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各同第二等)。外官百五座在内之内,众星三百六十座在内之外。
外官每阶各概樽二,在坛下。众星每道间各散樽二,於内之外。每座笾一(牛脯),豆二(鹿醢),一(黍稷饭),簋一(稻粱饭),俎一(肉)。
●卷七十一 郊社考四
○郊
梁太祖开平二年十一月,自东京赴洛都行郊天礼,自石桥备仪仗至郊坛。
三年正月,以河南尹张宗为南郊大礼使(故事,皆以宰相为之,今用河南尹充,非常例也)。
周太祖广顺三年九月,太常礼院奏:“准敕定郊庙制度,洛阳郊坛在城南七里丙巳之地,圜丘四成,各高八尺一寸,下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十有二陛,每节十二等。燎坛在泰坛之丙地,方一丈,高一丈二尺,开上南出户,方六尺。请下所司修奉。”从之(时周太祖将拜南郊,故修奉之)。
梁太祖南郊二(开平三年正月二十四日,其年十一月二日)。
後唐庄宗南郊一(同光二年二月一日)。
明宗南郊一(长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
周太祖南郊一(显德元年正月一日)。
宋初,因唐旧制,每岁冬至圜丘,正月上辛祈,孟夏雩祀,季秋大享,凡四祭昊天上帝。亲祀则并皇地位。作坛於国城之南薰门外,依古制四成,十二陛,三。设燎坛於内坛之外丙地,高一丈二尺。又设皇帝更衣大次於坛外东东门之内道北,南向。
太祖皇帝乾德元年十一月甲子,亲郊,奉宣祖配,大赦改元。
先是,诏以冬至有事南郊,有司言:“冬至乃十一月晦前一日,皇帝始郊,不应近晦。”乃改用十六日甲子。太常博士和岘言:“祭不欲数。今十一月十六日亲祀南郊,请权停二十七日南至之祀。”从之。十三日,上宿斋於崇元殿,翌日,服通天冠、绛纱袍,执镇圭,乘玉辂,由明德门出,群臣夹侍,卤簿前导,赴太庙。五鼓,朝享礼毕。质明,乘辂赴南郊,斋於帷宫。上初诣太庙,乘玉辂,左谏议大夫崔颂摄太仆,上问仪仗名物甚悉,颂应对详敏,上大悦。十六日,服衮冕,执圭,合祭天地於圜丘,以皇弟开封尹光义为亚献,兴元尹光美为终献。将升坛,有司具黄褥为道,上曰:“朕洁诚事天,不必如此。”命彻之。还宫,将驾金辂,顾左右曰:“於典故可乘辇否?”对以无害,乃乘辇。壬申,以南郊礼成,大宴广政殿,号曰“饮福”。自是为例。
五代以来,宰相为大礼使,太常卿为礼仪使,御史中丞为仪仗使,兵部尚书为卤簿使,京府尹为桥道顿递使。宋制,大礼、顿递如旧,而大礼使或以亲王为之,又专以翰林学士为礼仪使,其仪仗、卤簿使或以他官充(是年,司徒兼侍中范质为南郊大礼使,翰林学士承旨、礼部尚书陶礼仪使,刑部尚书张昭卤簿使,御史中丞刘温叟仪仗使,皇弟开封尹光义桥道顿递使)。太平兴国元年,始铸五使印。
石林叶氏曰:“南郊五使,唐制甚详。考於《会要》,才见长庆後有以太常卿为礼仪使,御史中丞为大礼使尔,不知礼仪、大礼何以为别也?其以宰相为大礼使,礼部尚书为礼仪使,御史中丞为仪仗使,兵部尚书为卤簿使,开封尹为桥道使者,盖後唐之制,故本朝用之,但改太常卿为礼仪使尔。太常卿既不常置,而中丞、兵部官或阙,则例以学士及他曹尚书、侍郎代之。大礼掌赞相,卤簿掌仪卫,桥道掌顿递,礼仪掌礼物仪仗,无正所治事,但督察百司不如礼者而已。真宗东封西郊,尝专用辅臣,天禧後罢。至元符初,始召并用执政,遂著为令。”
《长编通考》曰:“恭考太祖南郊凡四,自後宿斋、朝享、仪礼、降赦率如初,惟开宝四年,始用绣衣卤簿。先是,大驾卤簿衣服、旗帜止以五采绘画。至是,尽易以绣。九年,以江表底定,方内大同,用申报谢,乃幸西京,以四月有事於南郊。先是,霖雨弥旬。及赴斋宫之日,物晴霁,观者如堵,咸相谓曰:‘我辈少逢乱离,不图今日复睹太平天子仪卫。’皆相对感泣。又考卤簿凡四等:大驾、法驾、銮驾、黄麾仗。大驾,郊祀、籍田、荐献玉清昭应景灵宫用之。”
按:梁太祖始建都於汴,然郊坛则在洛都。开平二年十一月南郊,帝自东京至洛都行礼,自石桥备仪仗至郊坛。三年正月,以河南尹张宗为南郊大礼使。後唐庄宗同光二年,帝祀南郊。初,梁均王将郊祀於洛阳,闻杨刘陷而止,其仪物具在。至是,张全义请上亟幸洛阳,谒庙毕,即祀南郊。从之。然则梁、唐行郊祀皆在洛阳。国初,始作郊坛於国城南薰门外。开宝九年,诏曰:“定鼎洛邑,我之西都;燔柴泰坛,国之大事。今江表底定,方内大同,景灵,用申报谢,乃眷西顾,郊兆存焉。将饬驾以时巡,躬展诚於阳位。朕今幸西京,以四月有事於南郊,宜令有司各扬所职。”以是观之,艺祖亲郊凡四,独是岁行之於洛阳。然凡郊必以阳至之月,独是岁以四月,乃是行大雩之礼,盖本非彝典。帝以洛都元有郊兆,是年又有欲徙都於洛之意,故因西幸而特行其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