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云:“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凶犁土邱。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郭璞曰:“今之土龙,本此,气应则自然冥感,非人所能为也),立土人舞僮二佾,七日一变如故事。反拘朱索社,伐朱鼓,祷赛以少牢如礼。
晋武帝咸宁二年春,旱。因後汉旧典,诸旱处广加祈请。五月,祈雨於社稷、山川。
穆帝永和时,议制雩坛於国南郊之旁,依郊坛近远(阮谌云:“坛在已地,按得卫宏《汉仪》,称鲁人为雩坛在城东南。诸儒所说皆云‘坛’,而今作‘单’。《论语》樊迟从游於舞雩之下,鲁城东南有旧迹存。”),祈上帝,百辟。旱则祈雨,大雩社稷、山林、川泽。舞僮八佾六十四人,皆元服,持羽翳而歌《汉》之诗。
戴邈议云:“周冬及春夏旱,礼有祷无雩。夫旱日浅则灾微,日久则灾甚。微则祈小神、社稷之属,甚乃大雩帝耳。按《春秋左传》之义,春夏无雨未成灾,雩而得雨,则书雩;不得雨,则书旱,明灾成也。然则始雩未得便告饥馑之甚,为歌哭之请。”
博士议:“《汉》之诗,宣王承厉王拨乱遇灾而惧,故作是歌。今晋中兴,奕叶重光,岂比周人耗ル之辞乎?汉、魏之代,别造新诗。晋室太平,不必因故。”司徒蔡谟议曰:“圣人迭兴,礼乐之制,或因或革。《汉》之诗,兴於宣王,今歌之者,取其修德禳灾,以和阴阳之义,故因而用之。”
齐明帝建武二年,旱,雩,以武帝配飨於雩坛。
祠部郎中何佟之议曰:“皇齐以武帝配五精於明堂,今亦宜配飨於雩坛矣。今武帝遏密未终,自可不奏乐;至於旱祭舞雩,盖是嗟吁之义,既非欢乐,此不涉嫌。祝史称祠,仰祈灵泽,舞雩无阙。”
梁武帝天监元年,有事雩坛(坛於南郊之左,高及广轮四丈,周十二丈,四陛)。帝以为雨既类阴,而求之正阳,其谬已甚。东方既非盛阳,而为生养之始,则雩坛应在东方,祈晴亦宜此地。遂移於东郊。
十年,帝又以雩祭燎柴,以火祈水,於理为乖,於是停用柴燎,从坎瘗典(时仪曹郎朱异议曰:“按周宣《汉》之诗,毛注有瘗埋之文,不见燎柴之说。若以五帝必柴,则明堂又无其事。”)。
大同五年,又筑雩坛於籍田兆内。四月後旱,则祈雨,行七事(一、理冤狱及失职者;二、赈寡孤独;三、省徭轻赋;四、举进贤良;五、黜退贪邪;六、命会男女,恤怨旷;七、彻膳羞,施乐县而不作),天子降法服。七日,乃祈社稷;七日,乃祈山林、川泽常兴雨者;七日,乃祈群庙之主於太庙;七日,乃祈古来百辟卿士有益於人者;七日,乃大雩,祈上帝,遍祈前祈所有事者。大雩礼於坛,用黄牯牛一。祈五天帝及五人帝于其上,各依其方,以太祖配,位於青帝之南,五官配食於下。七日乃去乐。又遍祈社稷、山林、川泽,就故地处大雩。国南除地为单,舞僮六十四人,皆衣元衣,为八列,各执羽翳,每列歌《汉诗》一章而舞。旱而祈澍,则报以太牢,皆有司行事(唯雩则不报也)。若郡县邑旱请雨,则五事同时并行(五事谓“黜退贪邪”以上如前)。守令皆斋洁三日,乃祈社稷。七日不雨,更斋祈如初。三变仍不雨,复斋祈其界山林、川泽常兴雨者。祈而澍,亦各有报。
陈因梁故事,武帝时,以德皇帝配;废帝以文帝配。牲用黄牯牛,而以清酒四升洗其首。其坛单配享歌舞皆如梁礼。天子不亲奉,则太宰、太常、光禄行三献礼,其法皆采齐建武二年旧典。
後魏文成帝和平元年四月,旱。诏州郡於其界内,神无大小,悉洒扫荐以酒脯。年登之後,各随本秩,祭以牲牢。
北齐以孟夏龙见而雩,祭太微宫五精帝於南郊之东。为圆坛,广四十五尺,高九尺,四面各一陛。为三外营,相去深浅,并燎坛,一如南郊。若建午、申、未之月不雨,则使三公祈五帝於雩坛。礼用玉帛,有燎,不设乐,选伎工端洁善讴咏者,使歌《汉》之诗於坛南,其仪如郊礼。
隋制,雩坛国南十三里启夏门外道左,高一丈,周二十丈。孟夏,龙见则雩五方上帝,配以五人帝於上;太祖配飨,五官从祀於下。牲用犊十,各依方色。若京师孟夏後旱,则祈雨,行七事(如梁之七事)。七日,祈岳、镇、海、渎及诸山、川能兴雨者;又七日,祈社稷及古来百辟卿士有益於人者;又七日,乃祈宗庙及古帝王有神祠者;又七日,乃修雩,祈神州;又七日,仍不雨,复从岳、渎以卜祈礼如初。秋分以後不雩,但祷而已。皆用酒脯。初请後二旬不雨者,即徙市禁屠。皇帝御素服,避正殿,减膳彻乐,或露坐听政,百官断伞扇。令家人造土龙。雨澍,则命有司报。州县祈雨,理冤狱,存寡孤独,掩骼埋,洁斋祈於社。七日,乃祈界内山川能兴雨者,徙市断屠。雨澍有报。
唐武德初,定令每岁孟夏雩祀昊天上帝於圜丘,景皇帝配,牲用苍犊二;五方上帝、五人帝、五官并从祀,用方色犊十。
太宗贞观时,雩祀於南郊。
高宗显庆时,行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