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语录》:康节之学,其骨髓在《皇极经世书》,其花草便是诗。
※《韩持国诗》三卷
晁氏曰:韩维字持国。亿之子也。与其兄子华玉汝俱位宰相。持国最能诗,世传其《酴糜》绝句,他多称是。
※《注荆公诗》十五卷
陈氏曰:参政眉山李壁季章撰。谪居临川时所作。助之者曾极景建。魏鹤山作序。
《石林诗话》曰:荆公少以意气自许,故诗语惟其所向,不复更为涵蓄。如“天下苍生时霖雨,不知龙向此中蟠”,又“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又“平治险秽非无力,润泽焦枯是有才”之类,皆直道其胸中事。後为群牧判官,从宋次道尽假唐人诗集,博观而约取,晚年始尽深婉不迫之趣。乃知文字虽工拙有定限,然必视其幼壮,虽公方其未至,亦不能力强而遽至也。
又曰:荆公晚年诗律尤精严,造语用字,间不容,然意与言会,言随意遣,浑然天成,殆不见有牵率排比处。如“含风鸭绿鳞鳞起,弄日鹅黄袅袅垂”,读之初不觉有对偶,至“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但见舒闲容与之态耳。而字字细考之,皆经隐括权衡者,其用意亦深刻矣。尝与叶致远诸人和“头”字韵诗,往返数四,其末篇云:“名誉子真居谷口,事功新息困壶头”。以谷口对壶头,其精切如此,後数月,取木追改云:“岂爱京师传谷口,但知乡里胜壶头。”今集中两本并存。
《漫叟诗话》:荆公定林後诗,精深华妙,非少作之比,尝作《岁晚》诗云:“月映林塘静,风涵笑语凉。俯窥怜净绿,小立伫幽香。携幼寻新ョ,扶衰上野航。延缘久未已,岁晚惜流光。”自以比谢灵运,议者亦以为然。
《後山诗话》:鲁直谓荆公之诗,莫年方妙,然格高而体下,如云:“自闻青秧底,复作龟兆坼。”乃前人所未道。又云:“扶舆度阳焰,窈窕一川花。”谓包含数个意。虽前人亦未道,然学三谢失於巧耳。
又云:荆公诗云:“力去陈言夸末俗,可怜无益费精神。”而公平生文体数变,莫年诗益工,用意益苦,故言不可不谨也。
张浮休评王介甫诗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欲有执著而曾不可得。
※《临川诗选》一卷
陈氏曰:汪藻彦章得半山《别集》,皆罢相山居时老笔。过江失之,遂於《临川集》录出,又言有表启十馀篇,不存一字。
※《注东坡诗》四十二卷《年谱》、《目录》各一卷
陈氏曰:司谏吴兴施元之德初,与吴郡顾景蕃共为之。元之子宿从而推广,且为《年谱》,以传於世。陆放翁作序,颇言注之难,盖其一时事实,既非亲见,又无故老传闻,有不能尽知者。噫!岂独坡诗哉!注杜诗者非不多,往往穿凿附会,皆臆决之过也。
张浮休评子瞻诗如武库初开,戈矛森然,观者不觉神伶,若一一寻之,不无利钝。
放翁陆氏序略曰:唐诗人最盛,名家者以百数,惟杜诗注者数家,然概不为识者所取。近世有蜀人任渊,尝注宋子京、黄鲁直、陈无巳三家诗,颇称详赡。若东坡先生之诗,则援据闳博,指趣深远,渊独不敢为之说。某顷与范公至能会於蜀,因相与论东坡诗,慨然谓余:“足下当作一书,发明东坡之意,以遗学者。”某谢不能。後二十五年,某告老居山阴,吴兴施宿武子出其先人司谏公所注数十大篇,属某作序。司谏公以绝识博学名天下,且用功深,历岁久,又助之以顾君景蕃之该洽,则於东坡之意,盖几可以无憾矣。
※《山谷集》十一卷《外集》十一卷《别集》二卷
陈氏曰:黄庭坚鲁直撰。江西所刻《诗氵瓜》,即《豫章前》、《後集》中诗也。《别集》者,庆元中莆田黄汝嘉增刻。
※《山谷编年诗集》三十卷《年谱》二卷
陈氏曰:山谷诗文,其甥洪氏兄弟所编,断自进德堂以後,今《外集》所载数卷,有晚年删去者,故任子渊所注,亦惟取《前集》而已。监丞黄┿子耕者,其诸孙也。即会卒别集,复尽取其平生诗,以岁月次第编录,且为之谱,今刊板括苍。
※《後山集》六卷《外集》五卷
陈氏曰:陈师道无巳撰。亦於正集中录出,入《诗氵瓜》。江西宗氵瓜之说,出於吕本中居仁,前辈固有议其不然者矣。後山虽曰见豫章之诗,尽弃其学而学焉,然其造诣平澹,真趣自然,实豫章之所阙也。
※《注黄山谷诗》二十卷《注後山诗》六卷
陈氏曰:新津任渊子渊注,鄱阳许尹为序。大抵不独注事而兼注意,用工为深。二集皆取前集。陈诗以魏衍集记冠焉。
後村刘氏曰:国初诗人如潘阆、魏野规规晚唐格调,寸步不敢走作,杨、刘则又专为“昆体”,故优人有“ㄎ扯义山”之诮。苏、梅二子,稍变以平淡豪俊,而和之者尚寡。至六一、坡公巍然为大家数,学者宗焉。然二公,亦各极其天才笔力之所至而巳,非必钅炼勤苦而成也。豫章稍後出,会粹百家句律之长,究极历代体制之变,猎奇书,