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十人。
七年,用司业朱服言,四方来试礼部者,虽不籍於太学,或有显过,若造飞语谤朝政,许监官以闻,用学规殿罚。
按:子产不以郑人议执政之然否而毁乡校,盖以学校所以来公论也。今熙宁之建太学,苏嘉言变法事忤介甫,则学官并坐其罪,而改用李定、常秩之徒,试文则宗新经,策时务则夸新法。今又立飞语谤朝政者以学规殿罚之条。则太学之设,乃箝制罗织之具耳,以是为一道德,可乎?
哲宗元六年,岑象求等言:“国学设师生而禁其谒见,无从叩问。”礼部详度,许从长贰请益,仍立讲训考课之式。私试既不锁宿,则是日讲说亦不废。
七年,置广文馆解额。先是,开封解额稍优,四方士子多冒畿县户以试。又有隶太学不及一年,不该解试者,亦往往冒户。礼部案旧制,凡试国子监者,先补中广文馆生,乃得以牒求试。遂依效其法,立广文馆生二千四百员。除开封府元解百人则许自试,其尝拨取诸科二百、国子额四十,通二百四十人者,今皆取诸开封府以为本馆解额。遇科场年试补馆生,中者执牒诣国子监验试。凡试者十人取一,开封考取亦如其数。试者不及千人,即以率减取,仍严禁重试。礼部言:“国子生应解己有定额在法,试者满百人,即如额取二十人,若不满百,与国子混试通取,以元五年计之,凡五人有奇而解一人。”诏:“自今太学及国子生发解,并以是年分数准取。”帝既亲政,群臣多言元所更学校科举制度非是。帝念宣仁保功久,不许改。至是议者益多。监察御史郭知章言:“先帝立三舍法,以岁月稽其行实,故入上舍而中上等者,得不经礼部试,特命以官。责备而持久,故其得也难,自元丰以来,应格特命官者,林自一人而己。诱进激劝,莫善於此。元新令,遂罢推恩之制。宜复元丰法,以广乐育之德。”知章又请三学补外舍生,依元丰令一岁四试。皆从之。罢五路经历通礼科。太学生中上舍者,悉用元丰制推恩,上等即该注官者,岁毋过二人;免礼部试者,每举五人而止;免解试者二十人而止。仍计数对除省试发解额,其元法勿用。诸三舍升补等法,悉推行旧制。苟合增损,即条具以闻。
绍圣元年,国子监奏罢广文馆发解,其额本取之开封府、诸科及国子,悉复还之。凡学生自外路参假及新补中未该拨填入学者,权附国子监别号试,取一次。
诏五路礼部奏名额,以十分之三与府、监,诸路进士通取二分,合五路通取,馀五分监自取。罢《春秋》科。
元符元年,诏以命官人许为国子生,毋过四十人。凡试,优取《二礼》,两经许占全额之半,而以其半及他经。复置《春秋》博士,崇宁复罢之。
徽宗崇宁元年,命将作少监李诫,即城南门外相地营建外学,是为辟ń。蔡京又奏:“古者国内外皆有学,周成均盖在邦中,而党庠、遂序则在国外。臣亲承圣诏,天下皆兴学贡士,即国南建外学以受之,俟其行艺中率,然後升诸太学。凡此圣意,悉与古合。今上其所当行者:太学专处上舍、内舍生,而外学则处外舍生。太学上舍本额一百人,内舍二百人,今贡士盛集,欲增上舍至二百人,内舍六百人,外舍三千人。外学为四讲堂、百斋,斋列五楹,一斋可容三十人。士初贡至,皆入外学,经试补入上、内舍,始得进处太学。太学外舍,亦令出居外学。俟学成奏行之。其敕、令、格、式,悉用太学见制。国子祭酒总治学事。外学官属,司业、丞各一人,稍减太学博士、正、录员归外学,仍增博士为十员,正、录为五员,学士充学谕者十人,直学二人。俟贡士至为之。”置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立考选法。
诏取士皆从学校、三舍,废科举法(见《举士门》)。
内侍刘公度、郑禄肄业国庠,文粗可采,特减磨勘以旌之。
令学生实非资问辄见师长,因而干请,用学规极等罚之。凡奉祠及仕而解官或待次,悉许入内、外学。任子不系州土,随所寓入学,仍别斋居处,别号试考。曾升补三舍生,後从献助得官,其入学视任子法。
大观三年,提举淮东常平徐畈言:“荫补入官人须隶学及一年,不犯上三等罚,方许就铨试;尝再入等,即免铨试。公、私试尝为第一人,比铨试推恩。”从之。
政和七年,臣僚言:“进士之中铨格者,每一百人而得占注优恩不过五七人,去年中、上二等皆阙不取。今取隶学国子试格,用之铨法,五年而得上二等优恩者二百四十人,免试者尚在其外。是荫补隶学者,优於累试得第之人。”诏在学尝魁一试者,许如旧恩,馀止令免试注官。
钦宗靖康元年,右谏议大夫杨时言:“王安石著为邪说,以涂学者耳目,使蔡京之徒,得以轻费妄用,极侈靡以奉上,几危宗社。乞追夺安石王爵,毁去配飨之像,使邪说淫乱不能为学者惑。”诏:“王安石从祀孔子庙廷,礼部其改位置在郑康成以下。”
御史中丞陈过庭言:“《五经》义微,诸家因而异见,所不能免也。以所是者为正,所否者为邪,此乃一偏之大失也。顷者指苏轼为邪学而加禁切,己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