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定制:“玉册、金玉匮,度庙庭择地为坎,中置石匮,匮方五尺,厚二尺,中容玉匮,刻金绳道三,阔一寸,深五分,系绳处刻深四寸,方三寸五分,容‘天下同文’宝。俟祀毕,太尉奉玉匮置其中,将作监领徒举石覆之,石厚一尺,系绳、填泥、印宝,悉如社首封感之制。皇帝省视讫,加盖其上,封固,为小坛,广厚五尺。”从之。九月,经度制置使诣隹上筑坛如方丘之制,庙北古双柏旁有堆阜,即就其地焉。十月,礼仪使王钦若言:“准仪注,祀毕,太尉封玉册於庙庭石匮,百官班於庭中。皇帝谒庙礼毕,至石匮南,北向省视。”
四年正月丁酉,备銮驾出京师。二月丙辰,至奉宫。戊午,致斋,召近臣登延庆亭,南望仙掌,北瞰龙门,自宫至隹丘,列植嘉树,六师环宿行阙,旌旗幕照耀郊次,眺览久之。已未,遣入内都知邓永迁诣祠上衣服、供具。庚申,群臣宿祠所。辛酉,具法驾诣隹坛,夹路设燎火,其光如昼。盘道纡屈,周以黄麾仗。至坛次,服衮冕登坛,祀后土地,备三献,奉天书於神座之左,以太祖、太宗并配,悉如封禅之礼。先是,隹上多风,及行礼,顿止,黄气绕坛,月重轮,众星不见,惟大角光明。少顷,改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辇诣庙,设登歌,奠献,省封石匮,遣官分奠诸神。登癸阝邱亭望河汾。还行宫,鼓吹振作,紫气四塞,观者溢路,民有扶老携幼,不远千里而至者。壬戌,御朝觐坛肆赦。是行,涂中屡有甘澍之应,皆夕降晨霁,从官、卫兵无г服之患;又农事方兴,耕民欢忭相属。三月,驻跸西京。四年,诏隹上后土庙宜上额为太宁正殿。
庆历时,夏至祭皇地,用犊、羊、豕各一。其後,礼官冯浩言:“皇地坛角再成,面广四丈九尺,东西四丈六尺。上等高四尺五寸,下等高五尺,方五丈三尺,陛广三尺五寸,大抵卑陋不应礼典。”礼院请如唐《郊祀录》增广,因详制度之未合礼者。五年,诸坛皆改。嘉配位七十一,加羊、豕各五。谏官司马光奏:“告大行谥号於圜丘,而皇地止於望告,下同食,失尊卑之序。”下礼院,定非次祭告皇地,请差官就坛行事。
景二年,诏:“有司孟冬祭神州地,遣内臣降香。春秋朝陵、诸祠祈解亦然。”
庆历用羊、豕各五,正配山、、簋二。皇定坛高三尺,广四十八步,四出陛。
神宗元丰元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枢密院直学士陈襄上言:“合祀天地於圜丘为非礼,请依古礼,祭地於方泽。”诏礼院集议(详见《郊祀门》)。至六年,尚书礼部言:“太常寺修定郊祀之岁夏至皇帝亲祭皇地於北郊方丘及上公摄事仪。”诏:“亲祀北郊,尽如南郊仪。其上公摄事,惟改乐舞及不备官,其俎豆、乐架、圭币之数,史官奉祝册,并如亲祀。”
哲宗元七年,帝初郊,合祭地於圜丘(集议见《郊祀门》)。
绍圣元年,右正言张商英、御史中丞黄履等言:“宜用先帝北郊仪注,以时躬行,罢去合祭之礼。”三省言:“合祭既非礼典,但盛夏祭地,必难亲行。”诏令两省、台谏、礼官同议,可以亲祀北郊,然後可罢合祭之礼。曾布言:“天地、宗庙,四时皆有祭,未闻盛夏可以废祭祀也。若谓议可以亲祠北郊,然後可议罢合祭,则先帝罢合祭为不当矣。”四月,翰林学士钱勰、刑部侍郎范纯礼议:“先帝亲祠之诏,所宜遵守,但当斟酌时,宜省去繁文末节,以行亲祠之礼。若谓盛夏难於出郊,则姑从权变礼,以循祖宗故事。”吏部侍郎韩宗师、兵部侍郎王古、殿中侍御史井亮采、监察御史常安民又以南郊合祭,当循祖宗旧制。权户部侍郎李琮以乘舆出郊,暑雨不常,合祭权宜,亦难轻罢。太常博士傅楫以祀天地不可以暑废大礼。给事中虞策、权给事中刘定、中书舍人盛陶、太常少卿黄裳请用十月亲祭皇地於北郊。吏部侍郎丰稷请:“於夏至前三日,皇帝致斋於文德殿,遣官奏告太庙。至日五鼓,诣北郊斋殿,质明行事,礼毕还宫,不甚炎溽。若遇阴雨,大庆殿可陈望祭之礼。”起居舍人叶祖洽谓:“北郊之礼主於祀地,而太庙、景灵宫自可差官摄事。皇帝致斋於文德殿,前事一日,夙兴至郊外斋宫,次日五鼓行事,质明礼毕还内,则是乘舆宿外不过一日,无惮暑之虞,於理为可。”户部尚书蔡京、礼部尚书林希、翰林学士蔡卞、御史中丞黄履、工部侍郎吴安持、秘书少监晁端彦、侍御史翟思、殿中侍御史郭知章、正言刘拯、监察御史黄庆基董敦逸等,请“罢合祭天地。自後因大礼岁,以夏至之日,亲祠北郊;其亲祠北郊之岁,更不亲祠南郊”。明年,乃诏:“罢合祭。自今因大礼之岁,以夏至之日,躬祭地於北郊。应缘祀事仪物及坛、道路、帷宫等,宜令有司参酌详具以闻。”盖用蔡京等议。然北郊亲祠,终帝世未克举云。
权礼部侍郎黄裳等言:“南郊用大驾卤簿仪仗二万六十一人,明堂享用法驾计一万八千八十八人。今亲祀北郊,备物则当用大驾,如以盛暑之月,稍减烦文,即依明堂礼,用法驾卤簿。”诏依南郊用大驾卤簿。又言:“南郊朝祭服皆以罗绫为之,今北郊盛暑之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