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周礼》,天子有夫人,有嫔,有世妇,有女御。独云“帅九嫔”,举中云也)。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授以弓矢于高之前(,大木反。天子所御谓今有娠者,於祠,大祝酌酒,饮於高之庭,以神惠显之也。带於弓,授以弓矢,求男之祥也。《王居明堂礼》曰:“带以弓,礼之下,其子必得天材。”疏曰:“祭高既毕,祝官乃礼接天子所御幸有娠之人,谓酌酒以饮之。饮酒既毕,乃属带此所御之人以弓,又授之以弓矢於高之前,而北面也。礼此所御之人於神之前,在坛上,御者在下,故云下。以祭神必福降,故云其子必得天材。”《月令》 朱子《生民诗集传》曰:“古者立郊,盖祭天於郊,而以先媒配也。变‘媒’言‘’者,神之也。其礼以元鸟至之日用太牢祀之。姜原出祀郊,见大人迹而履其拇,遂歆歆然如有人道而震动有娠,乃周人所由以生之始也。”陈氏曰:“高事当以《毛诗传》及《朱子集传》为正。”)。
汉武帝年二十九乃得太子,甚喜,始立为高之祠於城南,祭以特牲(晋博士У云:“汉武帝晚得太子,始为立高之祠。高者,人之先也,故立石以为主,而祀之以太牢也。”)。
後汉因之,祀於仲春之月。
魏坛有石(青龙中造。许慎云:“山阳人以石为主。”)。
晋以仲春之月,高祠於城南,祀以特牲。惠帝元康六年,高坛上石中破。博士议:“《礼》无高置石之文,未知设造所由。既已毁破,可无改造。”束议以为石在坛上,盖主道也。《礼》,祭器币则埋而置新,今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废。後得高堂隆故事,诏更镌石令如旧,制高坛上,埋破石入地一丈(按:江东太庙北门内道西有石,处如竹叶,小屋覆之。宋文帝元嘉中,修庙所得石。陆澄以为晋孝武时郊石,然则江左亦有此礼矣。或曰:“百姓祀其傍,或谓之落星也。”)。
北齐制高坛於南郊旁,广轮二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每岁元鸟至之日,皇帝亲帅六宫,祀青帝於坛,以太配,而祀高之神以祈子。其仪:青帝北方南向,配帝东方西向,神坛下东陛之南,西向。礼用青束帛,牲共以一太牢。皇帝衮冕乘玉辂,皇后衤韦衣乘重翟。皇帝初献,降自东陛;皇后亚献,降自西陛,并诣便座;夫人终献。上嫔献於神讫,帝及后并诣攒位,乃送神。皇帝皇后及群嫔皆拜,乃撤就燎,礼毕而还。
隋亦以元鸟至日,祀高於南郊坛,牲用一太牢。
唐亦以仲春元鸟至之日,以太牢祀於高,天子亲往
宋仁宗景四年,御史张奎请亲祀高。下礼院定:筑坛南郊,春分之日祀青帝,本《诗》“克以祓”之义,配以伏羲、帝喾,以神从祀,报古为之先。以石为主,依东汉、晋、隋之旧,牲用太牢,乐以升歌,仪视先蚕,有司摄事,以乘舆所御弓矢、弓致神前,祀已,与胙酒进内,以礼所御,使斋戒受之。每岁孟春,有司申请,以俟上旨,命曰“特祀”。即用其年春分,遣官致祭。坛高九尺,周广二丈六尺,四出陛,陛广五尺,设三,别三十五步。青石主长三尺八寸,用木生成之数,形准庙社主,植坛上稍北,露首三寸。圭、币青色,牲用牛、羊、豕各一,如卢植说。乐章、祀仪准青帝,樽器、神座如句芒,唯有司摄事、受福不饮为异。祀前一日,内侍请皇后宿斋别寝,宫嫔从。斋庭量地设香案、褥位各二,重行南向,以望坛。又设褥位香案北,重行。皇后服衤韦衣,褥位以绯;宫嫔服宫中朝贺之服,褥位以紫。祀日,有司以福酒、胙肉、弓矢、弓授内臣、奉至斋所。置弓矢,弓於箱,在香案东;福酒於坫,胙肉於俎,在香案西。内臣引宫嫔诣褥位,东上,南向立;又诣皇后幄次,跪,请皇后行礼,导至褥位,南向立。请再拜,在位者皆再拜。导皇后诣香案褥位上香三,带弓,受弓矢,转授内臣,诣於箱,又请再拜。内臣进胙,皇后受讫,转授内臣。次进福酒,内侍曰“请饮福”,饮讫,内臣又奏请再拜,乃解弓,内臣跪受置於箱,导皇后归东向褥位。又引宫嫔最高一人诣香案上香二,带弓,受弓矢,转授左右置於箱,请再拜,左右授福酒,请饮福,再拜,解弓,还位。又引以次宫嫔,悉如上仪。俟俱复位,内侍奉请皇后诣南向褥位,皆再拜。内侍跪奏“礼毕”,导皇后归幄次,宫嫔并退。是岁,宫中又置赤帝像,以祈皇嗣。
宋神宗元丰四年,天章阁待制罗拯言:“高坛在南郊,制不甚广,上设神位三,皆密列祭器,执事之人殆不容足,祀官奠献,或侧身拜於褥位。乞令修展,以叶礼制。”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官言:“高坛高八尺,广二十六尺,上以青帝为主,伏羲、高辛配侑,高设位坛下。坛上神位三,陈设祭器、乐架,实为狭隘,酌奠拜跪及执事进退,不可观礼。按《祀仪》:青帝坛广四丈,高八尺。今祠高,既以青帝为主,其坛之高广,请如青帝之制。”从之。
尚书礼部言:“先农正座帝神农氏,祝文云‘以后稷配神作主’,配座后稷云‘作主侑神’。谨按《春秋公羊传》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