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省官并宗室遥郡以下依相向),称贺并如上仪(典仪赞拜,枢密当御座前承旨退,於折槛东称“有制宣答”)。贺讫(宣答枢密归侍立位,宰臣、参知政事并由东阶升殿东壁侍立),皇太子以下并退。皇帝兴(殿下侍立宰臣、参知政事并退),自殿乘辇,乐作;出紫宸殿赴文德殿,至殿降辇,乐止。
淳熙十五年,大享明堂。以在高宗谅ウ之内,自受誓戒以後,权易吉服,礼毕仍旧。其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恭谢景灵宫,并遣官分诣行礼,仍免紫宸殿称贺。
太常寺言:“今年九月,有事於明堂。检照绍兴三十一年六月十六日礼官议,按《礼经》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元之初,大享明堂,而哲宗居神祖之丧,礼官谓景灵宫、太庙当用三年不祭之礼,遣大臣摄事。或谓圣祖为天神,非庙享也。当时虽从其说,然黄帝实我宋之所自出,岂得不同於宗庙?今秋有事於明堂,以孝慈渊圣皇帝升遐,主上持斩之服,考之《礼经》及元已行故事,并当时礼官所议,窃谓前期朝献景灵宫、朝享太庙,皆当遣大臣摄事,主上惟亲行大享之礼。其玉帛、牲牢、礼料、器服、乐舞,凡奉神之物依典礼外,銮驾既不出宫,所有车辂、仪仗、供帐、宿顿之属,令有司更不排办。礼毕,於殿庭宣赦,及朝享景灵宫、朝享太庙。缘皇帝在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谅ウ之内,乞依上件典故。”从之。
权礼部侍郎尤袤等言:“逐次明堂大礼所设神位,沿革不一。绍兴四年、七年、十年,设昊天上帝、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已下从祀四百四十三位;绍兴三十一年,设昊天上帝、徽宗皇帝并五天帝、五人帝、五官神从祀共一十七位;淳熙六年、九年,设昊天上帝、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以下从祀共七百七十一位。”宰执进呈礼官申请明堂画一,上曰:“配位何如?”周必大奏:“礼官昨巳申请,高宗几筵未除,用徽宗故事,未应配坐,且当以太祖、太宗并配。他日高宗几筵既除,自当别议。大抵前代儒者多用《孝经》严父之说,便谓宗祀专以考配,殊不知周公虽摄政,而主祭则成王,自周公言之,故曰‘严父’耳。晋纪瞻答秀才策曰:‘周制,明堂宗其祖以配上帝,故汉武帝汶上明堂,舍文、景而远取高祖为配。’此其证也。”留正奏:“‘严父莫大於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是严父专指周公而言,若成王则其祖也。”上曰:“有绍兴典故,自可参照,可以无疑。”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明堂者,仁宗皇中始行之,其礼合祭天地,并配祖宗,又设从祀诸神,如郊丘之数。政和七年,既建明堂於大内,自是岁以九月行之,然独祀上帝,而配以神宗,惟五帝从祀。绍兴元年,上在会稽,将行明堂礼,命迩臣议之。王刚中居正为礼部郎官,首建合祭之议,宰相范觉民主之,乃以常御殿为明堂,但设天、地、祖、宗四位而已;四年,始设从祀诸神。七年,复祀明堂,而徽宗崩问已至,中书舍人傅崧卿请增设道君太上皇帝配位於太宗之次,礼部侍郎陈公辅言:‘道君方在几筵,未可配帝。’乃不行。三十一年,始宗祀徽宗於明堂,以配上帝,而祀五天帝、五人帝於明堂上,五官神於东厢,罢从祀诸神位,用熙宁礼也。乾道以後,说者以德寿宫为嫌,止行郊礼。淳熙六年,用李仁父、周子充议,复行明堂之祭,并侑焉。逮十四年,高宗崩,明年季秋,乃用严父之典,令郊祀从绍兴,明堂从皇,惟岁时常祀,则以太祖配冬至圜丘,太宗配祈大雩,高宗配明堂宗祀,盖尤延之为礼官时所请云。”
淳熙十六年,光宗既受禅,闰五月,礼官言:“冬祀配以太祖,而春、夏、秋皆配以太宗。祖有功,宗有德,故推以配上帝。高宗身济大业,绍开中兴,揖逊之美,超越千古,功德茂盛,为宋高宗。秋享明堂,宜奉以升侑。”又谓:“《我将》祀文王,实在成王之时,钱公辅、司马光、吕诲皆以为严祖。今以高宗配,於周制为合。”於是高宗始配上帝。
四时祀天仪注:前期十日,献官及职事者受誓於尚书省,退而斋宿如仪。前祀三日,有司设祀官次於坛东门之外及斋宫之内,设馔幔於内东门之外。宗祀皆於望祭殿东。厥明告於庙室,春、夏、秋皆太宗室,冬至告太祖室,淳熙以後,秋享告高宗室。有司牵牲至祠所。前一日,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太常设正、配位席,太史设位版於坛上,宗祀於殿上。太常陈祭器以俟,告洁既毕权彻。有司陈牲及馔於内之外,宗祀牲於东偏门外,馔於殿前。设登歌之乐於坛上,宗祀於殿上,宫架於坛南内之外,宗祀於殿上,立舞表於ガ缀之。献官以下入视涤濯,遂省牲、省馔,宰人割烹。将祀丑前五刻,宗祀丑前三刻,设上帝位於坛之北方,南向,席以藁秸,宗祀席以莞;配位於坛之东方,西向,席以蒲越,宗祀以莞席。太常陈玉币於篚,苍璧置祝版於坫。实祭器,笾豆皆二十六,俎十,登一,一,、簋、樽、皆八,洗二。及期,初献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宫架作《景安之乐》,《帝临嘉至》之舞六成。太常升烟燔牲首,皆再拜。初献洗所,《正安之乐》作,遂盥升坛,登歌乐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