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乐,而神祗可得而礼。”乃立乐府,以延年为协律都尉,论律吕,合八音之调,作十九章之歌。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昏祠至明。夜尝若有神光如流星,止集於祠坛。天子自竹宫遥拜(以竹为宫,去坛三里),百官侍祠者数百人,皆肃然心动。
《郊祀歌》十九章:《练时日》一 《帝临》二 《青阳》三 《朱明》四 《西颢》五 《元冥》六 《惟泰元》七 《天地》八 《日出入》九 《天马》十(元狩元年,马生渥洼水中而作) 《天门》十一 《景星》十二(元鼎五年,得鼎汾阴作) 《斋房》十三(元封二年,芝生甘泉斋房作) 《后皇》十四 《华》十五 《五神》十六 《朝陇首》十七 《象载瑜》十八《赤蛟》十九
元封二年冬,郊雍五帝,还拜祝祠泰一(拜而祠之,加祝词),赞飨曰:“德星昭衍,厥维休祥。寿星仍出,渊光明。信星昭见。皇帝敬拜泰祝之享。”
其年秋,有星孛于东井;後十馀日,有星孛于三能(读曰“台”)。望气王朔言:“候独见镇星出如瓜,食顷,复入。”有司皆曰:“陛下建汉家封禅,天其报德星云(德星即镇星,言天以德星报於帝)。”
太初二年,有司言:“雍五无牢孰具,芬芳不备。”令祠官进犊牢具,色食所胜(孟康曰:“若火胜金,则祠赤帝以白牲也。”),而以木寓马代驹云。及诸名山川用驹者,悉以木寓马代,独行过亲祠,乃用驹。他礼如故。
宣帝神爵元年,诏曰:“盖闻天子尊事天地,修祀山川,古今通礼也。者上帝之祠阙而不亲,十有馀年(自大将军霍光辅政,上恭已南面,非宗庙之祭不出),朕甚惧焉。朕亲饬躬斋戒,亲奉祠,为百姓蒙嘉气、获丰年焉。”
二年正月,上始幸甘泉,郊见泰,数有美祥。修武帝故事,盛车服,敬斋祠之礼,颇作诗歌。
四年,诏曰:“者,凤凰、甘露降集京师,嘉瑞并见。修兴泰一、五帝、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於旁。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降於天,或登於地,或从四方来集於坛。上帝嘉乡,海内承福。其赦天下。”
五凤元年,上幸甘泉,郊泰。
二年,上幸雍,祠五。
甘露元年,上行幸甘泉,郊泰。
三年,上行幸甘泉,郊泰。朝匈奴单于於甘泉宫。
黄龙元年,上行幸甘泉,郊泰。
元帝即位,遵旧仪,岁正月,一幸甘泉,郊泰:又东至河东,祠后土;西至雍,祠五。凡五奉泰、后土之祠,亦施恩泽,时所过毋出田租。
成帝建始元年十二月,作长安南北郊,罢甘泉、汾阴祠。
帝初即位,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奏言:“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承天之序莫重於郊祀,故圣王尽心极虑,以建其制。祭天於南郊,就阳之义也;瘗地於北郊,即阴之象也。天之於天子也,因其所都而各飨焉。往者孝武皇帝居甘泉宫,即於阳立泰,祭於宫南。今行常幸长安,郊见皇天反北之泰阴,祠后土反东之少阳,事与古制殊。又至阳,行谷中,厄狭且百里;汾阴则渡大川,有风波舟楫之危,皆非圣主所宜数乘。郡县治道共张,吏民困苦,百官烦费。劳所保之民。行危险之地,难以奉神灵而祈福佑,殆未合於承天子民之意。昔者,周文、武郊於丰、镐,成王郊於雒邑。由此观之,天随王者所居而飨之,可见也。甘泉泰、河东后土之祠,宜可徙置长安,合於古帝王。愿与群臣议定。”奏可。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等八人以为所从来久远,宜如故。右将军王商、博士师丹、议郎翟方进等五十人以为:“《礼记》曰:‘燔柴於泰坛,祭天也;瘗於泰折,祭地也。’兆於南郊,所以定天位也;祭地於泰折,在北郊,就阴位也。郊处各在圣王所都之南北。《书》曰:‘越三日丁已,用牲於郊,牛二。’周公加牲,告徙新邑,定郊礼於雒。明王圣主,事天明,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章矣。天地以王者为主,故圣王制祭天地之礼,必於国郊。长安,圣主之居,皇天所观视也。甘泉、河东之祠,非神灵所享,宜徙就正阳、太阴之处。违俗复古,循圣制,定天位,如礼便。”
衡又言:“甘泉泰紫坛,八觚宣通象八方。五帝坛周环其下,又有群神之坛。以《尚书》六宗、望山川、遍群神之义,紫坛有文章、采镂、黼黻之饰及玉、女乐,石坛、仙人祠,瘗鸾路、も驹、寓龙马,不能得其象於古。臣闻郊柴飨帝之义,扫地而祭,尚质也。歌大吕、舞《门》以俟天神,歌太蔟、舞《咸池》以俟地,其牲用犊,其席藁秸,其器陶匏(秸音戛),皆因天地之性,贵诚尚质,不敢修其文也。以为神功德至大,虽修精微而备庶物,犹不足以报功,唯至诚为可,故尚质不饰,以章天德。紫坛伪饰女乐、鸾路、も驹、龙马、石坛之属,宜皆勿修。”
衡又言:“王者各以其礼制事天地,非因异世所立而继之。今郊雍、、密、上、下,本秦侯各以其意所立,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