於行人百姓。以其不经,今止之也。”师古曰:“非也。秘祝移过,文帝久巳除之。今此总禁百姓巫觋於道中祠祭耳。”)。
宣帝时,南郡获白虎,献其皮牙爪,上为立祠。又以方士言,为随侯、剑宝、玉宝璧、周康宝鼎立四祠於未央宫中。又祠太室山於即墨,三户山於下密(师古曰:“即墨、下密皆胶东之县也。”),祠天封宛火井於鸿门(如淳曰:“《地理志》,西河鸿门县有天封宛火井祠,火从地中出。”)。又立岁星、辰星、太白星、荧惑、南斗祠於长安城旁。又祠参山八神於曲城,(师古曰:“东莱之县也。”)蓬山石社、石鼓於临朐(师古曰:“临朐,齐郡县也。朐音劬。《地理志》,蓬山作达山也”),之罘山於垂,成山於不夜,莱山於黄(应劭曰:“垂音<垂瓦>。”晋灼曰:“垂、不夜、黄县皆属东莱。”师古曰:“垂音丈瑞反。”)。成山祠日,莱山祠月。又祠四时於琅琊,蚩尤於寿良(师古曰:“东郡之县也。”)。京师近县,则有劳谷、五床山、日月、五帝、仙人、玉女祠,阳有径路神祠,祭休屠王也(师古曰:“休屠,匈奴王号也。径路神,本匈奴之祠也。休音许虬反。屠音除。”)。又立五龙山仙人祠及黄帝、天神、帝原水凡四祠於肤施(肤施,上郡之县也)。或言,益州有金马、碧鸡之神(金形似马,碧形似鸡),可醮祭而致,於是遣谏大夫王褒使持节而求之。
《汉旧仪》:祭先陇西西县人先山,山上皆有畦,如种菜畦。畦中各一土封:祭西王母於石室,皆在所二千石、令长奉祠。祠已,胙皆瘗埋,馀祭具而去。
成帝时,丞相匡衡奏罢五及陈宝祠,复条奏:“长安厨官给祠郡国候神方士使者所祠,凡六百八十三所,其二百八所应礼,及疑无明文,可奉祠如故。其馀四百七十五所不应礼,或复重(复,扶目反。重,文庸反),请皆罢。”奏可。本雍旧祠二百三所,唯山川、诸星十五所为应礼云。若诸布、诸严、诸逐,皆罢。社主有五祠,置其一。又罢高祖所立梁、晋、秦、荆巫九天、南山、莱中之属,及孝文渭阳,孝武薄忌、泰一、三一、黄帝、冥羊、马行、泰一、皋山山君、武夷、夏后启母石、万里沙、八神、延年之属,及孝宣参山、蓬山、之罘、成山、莱山、四时、蚩尤、劳谷、五床仙人、玉女、径路、黄帝、天神、原水之属,皆罢。候神方士使者副佐、本草待诏七十馀人皆归家(师古曰:“本草待诏,谓方药本草而待诏者。”)。
明年,匡衡坐事免官爵。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祀者。又初罢甘泉泰作南郊日,大风坏甘泉竹宫,折拔中树木十围以上百馀。天子异之,以问刘向,对曰:“家人尚不欲绝种祠(师古曰:“家人谓庶人之家也。种祠,继嗣所传祠也。”),况於国之神宝旧!且甘泉、汾阴及雍五始立,皆有神感应,然後营之,非苟而已也。武、宣之世,奉此三神,礼敬敕备(敕,整也),神光尤著。祖宗所立神旧位,诚未易动。及陈宝祠,自秦文公至今七百馀岁矣,汉兴,世世常来,光色赤黄,长四五丈,直祠而息,音声砰隐,野鸡皆ず(直,当也。息,止也。当祠处而止也。砰,普萌反)。每见雍太祝祠以太牢,遣候者乘传驰诣行在所(报神之来也。传,张恋反),以为福祥。高祖时五来,文帝二十六来,武帝七十五来,宣帝二十五来,初元元年以来亦二十来,此阳气旧祠也。及汉宗庙之礼,不得擅议,皆祖宗之君与贤臣所共定。古今异制,经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前始纳贡禹议,後人相因,多所动摇。《易大传》曰:‘诬神者殃及三世。’恐其咎不独止禹等。”上意恨之。後上以无继嗣,令皇太后下诏,复甘泉泰、汾阴后土及雍五、陈宝祠在陈仓者,又复长安、雍及郡国祠著明者且半。
成帝末年,颇好鬼神,亦以无继嗣故,多上书言祭祀方术者,皆得待诏,祠祭上林苑中长安城旁,费用甚多,然无大贵盛者。
太中大夫谷永说上曰:“臣闻明於天地之性,不可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不可罔以非类。诸背仁义之正道,不遵《五经》之法言,而盛称奇怪鬼神,广崇祭祀之方,求报无福之祠,及言世有仙人,服食不终之药,B1兴轻举(B1,古‘遥’字,远也。兴,举也,起也。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