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湫、汉水玉加各二。
武帝元狩元年,济北王以为天子且封禅,上书献泰山及其旁邑,天子以他县偿之。常山王有罪,B4(师古曰:“B4与‘迁’同。”),天子封其弟真定,以续先王祀,而以常山为郡。然後五岳皆在天子之邦。
欧阳氏《集古录》:“汉西岳华山庙碑,文字尚完可读。其述自汉以来云:‘高祖初兴,改秦淫祠,太宗承循,各诏有司,其山川在诸侯者,以时祠之。孝武皇帝修封禅之礼,巡省五岳,立宫其下。宫曰集灵宫,殿曰存仙殿,门曰望仙门。中宗之世,使者持节,岁一祷而三祠。後不承前,至於亡新,浸用丘墟。建武之元,事居其中,礼从其省,但使二千石岁时往祠。自是以来,百有馀年,所立碑石,文字磨灭。延熹元年,弘农太守袁逢修废起顿,易碑饰阙。会迁京兆尹,孙府君到,钦若嘉业,遵而成之。孙府君讳ギ’。其大略如此。所谓集迁宫者,他书皆不见,惟见此碑,则今之集录不为无益矣。”
按:古者,天子祭四望,五岳、四渎,其大者也。然王畿不过千里,千里之外,则皆诸侯之国,所谓岳者,岂必在畿内而後祭之?如舜都蒲坂,而一岁巡五岳,俱有望秩之礼是也。始皇虽并六国,而礼典废坠,所祠祭山川,皆因其游观所至处,与封禅求仙,则及之;而其领之祠官,以岁时致祭,且杂以淫祠者,大率多秦中山川也。至汉,则名山大川之在诸侯国者,不领於天子之祠官,必俟齐、淮南、常山之国废及济北王献地,而後举五岳之祭,俱非古义也。
元封元年三月,上幸缑氏,礼登中岳太室,从官在山上闻若有言“万岁”云。问上,上不言;问下,下不言。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毋伐其山木,以山下户凡三百封嵩,为之奉邑,独给祠,复无有所与(详见《封禅门》)。
五年,上巡南郡,至江陵而东,登礼之天柱山(音潜,庐江县也,天柱山在焉。武帝以天柱山为南岳),号曰南岳。浮江,自浔阳出枞阳,过彭蠡,礼其名山大川。北至琅邪,并海上。四月,至奉高修封焉。
宣宗神爵元年,制诏太常:“夫江、海,百川之大者也,今阙焉无祠。其令祠官以礼为岁事(言每岁常祠之),以四时祠江、海、雒水,为天下祈丰年焉。”自是五岳、四渎皆有常礼。东岳泰山於博,中岳泰室於嵩高,南岳山於,西岳华山於华阴,北岳常山於上曲阳(上曲阳,常山郡之县也);河於临晋(冯翊之县也),江於江都,淮於平氏(南阳之县),济於临邑界中(东郡之县),皆使者持节侍祠。惟泰山与河岁五祠,江水四,馀皆一祷而三祠云。
光武中元元年,定北郊祀地祗,地理群神从食,如元始故事,在坛下。中岳在未,四岳各在其方孟辰之地,中营内。海在东;四渎;河西,济北,淮东,江南;他山川各如其方,皆在外营内。五岳共牛一头,海、四渎共牛一头。
章帝元和二年,诏曰:“山川百神,应祀者未尽。其议增修群祀宜享祀者。”
魏文帝黄初三年,礼五岳、四渎,咸秩群祀,沈瘗璋。
晋成帝咸和八年,立北郊於覆舟山,祀地祗。地郊从祀则五岳、四望、四海、四渎、五湖、五帝之佐,沂山、岳山、白山、霍山、医无闾山、蒋山、松江、会稽山、钱塘江、先农,凡四十四神。江南诸小山,盖江左所立,如汉西京关中小水皆有祭秩也。
穆帝升平中,何琦备论五岳祠曰:“唐虞之制,天子一载一巡狩,顺时之方,柴燎五岳,望於山川,遍於群神,故曰‘因名山升中於天’,所以昭告神祗,飨报功德。是以灾厉不作,而风雨寒暑以时。降及三代,年数虽殊,而其礼不易,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著在经记,所谓‘有其举之,莫敢废也’。及秦汉都西京,泾、渭、长水,虽不在祀典,以近咸阳,故尽得比大川之祠,则正立之祀可以阙哉?自永嘉之乱,神州倾覆,兹事替矣。惟(音潜)之天柱,在王略之内也,旧台选百户吏卒,以奉其职。中兴之际,未有官守,庐江郡常遣太史兼假四时祷赛,春释寒而冬请冰。咸和迄今,又复隳替。计今非典之祠,可谓非一。考其正名,则淫昏之鬼;推其糜费,则百姓之蠹。而山川大神更为简阙,良由顷国家多难,日不暇给,草建废滞,事有未遑。今元憝(徒对反)已歼,宜修旧典。岳渎之域,风教所被,而神明祀,未之或甄,崇明前典,将候皇舆北旋。可令礼官作式,归诸诚简,以达明德馨香,如斯而已。其诸妖孽,可粗依法令,先去其甚,俾邪正不黩。”时不见省。
宋孝武帝大明七年,有司奏奠祭霍山,殿中郎邱景先议:“宜使太常持节,牲以太牢之具,馐用酒脯、时,礼用赤璋、币,器用陶匏,藉用茅席,为坛兆。”时不用蜃,同郊祀,以爵献。凡肴馔种数,依社祭。
梁令郡国有五岳者,置宰祀三人;及有四渎若海应祀者,皆以孟春、仲冬祠之。
後魏景穆帝立五岳、四渎庙於桑乾木之阴,春秋遣有司祭。其馀山川百神三百二十四所,每岁十月遣祠官诣州镇遍祀。有水旱灾厉,则牧守各随其界内而祈谒。王畿内诸山川,有水旱则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